第58章 從未想過放棄
房間內靜默下來，隨後楚老爺子在床上動了動身子:“子若，到爺爺這來。”
楚子若心情有點複雜，對於大家如此偏愛楚應語，說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於爺爺，不管怎樣她都是敬重的。
聽話地走到床邊，楚老爺子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憐愛地拍拍她的手背:“孩子，你表姐這事確實失了分寸，做得不對，我會教訓她的，到時候讓她給你道個歉，你們姐們別為了那麽個玩意破壞感情。”
楚子若低著頭，感情？嗬，她們兩有什麽感情，楚應語努力維持的塑料姐妹情？
不過爺爺想輕拿輕放，她能怎麽辦？
交鋒這麽多次，她筋疲力竭，結果都討不到一點好，如果這次不是有表哥，估計她就是惹禍的那一個。
其實今天那女人說得挺對的，她是蠢，不然怎麽會總是在楚應語那裏跌倒。
實在做不出無所謂的表情，她隻好繼續低著頭弱弱地嗯了一聲。
楚老爺子歎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爺爺知道這次你受委屈了，有什麽想要的跟爺爺說，爺爺都答應你。”
楚子若抬眼，別說，她還真有好多想買的，前段時間爺爺縮減了她每個月的開銷，搞得她都不敢跟那群小姐妹太浪了。
沒心沒肺地拋開那些不開心的事，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抱著楚老爺子的胳膊撒嬌道:“這可是爺爺說的，不許反悔。”
楚老爺子見孫女終於笑了，也有存心哄她開心的意思，含笑道:“你是故意在這裏等著我吧？”
楚子若晃晃身子:“爺爺，才不是。”
如果不是爺爺會叫楚應語跟她道歉，她才不會這麽容易揭過，一想到那朵白蓮花要跟她道歉，真是有點小小地激動啊！
季辰神情散漫地站在旁邊，沒有插手外公的決定，雖然他覺得最好還是敲打敲打楚應語比較好，但這事總歸輪不到他來管。
“外公，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昨天因為夏梓欣答應給他機會激動得都沒睡好，今天又為家裏兩個小屁孩的事跑腿，實在沒什麽耐心了。
楚·小屁孩·子若……
楚·小屁孩·應語……
嗬嗬，你怕是忘了你也就比我們大幾個月。
楚老爺子睨了自己外孫一眼，知道這貨難得管一次女孩子的事，估計是有點不耐煩了。
“天晚了，今晚你就睡這裏吧！”
季辰聲音低沉，疲憊中帶著些許笑意:“不了，我怕等會爆發世界大戰，殃及池魚。”
楚老爺子一頓，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趕緊給老子滾。”
這小兔崽子，唯恐天下不亂。
季辰回到家時已經很晚，明明應該很困很疲憊的他莫名地睡不著。
滿天繁星，月明如晝，頭頂的月輝傾灑而下，落在樹木的扶疏枝葉之上，葉片清晰地印在深邃的夜幕上。
他洗了澡，穿著睡袍坐在二樓房間的陽台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沒有點燃，隻是把玩著，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翻著微信聊天記錄。
一遍遍地刷上去，又一遍遍地拉下來，像是一遍遍確定似的。
看著未來媳婦四字，季辰身子往後靠，喉結動了下。
他現在特別想跟夏梓欣聊聊天，想知道今天他做得怎麽樣？
她玩得開不開心？
順便問問他什麽時候能從追求者變成擁有者？
努力地克製住種種衝動，現在還太早，她才答應給自己機會，太過於迫不及待會讓人覺得自己沒耐心，不認真。
他怕她會這麽想從而否定他。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卻又欣喜難耐。
季辰將煙扔進垃圾桶，煙癮犯了的他喉嚨有些發癢，隨後剝開桌上的薄荷糖塞進嘴中，抬頭看向花園。
密密匝匝的細葉間，漏下點點的月華星光，投落滿地的光影，斑駁陸離，令人眼花繚亂。
有點像她，星河燦爛。
自從夏梓欣答應給季辰機會後，兩人很正經著秉著你追我享受的過程，隔三差五地出去吃飯，看電影，偶爾去俱樂部一起練練車。
夏梓欣有時候有點恍惚，好像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一樣。
這天晚上，季辰照例送她回家，夏梓欣踩著高跟鞋下車，這回她沒有直接進去，而且回頭掃了一眼，季辰懶懶地插著口袋靠在車門上，看她回來，還向她揮揮手。
“季辰，如果最後我還是拒絕了你，你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夏梓欣其實想問，如果最後我還是拒絕了你，你會後悔嗎？
但其實這種問題沒有意義，稍微有點腦子的男人都不會說後悔。
季辰有點搞不清她說這話的意思，但是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不會，因為就算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會放棄。”
夏梓欣笑了:“季三少要是使出死纏爛打的招數來，估計會跌破一眾眼球。”
季辰看著她，俊臉在斑駁的樹影下若隱若現，無所謂地勾唇:“我追人關別人什麽事。”
夏梓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走進樓房。
季辰有點蒙圈，說實話，他不是很明白的夏梓欣的意思。
夏梓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問，好像總要問些毫無意義的問題來證明什麽。
一夜無夢，夏梓欣醒來時外麵天色已經很亮，拿起手機，翻看了一眼，沒有新微信。
她起身坐起，抓抓頭發，下床去洗漱，又喝了一大口的溫水。
桌上的手機滴滴兩聲，夏梓欣拿起打開。
季辰:醒了嗎？
夏梓欣:嗯！
沒一會，那邊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夏梓欣點開，男人聲音沙啞磁性，跟說情話一樣，聽得出是剛剛睡醒。
季辰:今天要訓練，晚上一起吃飯？
夏梓欣想著反正沒事，回了個嗯。
夏梓欣吃完早餐，走到客廳窗邊按了自動鍵，窗簾緩緩拉開，陽光點點地灑進來。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夏梓欣走到沙發旁拿起手機順勢坐下。
程立陽？
自從那次表白後他們就再也沒聯係，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
她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