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流
智力：6
體質：4
超凡點數：0
“唉，這不是沒什麽變動麽……”我從床上坐起，看著係統麵板，低聲歎了一口氣。
“你還想怎麽樣？”零號冷笑著，“我已經清空了你的負債，沒讓你還債就不錯了，還不滿足？你是不知道啊.……”
“昨晚遊戲裏的情況怎麽解釋？”我沒有理會零號的抱怨，低聲問道。
“遊戲裏的情況？”零號笑著說，“感覺怎麽樣？”
“非常好！”
我回想著昨晚遊戲裏的情況，除了可能有生命危險以外，無論是特效還是武打，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那種作用於自身的神奇的能力，那種擊潰對手取得勝利的愉悅.……都讓人著迷。
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像是最近十年.……
這麽說起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無論是人還是物，似乎都是在那一年開始了奇怪的轉變。
是巧合嗎？
“你想擁有力量嗎？你想月入千萬嗎？你想左擁右抱嗎？”零號陰森的聲音響起，“來吧，去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吧.……”
“.……”我有些無語，“白癡嗎你是？”
這說的什麽呀，有點像網文裏意圖奪舍主角的反派龍套，現實裏也得是個邪教頭子。
我打開麵板，想要查看一下今晚的任務，然而任務麵板卻一片空白。
“我任務呢？”我愣住了，看著空空如也的係統麵板問道。
“哦，沒有啊。”零號淡淡地回答，“又不是每天晚上都會有任務，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要不我早就帶你去了，還用等十年？”
“這樣啊.……”我輕聲說著，關閉了係統麵板。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怕死的很，但對於沒有任務可做，我的內心竟然有一些失望。
我明明隻想要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可為什麽又會對這麽危險的事情上心呢？
難道是因為掌握力量的感覺太過美好？
這算得上是賭徒心理嗎？
渴望得到力量，又害怕磨難，恐懼死亡。
但這怎麽可能呢？
這十年來但凡我有一點兒這樣的感覺，我都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所以為什麽呢？
我靜靜地思索著，心亂如麻。
“渴望力量嗎？”零號看穿了我的心思，輕笑著問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一直以來希望擁有平凡生活的我，在經曆了超凡遊戲之後，確實有了對力量的渴求，這種刺激的體驗，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新鮮感。
“你還想再次獲得這種力量嗎？”零號的笑聲逐漸猖狂，“那就對我說，你想做英雄！想要擁有不平凡的生活！”
我低下了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內心天人交戰。
“你想做英雄，你想要擁有不平凡的生活。”不多時，我緩慢抬起了頭，笑著說道。
“為什麽？”零號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不是想要擁有力量嗎？”
“當然啊，”我笑了，“力量我當然想要擁有，隻不過不是以英雄的身份……”
“怎麽，難道做英雄不好嗎？”零號冷聲問道。
“不，沒人能貶低英雄，沒人可以否定他們的榮耀，”我收起了笑容，“隻不過我不適合做英雄罷了。”
“你知道嗎，我很敬仰英雄，哪怕是現在我依舊崇拜英雄，我常常在想，那些承受敵人折磨也誓死不屈的英雄到底有多麽堅忍。但是對我來說，我哪怕隻是想一想，看一看，都會渾身恐懼地發抖，或許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倒在戰場上，但.……”我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低聲說道。
“你知道那句話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不等零號開口，繼續說道，“如果沒有能力，是不是就不用承擔那麽大的責任了呢？就像古時候的征兵，如果某一家的男丁腿斷了，也會逃過一劫吧……”
“我知道我沒有那種能力，就像斷腿的男丁一樣，如果硬要當英雄上戰場的話，多半是半路夭折。況且對我來說，我的責任就是回報父母，保護家人朋友，再多的話，以我的能力恐怕難以承受.……”
“但我可以給你力量！”零號急聲說道，“沒有力量又談何保護與回報，難道你現在認為你已經擁有力量保護他們了？就像今天陳焱的事情你就束手無策不是嗎？”
“但是擁有這力量之後呢？下黑手嗎？”我苦笑一聲，“使用這種力量，然後讓別人把我抓起來研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我想如果我去吃了牢飯，他們可能會更傷心不是嗎？”
“況且"俠以武犯禁"，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在擁有了力量後，我會做什麽呢？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對現在的一切都很滿意，沒有超凡能力我照樣可以很快樂地度過一生.……”
“我是一條真正的鹹魚，翻身都不會的那種，所以還是不用了。”
“但如果這是真的呢？”零號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問道，“如果你經曆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存在超凡者，那你又怎麽選呢？沒有力量，你連保護家人朋友都困難。”
“這樣啊.……”我輕歎了一聲，沉思著。
“那我選擇擁有力量，不過保護家人朋友的話，也就不算是英雄了吧？”我輕聲笑著說，“不過，那應該是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做出的選擇吧。如果能好好地生活，為什麽要打打殺殺呢？”
“不過零號你也真是有意思，這要是真的，那為什麽對麵的超市還完好無損？”我又笑著詢問。
零號沒有回答，一時間隻剩下了窗外的蟲鳴之聲，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更加嘈雜。
“算你好運，不過時勢造英雄，或許馬上你就會遇到這種情況了，”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零號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很期待你下次的回答。”
“嗬嗬，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但總感覺你沒安好心，”我雙手抱頭，慢慢躺下，看著窗外如水的夜色，輕笑著說道，“不過現在的話，或許隻能暫時信任你了，畢竟咱們現在無法分開。”
“你會幫我的對吧？”我突然開口問道。
“你是指什麽？在哪方麵幫你？”腦海中傳來了零號戲謔的聲音。
我沒有回話，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我慢慢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便失去了知覺，隻記得耳邊最後傳來的一句話。
“嗯，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