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要退婚
翌日。
九月中旬,已是初秋的天氣了。
秋風習習,送來了空氣中的桂花香氣,沁人心脾!
桂花香縈繞在薑然的身邊,喚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女人。
薑然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裏逐漸蓄滿了動力。
元氣滿滿的一天!
薑然起床洗漱時,就看見廚房裏正在忙碌的王姨。
王姨此刻剛好轉身,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薑然,對她笑道,“小姐,快去洗漱吧,弄完了來吃早飯。”
薑然點點頭,聽話的進入洗手間,再出來,就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薑然來到餐廳吃飯,喝著王姨熬的皮蛋瘦肉粥,很是滿足。
王姨見薑然吃得差不多了,提議道,“小姐,要不我現在把我家那口子叫來,方便你待會兒出門?”
王姨見薑然沒再穿著以往穿的睡衣,而是換了套比較正式的衣服,還化了一個妝容,猜到薑然待會兒要出門,就張嘴,問了句。
薑然聽見王姨的話,從碗裏抬起頭,看著王姨,“唔,讓王叔一個小時後過來吧。”
薑然看了看牆上的時鍾,七點半。
昨日,林彥辰欲找自己幫他解決掉林氏集團的事兒,最後無功而返,那他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了,那就是去薑家,找薑淩泉!
而薑淩泉的起床時間是八點,所以,還不急,一小時後再過去,來得及。
薑然慢悠悠地吃著餅,喝著粥,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虐渣!
十點左右,薑然到了薑家老宅外。
薑然走進薑家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處的薑淩泉。
雖說薑淩泉是個工作狂,但他是個有原則的,他有雙休!
他很注重自己的身體,日日都在養生,還喝中藥調養身體。
薑淩泉此刻在沙發上看報,一時竟沒有注意到薑然。
直到薑然走到了薑淩泉的麵前,喊了一聲“父親”,薑淩泉才從報紙裏抬起頭來。
“嗯,回來了?”薑淩泉冷漠地應聲。
薑淩泉對薑然的態度一直都不親近,聽老宅之前的女傭說,似乎是因為夫人,也就是薑然的母親,蘇婉清。
據之前的女傭說,蘇婉清和薑淩泉兩人好像一直都有矛盾,平時相處的模式也不像新婚夫妻一樣。
薑然輕吐一口氣,衝著薑淩泉直言,“父親,我要跟你商量個事兒。”
薑淩泉輕抬眼皮,後又繼續看報,輕嗯一聲,示意薑然說話。
“有關林彥辰和林氏集團。”薑然一字一句的說出。
聽到薑然的這句話,薑淩泉才把眼神從報紙上抽離出來,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薑然,眉目間滿是淩然之氣,有幾分,當年蘇婉清的影子。
薑淩泉一時看走了神,直到薑然咳嗽一聲,才緩緩回神,從沙發上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眼薑然,示意她跟上。
薑然見狀,跟上薑淩泉的步伐,來到了書房。
書房,是薑淩泉的一個禁地,除薑淩泉外,薑家其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如今,薑淩泉竟然帶她來到書房,這讓薑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薑然站在門口遲疑了會兒,才踏步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順便將書房門也給帶上了。
薑然走到書桌前,看著薑淩泉坐在辦公椅上,之後,兩人就都沉默不語。
對視了有一會兒,薑然先開口道,“早上,林彥辰應該來找過父親了吧。”
薑淩泉依舊沉默。
薑然繼續開口,“林氏集團出了事兒,林彥辰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吧。現如今,因為受到攻擊,需要維護的東西較多,客戶也丟失了不少,資金鏈一時周轉不開,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來請求你注資的。”
“而你是個商人,僅依靠我和他的關係,你是不太可能為他注資,所以,他一定是給了足夠讓你注資的報酬,現如今,他能拿出來的最有誠意的就是林氏集團的股份。”
“雖說,現在的林氏集團不怎麽樣,但你幾乎可以預測到,它日後的價值,所以,你同意了!”
薑然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嘴都有些幹了,眼光瞥到旁邊茶幾上的茶壺,沒想太多,直接就坐到了那邊,徑直往茶杯裏倒著茶。
一口下去,第一口,是苦澀的,第二口,才是甜的,回味一下,甘甜清香。
先苦後甘,好茶啊!
這薑淩泉真會喝。
薑然知道,薑父有些看中林彥辰,所以,她留了一些時間來讓薑淩泉考慮考慮。
其實,帶薑然來書房前,薑淩泉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沒想到的是,薑然把一切都分析地很透徹,這讓薑淩泉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畢竟,薑然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有幾斤幾兩,心中自有定數。
一個隻知吃喝玩樂的富家千金,竟變得如今這般通透聰慧,這讓薑淩泉不禁有些起疑。
又沒有經曆過什麽大事,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能變成這樣的,就隻有兩種情況,一就是,之前的薑然一直在演,演自己什麽都不會,演一個紈絝富二代;二就是,薑然的背後有高人在指點她。
二者之間,薑淩泉自是願意相信後者,有高人在指點薑然。
神佛之事,薑淩泉自是不考慮在內,他是個無神論者。
薑淩泉略帶複雜的眼神看向正在喝茶的薑然,略微沉吟,之後說道,“那你是怎麽看待林氏集團這次的危機?”
薑然聞言,轉頭看了看薑淩泉,笑的一臉狡黠,“林氏集團這次的危機我查過了,是有人故意捉弄他,看似來勢洶洶,實則不然,可能那邊是覺得,獵物一下就玩死了沒意思,所以,那邊暫時放過了林氏。故而,我們可以選擇拉他一把!”
薑然說完,就看見薑淩泉認可般地點點頭,“然後呢?繼續說。”
“但我們要留存證據,不可口頭協議。再有一件事,我要和林彥辰退婚。”
薑然鄭重其辭的說,格外的認真。
薑臨泉猛的抬頭,看向薑然。
以前的薑然是斷不可能說出這般話的,什麽時候,自己的女兒竟然變了,又或者說,是自己從未清楚的認知過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