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吉恩的反擊
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一間飯館，吉恩跟著奧維茨進來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奧維茨盯著吉恩的眼睛
“年輕人你想要做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局長先生你不先點些吃的麽，我可是還沒吃飯呢！”
奧維茨有些後悔了，顯然這少年隻想讓自己請他吃一頓飯。吉恩並沒有在意奧維茨的表情
“局長先生我想我們可以邊吃邊說，我想你對毒販一定感興趣。”
奧維茨再次被吉恩的話鎮住
“你想告訴我你知道誰是毒販麽？”
奧維茨的語氣裏充滿了嘲諷和憤怒。
“局長先生我並沒有說過我會告訴你誰是毒販，我隻是問你對毒販感不感興趣，難道你做為警察局長對毒販不感興趣麽？”
“那麽你想告訴我什麽？”
吉恩看著奧維茨的眼睛
“那麽局長先生我告訴你了，我有什麽好處呢？”
奧維茨再次打量著吉恩
“你想要什麽？”
“局長先生我們不應該先點了餐飲慢慢說麽？”
吉恩已經不是無知而又衝動的少年了，在奧維茨沒有表現出足夠的重視之前是不會貿然說什麽的。
奧維茨皺著眉頭看了吉恩好長一會，吉恩也靜靜的看著奧維茨，兩個人用目光隔空較量著。奧維茨伸手招來了服務員。點了兩份披薩兩杯可樂。
吉恩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他真怕逼沒裝好，奧維茨扭頭走了，那就太搞笑了。服務員離開後吉恩也沒在賣關子
“局長先生，假如我向你提供了有人交易毒品的時間地點，你會怎麽樣？”
奧維茨看著吉恩“我要先確定消息的可靠性，你拿什麽證明？”
“我無法證明，我知道有大量的毒品被墨西哥人運來，要在近期交易。”
奧維茨終於正視起來
“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想做汙點證人？”
吉恩知道談條件的時候到了
“不，局長先生，我不會做任何證明，況且我還未成年，法官會采納我的證詞麽？”
奧維茨徹底鬱悶了，自己審了幾十年犯人，到頭來讓一個未成年的毛孩子處處製肘，屢屢把自己套進來。
“到現在你還沒告訴我毒犯是誰，在那裏，什麽時候交易。”
奧維茨畢竟是多年的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重點。吉恩看著過來的服務生閉上了嘴。服務生離開後，吉恩把一份披薩推到奧維茨跟前。
“局長先生，先吃飯吧，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句諺語，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奧維茨拿起刀叉邊切披薩邊說“
我的耐心有限，你知道什麽就說吧，否則我就要離開了”
吉恩沒有接奧維茨的話
“你看，局長先生，我們已經在一起吃飯了，說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是朋友怎麽可以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我叫吉恩羅德裏格斯，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局長先生？”
“叫我奧維茨好了，羅德裏格斯少年”
吉恩慫了慫肩膀
“奧維茨先生你可以叫我吉恩，我雖然還未成年，但是你這樣叫我不滑稽麽？”
奧維茨也慫慫肩膀
“好吧，吉恩，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你可以告訴我了麽？”
吉恩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賣關子了，否則奧維茨失去了耐心也很麻煩，而且自己的危機迫在眉睫，還要靠奧維茨來解決。
“我先說說我的條件吧，你要聽麽？”
奧維茨做了個請說的表情。
吉恩微微一笑
“我不做任何證人，事後你要把我從這件事情中完全摘除，我不想以後的生活受到任何打擾，你要保證我的人生安全。”
奧維茨仔細的想了想，這些條件到是可以操作的，隻要不是主犯，又提供了情報，自己還是可以操作成功的。奧維茨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看著吉恩。
吉恩知道奧維茨在等著他說重點，在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誰是毒販，什麽時候交易。”
奧維茨依然沒有說話，放下來刀叉看著吉恩。
吉恩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奧維茨先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眼鏡蛇酒吧的山姆？”
奧維茨表情凝重的問道
“吉恩，你是說山姆要交易毒品？你是怎麽知道的？”
吉恩無奈的說道“因為我就是要去交易毒品的人之一，所以奧維茨先生我才要找你”
吉恩，你確定你沒和我開玩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你先前提的條件就無法做到，你是主犯之一，是毒品交易的重要成員，就算你是未成年人，也一樣要被追究責任”
“奧維茨先生，首先我不是自願去交易毒品，你也知道我無法反抗山姆的決定，我也不願意做這件事，所以我才找你。在想想你破獲數額巨大的毒品交易，對你的好處有多少？相對於你幫助我，你得到的好處更多不是麽？”
奧維茨再次感到震驚，這是個什麽樣的少年？對人性，職場的熟悉程度超過同齡人太多。奧維茨不由得坐直身體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考慮你提出的要求，什麽時間交易，地點在哪？”
輪到吉恩鬱悶了
“我不知道地點，山姆沒有告訴我，我想除了光頭強尼他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知道明天晚上交易，倒時候強尼帶著我去，數量大約是三十萬美金。”
奧維茨在心裏計算著吉恩的話，三十萬美金的毒品交易確實算得上是大交易了，如果在自己手裏破獲，運作好的話年底自己就可以升任了。
奧維茨在心裏快速計算一遍得失後，抬起頭對吉恩說道
“吉恩，明天下午我會派人去眼鏡蛇酒吧附近盯著，你確定要出發時給我個信號，我會跟著你，如果成功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吉恩在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要說他不緊張也太假了，畢竟性命攸關，在掛一次吉恩也不知道上帝給不給他麵子讓他在重活一次。
“好的，奧維茨先生，到時候我會用手梳理一下我的頭發就是信號，你一定要看清楚。”
“放心吧，我會派專業的人盯著你的。”
“那麽奧維茨先生我冒著生命危險，為警察局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情報，警察局不應該給我點獎勵麽？”
奧維茨徹底無語了，這是個什麽人啊！
“吉恩，你要明白我不追究你販賣毒品的責任，就已經是對你的獎勵了。再說你還未成年，就算給你獎勵，也需要給到你的監護人手裏，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是孤兒，我的監護權在教會學校，將來錢還是我的”
奧維茨聽到吉恩的話一怔
“吉恩，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情況。”
吉恩擺擺手
“沒關係，奧維茨先生，我對這些不太在意。”
奧維茨盯著吉恩問到
“吉恩能告訴我你要錢打算做什麽嗎？”
以奧維茨的工作經驗他又怎麽能看不出吉恩是一名癮君子呢。他大概認為吉恩會為購買毒品找理由。吉恩的回答卻讓他差點閃了腰。
“我要做導演，拍電影，你知道這需要錢。”
奧維茨一口老血差點憋成內傷
“好吧，未來的大導演，我等著你的影片上映來邀請我，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麽。”
“當然，我們的事情已經說定了，隻要你結了賬隨時可以離開。”
奧維茨徹底不想說話了，如果剛才隻是調侃吉恩的導演夢，現在他認為吉恩真的有可能成功，畢竟不管在哪個行業隻要臉皮足夠厚，成功的幾率都會大很多，顯然，眼前這個少年具備這樣的厚臉皮功夫。奧維茨一言不發站起來去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