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別扭的邵珩
“怎麽了?”薑婉嚇了一跳。
“傷口疼。”邵珩表情痛苦,伸手指了指之前受傷的後腦勺。
薑婉立刻緊張了起來:“疼的厲害?不會是發炎了吧。”
薑婉嘴裏念叨著,伸手要去查看。
未料邵珩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突然伸手將踮起腳尖的薑婉抱了個滿懷。
薑婉愣住了,她鼻尖頂著邵珩結實有力的胸膛,一股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直接染紅了她的耳根。
“你幹嘛!”
反應過來的薑婉狠狠踢了邵珩一腳,一張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走吧,進去。”
邵珩鬆開薑婉,拍了拍她頭頂。
薑婉還是不解氣,抬腳又在邵珩鞋麵上跺了一腳,這才一溜煙進了屋。
邵珩咬牙,這村姑看著沒二兩肉,力氣還挺大的,怪疼的。
兩人前後腳進了店,許蓉看到了飯點打算去買菜,“我出去買菜,你們先坐著。”
薑婉一邊查看手中的賬本一邊猶豫著問道:“那個……那個沈林傑幹嘛去了?”
從昨天回來到現在,薑婉一直都沒見沈林傑,她又不好意思問許蓉,怕她誤會,現在看到邵珩隻能問他。
邵珩神色微變:“不知道。”
薑婉抬頭:“你昨天沒來店裏?”
“來了,沒注意。”
薑婉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邵珩越想越心煩,看著低頭的薑婉忍不住道:“你找他有事?”
“啊?沒事。”
“沒事問他做什麽?”
薑婉瞥了邵珩一眼:“隨口問問,不知道就算了。”
邵珩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的,下意識開口嘲諷道:“你死心吧,他那種人根本看不上你,你的身份跟他不匹配。”
薑婉手上一僵,心底湧上一股無名火,“跟你有啥關係?看不上我能看上你?”
“你不止蠢,還瞎。”
看薑婉沒有反駁的意思,邵珩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我怎麽瞎了?我看上別人就瞎,看上你就不瞎唄?”
邵珩一愣,片刻後突然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神經病。”
薑婉起身,拽著邵珩往外推:“趕緊滾。”
邵珩拽住薑婉往後一拉:“看上我就神經病?你什麽意思。”
“就這個意思,怎麽著?你是不是挺有優越感?我實話跟你說,我就是在外麵找乞丐,也不會找你這樣的,不說實話你還以為自己多搶手呢,真是可笑。”
薑婉現在也不好受,她對沈林傑的確是動過心的,方才也是想趁著機會打探一下,但她沒想到邵珩嘴這麽損,故意讓她難堪。
“你!”
邵珩原本是想打擊一下薑婉,沒想到盡給自己添堵了,他盯著薑婉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隻覺十分礙眼。
下一秒腦袋一熱突然吻了上去。
世界終於安靜了。
薑婉一雙眼睛瞪得渾源,她腦子一片空白,感覺好像在做夢。
自己被人強吻了?這他媽都什麽事,這種狗血劇情怎麽會發生在她身上?
邵珩親上去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初衷,他本來是想堵住這張嘴,可現在唇上傳來的軟糯的觸感讓他想繼續深入這個吻。
原來女人的唇這麽軟……
察覺到邵珩想要進一步耍流氓,薑婉氣的臉色漲紅。
“嘶~”
下唇被重重咬了一口,邵珩下意識鬆開對薑婉的鉗製。
“你屬狗的!”
“你這個腦殘,誰讓你親我的!”
薑婉本來也不是什麽淑女,現在幹脆破口大罵。
邵珩耳根微紅:“讓你閉嘴而已。”
“你還要不要臉?你這個臭流氓,登徒子!”
“能不能閉嘴。”邵珩自己都覺得臊得慌,今天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可薑婉左口一個臭流氓,右口一個登徒子,實在是太讓人惱火了。
“怎麽?惱羞成怒了?”
薑婉越想越氣,直接伸手錘了邵珩一拳。
看到薑婉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邵珩莫名覺得有些受傷,不就是被他親了一口,至於這樣?
“老子就親你了,怎麽著吧!”
薑婉怔了怔,徹底被邵珩的不要臉震住了。
“你!”
“怎麽,還委屈你了?”
這是委屈不委屈的事嗎,雖說現在快九零年了,但也沒開放到可以隨便親人的地步吧?
“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薑婉懶得跟他廢話。
邵珩心裏憋著一口氣,有多少女人跟他獻殷勤他都不理會,這個村姑真是不識相。
“你們……這是怎麽了?”
許蓉買菜回來時剛好看到了眼下這一幕,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
薑婉率先反應過來:“沒事。”說罷坐了回去。
許蓉看薑婉不說,目光轉向邵珩:“你們吵架了?”
邵珩臉色不太好:“沒有,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薑婉看到邵珩占了便宜就跑,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許蓉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貓膩。
“小薑,你是不是在和小邵搞對象?”
薑婉嚇了一跳:“沒有的事,怎麽可能。”
“啊,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倆……”
許蓉鬆了口氣。
“不可能,我怎麽會喜歡那種人。”薑婉口氣滿是嫌惡。
下午做飯的時候,薑婉才聽許蓉提起,原來沈林傑昨天有急事回京城了,因為兩人之前鬧得不愉快,她就沒打算提,怕薑婉聽了不高興,後來還是覺得說一下比較好。
薑婉笑笑,“許姨,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你不用太在意。”
許蓉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
薑婉明白許蓉在說什麽,但沒搭話,埋頭幫忙洗菜。
累了一天,薑婉沒到天黑就睡下了,睡意朦朧時,突然聽到店裏的座機響了。
皺眉起身,薑婉走了出去。
本以為是顧客打來的,沒想到接起竟然是薑瑤。
“姐,你最近忙嗎?能不能回來一趟。”
薑瑤是在村長家打的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薑婉心裏咯噔一聲:“家裏出事了?”
“不是,是大姨找來了。”
“大姨?”
薑婉愣住了。
說實在的,她對母親的記憶並不深,因為太久沒見已經模糊,而母親那邊的親屬因為離得遠,他們之間也很少走動,她想了老半天才想起這個大姨是誰。
“姐?你在聽嗎?”
薑婉回神:“我在,大姨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