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急事
你是那樣的人嗎?
簡單的一句反問,卻透著說不出的篤定。
虞晚汐定定的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她竟沒想到自己在秦修夜心中已經成了這般可靠且可以信任的人。
虞晚汐眉眼彎彎的笑了笑,“臣妾當然不是。”
她也相信,他一定會是個好人的。
——
在靈秀山莊住了這兩天,虞晚汐突然發覺秦修夜來這靈秀山莊似乎並不僅僅是來探望臥病在床的趙太師。
這日,
秦修夜和虞晚汐一起用完了早膳,便匆匆離開了靈秀山莊。
想來是有一些要緊的事要處理。
虞晚汐獨自一人呆在這靈秀山莊中,身邊隻有一個阿莫陪著,也沒有王府中那麽多花樣小玩意讓她去玩。
她覺得無聊極了。
突然想到,她來到這靈秀山莊,還沒有好好的逛上一逛。
外麵都在傳這裏是人間仙境。
她也隻在這靈秀山莊小範圍內看了幾眼,還沒有完全領略到這靈秀山莊裏的優美景色。
虞晚汐便開始帶著阿莫在這靈秀山莊中逛了起來。
百聞不如一見,虞晚汐逛著逛著便發現這靈秀山莊的妙處,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景色優美,猶如仙境一般。
此時,她正帶著阿莫來到了靈秀山莊後院的假山前。
正想瞧瞧假山後麵有怎樣的風景,一道道竊竊私語聲突然從假山後麵傳了出來。
虞晚汐停下腳步,這應該又是哪些丫鬟婆子在偷偷地議論些什麽。
她算是看明白了,古人都喜歡躲在假山後麵聊八卦。
虞晚汐本來也不是那般喜歡湊熱鬧的人。
但是那從假山後傳出來的竊竊私語,不停地遛進她耳朵裏。
“當真?太師當真是被人蓄意謀害的嗎?”
“可不是嘛,那個人心思歹毒的很,太師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下這般毒手。”
“聽說太師因為錯失了最佳用藥時機,情況十分不妙。”
“怎麽會這樣?太師如此心善,竟會遭到此等災禍,上天不公呐!”
“現在我們隻能祈禱太師快點好起來,其他的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知是誰謀害了太師,此人真該千刀萬剮!”
“你還不知道嗎?聽說那個人是醉春館裏的人?”
虞晚汐本打算要走,但聽到醉春館三個字之後,瞬間頓住了腳步,又站在原地仔細聽了起來。
“醉春館?這裏麵不都是一些會唱曲兒伶人嗎?”
“可不是嘛,聽說啊,就是這裏麵的一個伶人害了太師!”
“此人是誰人,被抓住了嗎?”
“聽說,他是醉春館裏的頭牌,好像叫什麽竹楓?”
虞晚汐在聽到醉春館三個字之後,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件事真的跟竹楓有關。
但聞那竊竊私語聲繼續從假山後麵傳了出來。
“這種小人竟然給自己取名為竹和楓,當真是有辱這兩個字。”
“放心吧,此人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大理寺的大牢裏,過不了多久,他便要被斬首示眾。”
……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聽到這道聲音,躲在假山後麵竊竊私語的丫鬟婆子們瞬間住了嘴。
此時,一個小丫鬟神情擔憂的看向虞晚汐,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娘娘,您都聽見了?”
虞晚汐點點頭,忙問道:“你們剛剛說,醉春館裏的竹楓謀害了太師,此話可當真?”
小丫鬟見虞晚汐沒想治她們亂嚼舌根的罪,便將這件事如實說了出來:“千真萬確,這話是管家告訴膳房裏負責打水的小廝,小廝又告訴給奴婢的。”
——
隨後,虞晚汐又將這件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的打聽了一遍,卻沒有得到其他什麽確切的信息。
她隻知道趙太師因為竹楓而錯失了用藥的最佳時機,趙太師的病才會變得如此嚴重。
由此,趙太師病重的事情怪罪到了竹楓身上,所以他才被關進了大理寺的大牢裏。
——
回到房內,虞晚汐滿腦子都在想竹楓謀害趙太師這件事。
虞晚汐想,像竹楓那般心胸坦蕩之人,怎會去謀害趙太師。
這其中或許存了一些誤會。
她跟竹楓雖然談不上有多熟悉,但橫豎他們也算是朋友,逐風還請她喝了一壇好酒。
如果在這件事上,竹楓真的是無辜的,她沒辦法做到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這時,阿莫突然在她身邊出聲說道:“娘娘,竹楓雖隻是一個伶人,但為人正直良善,怎會謀害老太師呢?”
虞晚汐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她現在心裏有些亂。
“我也不清楚,必須得親自去看看了。”
阿莫一聽這話,忙出聲問:“娘娘,您這是要離開靈秀山莊?”
虞晚汐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在這裏問不出什麽東西,就必須先去醉春館裏問問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好有個對策來解決這件事。
“可是王爺知道你您不在山莊,會擔心的。”阿莫滿臉擔憂的說道。
“管不了那麽多了,去準備筆墨紙硯,我要留封信給王爺。”
不一會兒,虞晚汐便將這封信寫了出來。
阿莫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看到虞晚汐寫到最後,看到了“醉春館”那幾個字眼。
阿莫滿是擔憂的說道:“娘娘,您直接告訴王爺您去了醉春館那種地方,當真好嗎?”
虞晚汐寫完最後的落款,便將筆提了起來,“朋友落難,哪有不搭救的道理,相信王爺會理解我的。”
她將信放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便雇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地去了醉春館。
——
馬車在醉春館外停下。
虞晚汐還是第一次見到醉春館如此門庭冷落的樣子。
她推開醉春館半掩著的大門走了進去。
此時,一個身著紫羅衣的女子,正背對著大門,坐在醉春館裏的某個雅座上。
縱觀偌大的醉春館內,也隻有她一人。
虞晚汐抬腳向著女子那邊走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那女子頭也未回,往嘴裏倒了一口酒,悠閑的說道:
“今兒個醉春館不招待客人,沒有曲子可以給您聽,客官,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虞晚汐走到她麵前,著急地說:“我不是來聽曲子的,我是來找錢媽媽的。”
“原來是位小娘子,”女子抬眸看向她,“你找這裏的媽媽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