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驚人的推論
“好。”伍妙音與時臻答。
醫生叮囑完後,默默走了。
靳廷森仿佛沒聽見醫生的話,又走到了玻璃前,望著裏麵帶著呼吸麵罩繼續陷入昏睡的顧小西,眼神癡纏,眉目盡狂。
伍妙音先勸說葉茜與文茜先離開,等到小西醒了再讓她們來,不然在這裏也隻是白耗時間。
兩人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點了點頭回去了。
她們走了之後,這裏就剩下她們三個人了。
時臻要上前去勸靳廷森,但是被伍妙音拉住了,她讓時臻在這裏陪著他,然後自己出去一趟。
沒一會兒,時臻就見到她回來了,兩人打過招呼後,他句看到伍妙音走向了靳廷森,出其不意的將手放在了靳廷森的肩上。
靳廷森全身猛地一繃,然後整個人立馬又一軟,下一秒就軟塌塌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他就愣住了。
“煩什麽傻?還不過來幫忙?”伍妙音見時臻傻愣著,出聲叫著。
時臻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扶:“你怎麽……?”
“不這樣,你以為他會休息?”伍妙音知道他要說什麽,反問道。
“可是……”時臻擔心。
“怕什麽,反正我就是讓他好好睡一覺,不然小西沒醒,他倒先垮了。”
時臻看著閉目的靳廷森,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的眼下已經青了,而且胡茬也出來了,整個人泛著不正常的蒼白,是該休息一下了。
兩人合作,將他送回了病房。
很快,邢寬也回來了,回來就見顧小西門口沒有人。他直接去了靳廷森的病房,就見靳廷森躺在病床上睡了,而伍妙音與時臻正好從裏麵走出來。
“他……怎麽睡著了?”他指著靳廷森,疑惑的問。
“非常時期,非常辦法。”伍妙音答。
邢寬一臉佩服:“也就你敢怎麽做。”
伍妙音挑眉,算是回應了。
時臻這時才插話:“你去處理靳慕琰了?”
“恩,我已經把他轉院了,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你們放心,他短期內肯定是不會找到這裏的。”
“這樣也好,免得這兩個人見麵又生出其他的事端。”伍妙音同意。
邢寬確定靳廷森睡下之後,對兩人招手:“你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說。”
時臻與伍妙音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彼此,才走了出去。
幾人麵對麵的靠著兩側的牆壁,各自觀望。
伍妙音是個沒有太多耐心的人,見邢寬出來後就是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忍不住出聲:“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們說嗎?你怎麽不說啊?”
邢寬舔了舔唇,像是在想以什麽方式來說。
時臻鮮少見到邢寬這麽鄭重的模樣,就連眼角的那抹風情都被嚴肅遮蓋住了,不自覺的肅了神情,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不是。”邢寬立刻搖頭,然後考慮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說一件,我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情。不過我現在隻是懷疑,還沒有證據,也沒有去調查。”
“你先說,我們聽聽看。”伍妙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時臻也洗耳恭聽。
邢寬這時才道:“你們之前應該知道顧小西是孤兒的事情吧。”
“恩。”兩人都點頭,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你想說什麽?不會是和顧小西的身世有關吧?”伍妙音情感細膩,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邢寬聞言,忍不住笑了:“女人果然敏銳得多啊。”
時臻聽聞他們的話,一臉疑惑:“那麽說這件事就是和夫人的身世有關了?那你要說什麽?”
邢寬背靠著牆壁,神情浮現了一抹遊離與困惑:“之前不是要為小西獻血嗎?李迦帶來了他的母後與李檬,我們這邊也找到了兩個人,醫院這邊也有500CC,按理來說,李迦帶來的人獻過血後應該隻需要一個人的,但是我們帶來的兩個人都被帶進去了。”
時臻與伍妙音不知道要說什麽,繼續聽著。
“而且血漿袋被送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了裏麵隻有四袋血,我覺得有點奇怪。”
“四袋血有什麽可奇怪的,也許他們當中有的人不能獻血呢,比如王後,她才昏倒,身體虛弱。或者,還有一袋血被醫院放著,等著下一次需要再用。”時臻提出異議。
伍妙音點頭,等於是支持時臻的想法。
邢寬挑眉一笑,仿佛是算準了他們會這麽說:“不巧,我當時站在外麵,正好看到邊上的那一袋寫著王後的名字。照你們的意思,如果虛弱的王後能都獻血,那他們當中還有人是不能獻血的?”
時臻與伍妙音又被問住。
“還有,你說醫院要備著一袋血準備下次用,但是當時小西性命垂危,情況緊急,醫院不應該是將血盡可能的都帶去嗎?而且一袋血,如果真的要應付日後的救命,也未必有太大的作用。就如我們今天的情況。所以,我覺得說不過去。”
兩人輕輕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那你是什麽意思?”伍妙音直接問他:“你覺得哪裏出了問題?”
邢寬聳肩:“哪裏出了問題,我現在不知道。不過你不覺得很巧合嗎?小西罕見的熊貓血,王後與李迦都是,如果我記得不錯,好像李迦的父親也是這種罕見的血型。”
時臻被他這麽一說,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件事難道不是巧合嗎?這個世界上熊貓血不多見,但是也不排除會有這樣的情況啊。”
伍妙音卻被邢寬的話帶入,食指婆娑著下巴,做思考狀。
時臻見伍妙音不說話,又問邢寬:“這種血型隻會是遺傳,但是也不能證明什麽。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是想證明什麽。不會是想說小西是這裏的……?”
他沒有往下說,覺得不可信。
但是伍妙音卻幫他說了出來:“小西或許跟李家有關係,甚至跟王族有關係。”
“音音,你——”時臻震驚伍妙音的無畏。
伍妙音卻不在意,笑著道:“阿寬,你真狡猾。其實,你之前就已經有懷疑了,但是你卻不說,反而要我們說出這個猜想。”
邢寬哈哈一笑,最近因為疲於奔波而不太好看的臉色都舒展開來,呈現出別樣的活力。
“不,我隻是想從你們的身上知道,你們是不是會和我有著一樣的猜想。”
時臻聽著他們的對話,再度回憶了邢寬的話,忍不住跳了眉:“你之前說的,獻血的人一共有五個,可是卻隻有四個血漿袋,那麽就說明其中有一個人沒有獻血,或者對方的血不符合標準。”
伍妙音接話:“而我們去外麵找來的人肯定是符合的,因為他們不是第一次獻血了。那隻可能會出現在李迦、李檬以及王後身上。”
邢寬也插話:“而王後的不可能會是假的,因為她也有獻血的習慣,而且當初她也因為生公主的時候大出血過,當時就是找的熊貓血。這是這個國家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就在李迦與李檬身上了。”時臻沉聲說下去。
伍妙音與邢寬交換著眼色,一起開口:“不會是李迦。”
時臻聞言,當即一震:“那就是李檬。”
說完之後,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全沉了,都不敢往下說。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伍妙音才道:“這件事隻是我們的懷疑,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說什麽。等到阿森醒過來之後,我們跟他說說看。”
“恩,我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邢寬同意。
時臻卻繼續被震撼著:“天呐,如果是這樣,那……”
就在三人震驚於自己推理出來的結論時,一條人來人往的商業街頭,一座以奢侈品為地標的建築物頂層,一個幽雅靜謐的貴賓室內。
李檬與白黎在裏麵約見。
白黎對於李檬突然約她表示驚訝,不過得知王後已出院,她才收起了驚訝。
“公主殿下,不知您這次約我是做什麽?”
李檬望著白黎,嬌麗的五官有著淡淡笑意:“白小姐,如果不介意,你就叫我檬檬吧。”
白黎聞言,有些受寵若驚,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對話,她之前一直沒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卻這樣說了,難道是因為被毀的訂婚宴,從而讓她這位眼高於頂的公主都對她生出了歉意。
“當然不介意,公主如果也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阿黎。”
“好,那我就叫你阿黎。”李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白黎見李檬不露聲色,心頭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不知道檬檬,你今天找我出來是做什麽?逛街,還是聊天,或者還有其他的事情?”
李檬見白黎問得直白,坐直了身體,嚴肅了神色,道:“阿黎你應該從最近的新聞上知道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吧。”
白黎聞言,回憶了一下,才點頭:“檬檬是說,顧小西出車禍的事情嗎?”
“是的。”白黎點頭。
“我的確看到了,對於這件事我覺得很遺憾。沒想到她那麽不小心,竟然出事了。”白黎嘴裏說著遺憾,心裏卻覺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