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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白黎那些富家千金,有權有勢,稍微聰明一點就能輕易的奪走她拚命得來的一切,甚至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的自尊踐踏。


  而自己的頂頭上司,還要自己忍,否則就要借力打力,不然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公正。


  是這個社會變了,還是自己太怪異了。


  她不懂,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其他人見白黎與顧小西一起進了君柔辦公室,又一前一後的出來,很是奇怪,悄悄的關注著。


  “顧小西。”白黎拿著文件從那邊走來,站在了她桌邊。


  顧小西不予理會。


  白黎卻倍感得意:“我知道你不平,我也知道你想要我被開除,但是我勸你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要做超過你能力的事情,否則這個社會反饋給你的後果遠比你現在能承受得要嚴重得多。”


  顧小西被人逼得無路可退,卻還要被對方揪著聆聽警告,她幾乎要怒到極點了。


  抓緊了桌上的筆,側目迎對:“白黎,你以為你的身份你的家世能讓你這一生都安然無虞嗎?你以為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公道嗎?”


  “不,或許是有的。”白黎揚眉,得意更是明顯:“不過,在這裏目前還沒有。你認命吧,不要再癡人說夢了。而且……”


  她俯下身,在顧小西的耳畔繼續說道:“王子殿下不可能娶你的,除非他願意舍棄一切,但是你要知道,人呐,可以舍棄得了外在的東西,血緣卻是無法舍棄的。你忍心看到王子為了你豪賭上自己的一生嗎?你能忍心看著他從此背負罵名,苟喘於世嗎?你忍心看到疼愛他的父母為了他心傷至死嗎?你忍心看到他從高高在上的王子跌落為眾人口中的不孝子嗎?”


  顧小西被她一句句逼得心如刀絞。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願意李迦承受的。


  猛地,她又反應過來了什麽。


  “你說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李迦做了什麽?”


  白黎見顧小西竟然還不知道,心頭的得意化作了漫天的憤怒,她竟然不知道,她怎麽可以被保護得那麽好!

  “李迦為了你和王置氣,已經被拘禁一周了。但是他不妥協,還是要娶你,還稱要放棄一切。”


  顧小西聽聞她的話,當即就怔住了。她以為李迦一周沒找她,是因為太忙了;她以為李迦太忙,是因為最近靳廷森在,加上他本來就很忙,根本不可能會想到是因為她。


  “那他現在怎麽樣?”


  “能怎麽樣?顧小西,你明明有靳廷森,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李迦?你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你怎麽還要來傷害他?你明明已經配不上他了,為什麽還要接受他!你憑什麽!你仗著什麽!”


  白黎的質問字字璣珠,讓她無力反駁。


  是她的錯,這些就是她的錯。


  白黎見顧小西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頭沒有得意,反而有著更深的疼痛,為她自己,也為李迦。


  “顧小西,但凡你心裏有一點對李迦的關心,我請你……”她的神色變得鄭重,緩緩突出這幾個字:“放手吧。”


  顧小西如若被雷劈,當即愣住。


  在這之後過去了很久很久,她都不知道白黎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麽過的,她隻知道自己被抽空了,從靈魂到身心,整個人隻剩下了空蕩蕩的骨架,沒有一絲血肉。


  下班了,她還坐在原地,沒有動。


  從黃昏至黑夜,她就像是被時間點了穴的布娃娃,空洞著,麻木著。


  就連靳廷森走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文茜為什麽下班卻沒找她。


  夜色漸深,冷冷的風從沒有關的窗戶中吹進來,驚醒了她。


  “誰!”外麵巡樓的保安見裏麵有人,卻沒有收到這層樓誰在加班的單子,立刻警覺。


  顧小西這才蒼白著臉看過去,保安每天都會看著很多人進出,對於經常進出的人,還是有印象的,便試探著問:“你是在加班嗎?”


  “沒有,我現在就走。”顧小西關了電話,起身走了出去。


  保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加班還在這裏呆了那麽久,真奇怪。


  顧小西走出財政司,迎麵就被一股冷風灌來,整個人從外麵到心底,都是一片冰冷。


  她抱住手臂,瑟縮的往前走。


  不期然,一輛車經過自己,又突然停在了前方。


  她以為又是要攔她的人,正打算折返,卻見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布滿褶皺,卻格外銳利的臉。那散落在耳鬢的碎發,在夜風中飄搖,襯得他氣質卓然。


  “謙老。”她驚訝。


  雖然她知道謙老在財政司上班,自己也在這裏上了一陣的班,但是兩人從未偶遇過,所以這次見謙老主動停下車,像是要跟她打招呼,她很意外。


  謙老看著顧小西臉色蒼白,身形單薄,不由蹙眉:“你去哪裏?”


  顧小西聞言,一愣,我去哪裏?


  回家?算了吧,文茜看到自己又要擔心。


  散步?這裏都是街道與餐廳,不像是可以散步的地方。


  等人?更不像了。


  然而,幾個借口中隻有等人看起來不那麽可憐。


  “我在等朋友,您是回去了嗎?”


  謙老從她的遲疑中就知道她在說謊,關於顧小西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幫忙,但是卻也不是不聞不問,如果不是他問過一句嘴,顧小西的事情不會拖得那麽久。


  今天下午從司長那裏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他有些擔心顧小西會過不去這個坎兒,想著遇到她開導幾句。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然而對方卻在逞強,不需要他來過問,他也就不問了。


  “恩。”謙老點頭,搖上了車窗,對司機說:“走吧。”


  顧小西見謙老問了自己一句話就走了,反應不及,又愣住了。


  “先生,您跟那位年輕的姑娘很熟悉嗎?”司機是跟著謙老半生的老司機了,算得上是他的至交,因為知道謙老從未這樣跟人說過話,所以忍不住想問一句。


  謙老仰起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答:“不算熟悉,隻是見過幾次。她有幾分天賦,但是沒去對部門。”


  “既然是這樣,先生為什麽不幫她一把呢?您可以培養她啊?”


  如果是別人這麽問,謙老肯定冷漠至之,但是是自己的司機,他還是耐心的回答。


  “我不願意浪費我的時間,她雖然有天賦,但是還不夠讓我為她破例。”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先生找到了自己心儀的接班人呢。”


  “或許,這輩子都遇不到吧。”


  “先生不要失望,還有時間的。而且,這種是緣分的問題,天定的,我們隻能被動等待。”


  “是啊。”


  兩個加起來算得上是一個世紀的老人,用著自己的心境對著話,淡泊而平述。


  顧小西見謙老的車越走越遠,最後融入了那片白晃晃的燈火,這才回神,繼續踩著自己的影子前行。


  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就隨便走吧,合適了就打車回家。


  等到她回家的時候,文茜已經先回去了。她打開門走進去,率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濃烈的酒味。她擰眉,關上門走進去。就見文茜,光著腳,跌坐在地上,麵朝外麵的燈火,身旁散落了一地的酒瓶。


  它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如同此刻文茜的心,七零八落。


  “文茜,你怎麽喝酒了?”顧小西走過去,因為尾椎骨還未痊愈,她不好蹲著,就半跪在地上,望著她。


  走進之後,她才看見文茜庫哭了。她驚訝的張嘴,然後伸手幫她擦眼淚,但是文茜不吭聲,但是眼淚卻掉不停。


  她拿起酒瓶,一鼓作氣打開後,直接灌入嘴裏,一口氣就喝掉了大半瓶,嚇得顧小西慌忙去搶。


  “文茜,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還喝得那麽厲害!”


  文茜見酒瓶被她拿走,伸手擦了流下的眼淚,吸了一口氣答:“沒什麽,就是難受。”


  “你為什麽難受?”顧小西不解,到底什麽樣的事情會讓她那麽難受。


  驀地,她想起了一個人:“邢寬?是邢寬嗎?”


  文茜聽聞這個名字,瞳孔驟然一縮,抓起旁邊的酒瓶,站起來就砸了下去。


  伴隨著酒瓶的破裂,她嘶聲喊道:“不就一個男人嗎!不就一個長得帥的男人嘛!姐姐,我輸得起!”


  顧小西沒想到文茜生氣時是這樣的嚇人,酒瓶碎片飛起時,不少碎片彈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穿得都是長袖長褲,沒有被劃傷,袖子上卻劃破了些。


  “文茜。”她抓住文茜的手,輕聲說道:“你不要難受。你和邢寬不是好好的嗎?你們不是一直都很甜蜜嗎?怎麽就散了呢?”


  “誰知道啊!”文茜悲蹌一吼,眼淚更是瘋狂:“他一周不接我的電話,我去找他又找不到。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知他今天去大使館,我去堵,結果給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分手!”


  她說著,轉身捧住顧小西的臉,用著迷離的眼睛,說道:“小西,他要跟我分手,她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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