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驚動兩國

  邢寬覺得這個計劃是沒錯的,如果顧小西還在,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會去找李迦的。


  但是這一切的可能,都是建立在她還活著的基礎上。


  可是事已至今,他不想再提醒靳廷森這個顧慮了,一切隻能沿著計劃進行。


  “那你想好了這個人嗎?”


  靳廷森凝眉搖頭:“目前我還沒想好,你和時臻是不行的,那麽我相信的隻有伍妙音了。但是我怕她會受不了這麽高強度的搜尋。”


  邢寬也有擔心,不禁想到之前的事,試探性開口:“阿森,之前阿離找過我。”


  靳廷森聽聞蕭離的名字,明白了邢寬的意思。


  他沒有否認,卻也沒有答應,隻是沉著臉不接話。


  鄰國,雖然李政已經極力壓製了李迦被綁的消息,不許外傳,但是許安淑與李檬還是知道了。然而她們知道,都又是一天之後的事了。她們花容失色的趕到了李政所呆的宮殿,不顧外麵的人的阻攔,直直往裏衝。


  當時李政還無心處理國家的事情,獨自承受著擔憂與恐慌。聽聞門被推開,看到自己的家人一臉驚慌的衝了進來,他連忙起身,疾步迎了上去。


  他的五官與李迦有幾分相似,但是卻比他多了一份沉穩與冷肅。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但是他健朗的身子,俊逸的五官,讓他看起來很是生龍活虎,走起路來也是虎風凜凜,很有氣勢。


  “阿政,小迦……小迦……”許安淑已經六神無主,柔靜的五官盡是傷痛之色。


  李檬嬌俏的臉上布滿了淚痕,揪著李政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父王,哥哥真的出事了嗎?哥哥真的出事了嗎?”


  李政擁著在這個世界上對他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心頭很是難受。聽聞著她們的追問,他沉沉歎了一口氣,安慰道:“你們不要擔心,我已經讓阿橈親自去處理了,小迦會沒事的,他會平安回來的。”


  “阿政,小迦真的會沒事嗎?”許安淑聽到自己的兒子出事的時候,已經沒了主意。現在聽聞丈夫的安慰,仿佛是找到了某種支撐,急切的求證。


  李政心疼她的驚慌,緊緊的抱住她,肯定答:“會的,肯定會的。”


  等到幾人的情緒都克製下來,三人這才坐在書房內私談。


  李檬起初本是要跟著李迦過去看一眼靳廷森的,但是李迦沒同意,她就沒能去得了。可是她卻想不通這件事的目的:“為什麽哥哥會在菲彼得王國遇刺呢?父王,這是真的嗎?”


  李政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已經鎮定下來的許安淑,他的手牢牢的握著她的手,以此來安撫她。


  在鄰國,他們的相愛一直都是佳話,眾人都習以為常,尤其是李檬與李迦兄妹倆。


  她的問題問到了李政的心裏,這件事事發突然,而且此前沒有征兆,讓他不敢相信,卻也不敢妄自推斷。


  “這件事還在查證,一切得等到你的舅舅的回音才能知曉。”


  許安淑側頭望著自己的丈夫:“此行是阿橈去的,我更放心。不管對方要求什麽,我隻要我的孩子能平安的回來。”


  李政點頭:“現在綁匪那邊還沒有跟我們聯係,不要著急。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小迦出事的。”


  “父王,那舅舅已經走了嗎?”李檬追問。


  “嗯,下午走的,明早能到菲彼得王國。”


  李檬聽聞有些著急:“為什麽您都不問問我呢!我也可以跟舅舅一起過去,幫著查找哥哥的下落。”


  李政不同意:“你這段時間哪裏都不要去,好好的呆在宮內陪你的母後。”


  “可是哥哥沒有消息,我……”


  李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安淑搶了話。


  “檬檬,你的哥哥已經遇到了危險,你不能再出事,不然母後怎麽辦?”


  她的聲音很溫柔,很柔靜,沒有一點強勢,聽得李檬也沒了脾氣。


  縱然她心裏覺得整件事透著疑點,可是也不敢自己推敲。兩母女在李政這邊呆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


  受李政的囑托,李檬將許安淑送回殿內,徹夜陪伴。


  第二天,一大清等在專用機場的時臻接到了來自鄰國的特例追查小組。當一群彪悍的黑衣人,人高馬大的從裏麵走出來時,饒是經曆過風雨的時臻也感受到了一股壓迫。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穿著軍綠色西服的人,一身正氣,儼然如檢閱兵團的長官般路過眾人。


  他便是李橈。


  在鄰國,一人下,萬人上的大人物。


  時臻沒見過李橈,但是從對方的氣勢已經看出對方不是凡人,他領著後方的人急步上前:“請問是李橈將軍嗎?我是靳廷森殿下的秘書時臻,一路辛苦了。”


  李橈被攔截,看了一眼隻及他下巴的時臻,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但是舉手投足,說話語氣間已經很世故了。


  他沒有跟對方客套,越過他繼續往前走,一麵走一麵問:“接我們的車在哪裏?”


  “就在路邊。”時臻指著出口,自覺的在旁引路。


  隨性他的人走在了最後,為他們斷後。


  李橈信步往前走,長期混在軍校裏使得他的身上有著剛毅之氣,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威。


  “現在我國王子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時臻見李橈這個時候就過問起了這件事,溫聲答:“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太明顯的進展,不過我們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李橈聽聞沒進展時臉色已經垮了,但是聽聞略有眉目時,又舒展了些:“那就好,希望貴國不會讓我們失望。”


  時臻臉色一怔,隨即親自為他打開車門,道:“李橈將軍放心,這件事我們殿下也很重視,一直在親子參與追查。”


  “嗯。”李橈淡淡頷首。


  時臻看著他高傲的態度,心頭有些不快,但是也沒有表露。


  “去國會大樓。”


  “是。”司機立刻啟程。


  一行人急匆匆趕到國會大樓,李橈一眼就看到這裏戒備森嚴,但是他也沒多問,由著時臻將他們一路往上領引。


  抵達靳廷森所在的樓層後,時臻站在一扇門的門口,對著他說道:“李橈將軍,請進。”


  李橈臉色不變,繼續往前走。


  時臻為他打開了門,他暢通的走到了門後。


  隨性的人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一行人魚貫而入後,坐在主位上的靳廷森一下子站了起來,朝著最前方的李橈伸出手,淡笑道:“李橈將軍,久聞大名。”


  李橈看著眼前穿著黑色西服,一身筆挺,滿目寒冽的男人,很是懂人的伸出手,笑道:“二殿下,如雷貫耳。”


  兩人握手之後,又各自落座。


  在李橈坐下之後,靳廷森才望著他,用著惋惜的語氣說道:“李橈將軍,說來慚愧。之前我一直聽聞您的大名,本一直想著有機會拜見您的。沒想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因為這次的意外。而我也很愧疚,如果不是我們這邊保護不到位,李迦王子也不會至今沒有下落。”


  李橈安靜的聆聽著靳廷森的慚愧之言,等到他說完之後,才答:“二殿下的話不假,論起責任,的確是你菲彼得王國保護不力。”


  聽聞這句話,邢寬與其他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李橈卻視而不見,繼續說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要解決。現在談責任太早,等到我國的王子安全回來時,再談。”


  靳廷森聞言,哈哈一笑:“久聞李橈將軍公私分明,今天一見,很是佩服。”


  “二殿下不用再跟我這個臣民費口舌,現在還是談談正事吧。”李橈態度淡然得近乎傲慢。


  邢寬很是不爽,忍不住接話:“李橈將軍,雖然李迦王子是在我們的國土上出的事,但是卻不是我們故意為之。您雖然是鄰國的元老,也是王子的親舅舅,但是這裏畢竟是菲彼得王國,還請您自重。”


  李橈聞言,側頭去看邢寬。因為邢寬是在他們的大使館上班的,兩人雖然沒打過照麵,可是他還是聽人說起過他。


  “邢部長的愛國心果然濃烈啊!”


  邢寬臉色一怒,正要再說,卻被靳廷森揚手打斷。


  “好了,我們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吧。”


  “等等!”李橈掃視了整個會議室一圈,回頭看著靳廷森,目光含著困惑:“二殿下,我聽說我國的王子被綁走,可是為什麽至今我沒有看到陪同王子同來的其他人?”


  被問及這個問題,邢寬的眼角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


  他手邊的其他大臣眉頭一顫。


  靳廷森卻鎮定如常,淡然回答:“李橈將軍不知道嗎?”


  李橈搖頭:“不知道。”


  “在李迦王子遇刺那天,貴國的人與我親自安排保護他的人都殉職了。除了被綁走的王子外,一個活口都沒有。”


  “什麽!”李橈震驚:“怎麽可能!”


  不僅是李橈,就連其他人都是一副震驚在外的神色。


  “怎麽會這樣!”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這麽厲害?”


  靳廷森點頭:“的確是這樣,不信我可以親自帶李橈將軍查看現場。”


  李橈的震驚之色還在,臉上還多了一份慍怒:“發生這樣大的刺殺案件,二殿下為什麽可以安然?獨獨我國王子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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