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幽禁獵殺

  眾人的勸說,還是沒能說服靳廷森。顧小西的死訊,對他來說不亞於誅心斷念,他沒有辦法原諒將顧小西從他身邊帶走的李迦。


  他惡狠狠的看著李迦,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在這個消息沒有被證實之前,不能放李迦離開。”


  “阿森!”邢寬聽聞他的話,臉色變得凝重:“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沒有比現在更清醒了。”靳廷森答得一字一頓,他之前一直過得渾渾噩噩,沒有此刻如這般清醒過。


  顧小西不可能會死的!

  沒有他的同意,她怎麽可以死!

  絕對不可以!

  邢寬知道他是被顧小西的死訊打擊得已經沒了理智,示意時臻幫著勸慰。


  時臻暗自點頭,隨即也開口勸慰:“殷總,外麵還有李迦王子那邊的人,我們這樣做會引起兩國事端的,到時候後果就不好控製了。”


  靳廷森卻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看著已經被束縛的李迦,他清冷的勾起了嘴角:“李迦,我不相信你給我的東西,更不相信你說的話,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李迦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的溫雋已經被傷痕覆蓋,可是他的身上卻自有一股溫潤聲,讓他看起來雖傷痕累累,卻依然風華如故。


  “你要查就去查吧。”


  他的淡然,他的從容,讓靳廷森恨到了骨子裏。


  “好!隻要這個消息是假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想讓我生不如死,我相信你做得到。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凡事不要太強求,否則你也未必付得起這後果。”


  “那我們試試看!”


  兩人一人陰狠,一人從容的對捧著,惹得邢寬與時臻紛紛頭大。


  這件事的越來越不可控了。


  “將李迦王子從專用電梯呆下去。”靳廷森對著時臻吩咐道。


  時臻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法改變,隻能聽從:“是。”隨即看了一眼邢寬後,對架著李迦的人說:“跟我走。”


  那幾人跟在時臻的後方,急匆匆朝外麵走去。


  邢寬想做護送人的工作,不想留在這裏陪他麵對那些洪水猛獸。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靳廷森的霸權。


  靳廷森算計著時臻那邊差不多之後,才轉頭看著邢寬,問道:“我臉上的傷明顯嗎?”


  邢寬盯著靳廷森也是青紫交縱的臉,點頭答:“明顯。”


  “好,那待會兒就衝出去,說有人刺殺,剩下的就告你自己表演了。”靳廷森緩聲說完,不問邢寬有沒有準備好,掄起桌邊的椅子就砸在了玻璃上。


  轟隆一聲,原本光潔的玻璃霎時間龜裂如蜘蛛網。


  同時,桌椅的落地聲真的整棟樓都轟轟響。


  在會議室隔壁等待的人聽聞這個聲音,急匆匆的從房間衝出來,朝會議室跑來。


  剛衝過去,還沒進去,就望見整個會議室內一片狼藉,桌椅全部翻了,就連特製的防彈玻璃都裂了。


  他們的目光急匆匆的掠過室內,沒有發現他們的殿下,紛紛著急了。


  “邢部長,殿下呢?為什麽不見了?”


  “哎呀,菲彼得王國的殿下也是一臉是傷,這是怎麽了?”


  “怎麽短短幾分鍾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麽會這樣啊?”


  麵對眾人的急聲詢問,邢寬臉色難看的解釋:“剛剛我們被人襲擊了,有人入潛了國會大樓,李迦王子受了點輕傷,已經被我們殿下送往醫院了。我們的殿下剛剛為了保護王子,托住刺客,這才被傷了。”


  說著,他攙扶著靳廷森往外走。


  靳廷森的臉色還沒恢複血色,整個人很是陰沉,看起來像是傷得不輕。


  “快,去準備車,記住不要讓記者混入。”邢寬看著外麵靳廷森的熱鬧,立刻吩咐。


  “是。”其中一人折身去安排。


  跟著李迦一起來的人見靳廷森也受了傷,而李迦已經被送往醫院,更是著急:“那請問邢部長,我們的殿下是在哪個醫院?我們要過去保護他啊!”


  邢寬看了一眼靳廷森,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反對,便道:“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現在我們一大撥人朝醫院走肯定會引起騷動,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先過去看看。隻要那邊有消息了,我立刻跟你們聯係,你們再分批過來。”


  “可是事關王子安危,這樣是不是不妥?”其中一個大臣對邢寬的建議持保留態度。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覺得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靳廷森漠然的開了口:“你們是認為我護不住你們的殿下,還是認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才好?外麵全是記者,隻要一大撥人出去,必然會引起注意。萬一刺殺的人還有餘黨在,看到我們這樣大規模移動,難道不會策劃第二次刺殺嗎?你們的殿下好不容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們就認為讓他再次陷入險境?”


  他的質問很有分量,一下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這個罪名,他們可擔待不起。


  但是靳廷森和邢寬的話都沒有錯,這樣做的確能更好地保護王子。


  他們低低討論了一番後,點頭答應了。


  這時,去安排的車的人回來了,說車安排好了。


  邢寬扶著靳廷森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那請各位稍安勿躁,我抵達醫院就會跟你們聯係。”


  “好的,有勞邢部長了。”


  一場莫大的風波就這麽無聲無息的被壓了下去。


  但是邢寬卻不知,在他與靳廷森離開之後,那整層樓就被血洗了。


  李迦帶來的大臣一個不剩。


  靳廷森與邢寬上車之後,直接去了時臻帶著李迦去的醫院。抵達的時候,李迦已經被時臻安置在了特殊病房。這個病房不像其他的特號病房,它在最頂層,而且整層樓隻有這一間,最特殊的就是這間病房沒有號牌,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它的存在。


  這就是靳廷森想要做的,在顧小西的消息沒有被最後確定,他是不可能放李迦離開的。


  萬一顧小西沒死,他回去之後必然會安排顧小西逃離,那個時候就算自己窮盡一生也未必能找回她。


  而另一個可能,他已經果斷放棄,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李迦身上的傷本就是皮外傷,不重。但是被這樣監管起來,他也能猜到靳廷森的用意。他一點都不著急,縱然靳廷森會失去理智,但是那也隻是短短的一瞬。能夠為了權勢,不惜犧牲一切的他怎麽可能會真的讓他苦心經營的國家墜入戰火。


  現在他求的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妄想罷了。


  見靳廷森出現了門口,被打了麻醉劑的他清眸看著他:“靳廷森,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改變事實嗎?”


  靳廷森沉沉的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伏在夜湖上的月光,帶著滲骨的寒意。


  李迦毫不在意,笑著答:“你什麽都改變不了。你現在這樣做,是在引火燒身,是在招惹事端。我勸你一句,適可而止。”


  靳廷森清冷回應:“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我現在就算是要弄死你,也就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李迦聞言,收回了視線,不卑不亢的答:“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這件事不會塵封的,你壓不下去。”


  靳廷森心裏自然是清楚自己不會真的殺了李迦,但是給他點顏色卻是必須得。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就算這裏還有你的人,但是我也能很快解決他們,到時候找個適當的理由一推脫,一切就過去了。倒是你,如果不早點醒悟,可能就要在這裏孤獨終老了。”


  李迦輕聲一笑,整個身軀雖然動彈不得,可是心卻無比暢快:“如果能在這裏養老,也不錯。”


  靳廷森見自己的威脅對李迦沒有用,不再浪費時間,轉身走出去。對著守在門口的自己人,叮囑道:“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有能力下床。”


  “是。”宛若門神的兩人齊齊頷首。


  邢寬與時臻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對於現在已經失控的事實,兩人都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隨著靳廷森走出醫院,邢寬坐在車上遲疑著該不該聯係李迦的人,卻聽坐在後座的靳廷森的聲音沒有情緒的傳來。


  “阿寬你不用聯係那些人了,他們已經沒有價值了。”


  邢寬聞言,臉色真的垮得很難看:“阿森,你到底在做什麽?”


  靳廷森對於自己做的事一點沒覺得不妥,反而淡然回答:“我隻是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


  “我看你是瘋了!”邢寬氣得不輕:“你到底想不想坐穩你的位置!李迦帶來的人雖然未必是手握重權的大臣,但是都是他的親信,也是擔任著一定職務的。你這樣弑殺,到時候怎麽跟那邊的人交代?你又打算怎麽圓這件事?你怎麽會那麽衝動!”


  時臻見邢寬氣急敗壞,也覺得靳廷森這件事做得欠妥。


  靳廷森表情不變,依舊固我:“我既然做了,自然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我會平息下去的,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別人騙我,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邢寬知道他的源頭還是顧小西的死,滿心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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