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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靳廷森醒來

  “對於為老不尊的人我隻有這樣啊。而且我的長輩都過世得早,如果你要當我的長輩,恐怕得先去另一個世界呆呆。”


  “你…——!”穆清蕭被伍妙音氣得牙癢癢。


  伍妙音不看她,轉為看不諳世事的今今,看著他白嫩的小臉,大大的眼睛,不由想起了顧小西。


  “靳先生還在昏睡,如果你要探視就去看,不然錯過了時間就不行了。”


  穆清蕭聽著時臻的話,懶得跟伍妙音爭,抱著今今就要往裏走。


  伍妙音沒有阻止。


  兩人站在門口,看著穆清蕭抱著今今隔著玻璃望著靳廷森,神色關切,表情淒楚,像是裏麵的人很快要不久人世一樣。


  伍妙音又有些不爽了:“一個女人到底得多狠,才能做到她這樣?”


  時臻搖頭:“現在我終於知道殷總為什麽總是放不下顧小姐了。”


  “為什麽?”伍妙音對於靳廷森與顧小西之間的感情不是很清楚,認識的時候兩人之間已經有了情愫。


  “因為顧小姐很真實,也很勇敢,尤其是對殷總。”


  伍妙音讚同這個看法:“所以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十分鍾後,穆清蕭紅著眼抱著今今出來,今今才三個多月,胖嘟嘟的,很是可愛。他望見伍妙音後,突然咧著嘴笑了起來,伸出小胖手要摸她。


  伍妙音忍不住湊近,正要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穆清蕭翻了臉:“你不要碰我的孫子!醫院那麽多細菌,會感染他的!”


  伍妙音氣極:“那你兒子不是呆在這裏嗎!”


  “不一樣。”穆清蕭蠻橫的說著,隨後又道:“你們說了會好好保護他,如果你們敢讓他出現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她就抱著孩子揚長而去。


  伍妙音被她的態度與語氣刺激得差點沒衝出去教訓她了:“這是什麽人!”


  時臻對靳廷森的母親也頗為無奈:“不要為這種事生氣,一切等殷總醒來就知道了。”


  兩人剛坐下,時臻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下對伍妙音說道:“這是一名內閣的電話,我去旁邊接。”


  “好。”伍妙音點頭,讓他小心應付。


  不多時,出去溜達了一上午的邢寬也回來了。因為這次回來,是沒有驚動這裏的人的,所以他不能暴露自己。換下平時貫穿的西服,換上了一套頗為嘻哈的服裝,搖晃著走了過來。


  伍妙音看著那張不討喜的臉,認出了戴著墨鏡的他。見他走過來後,問道:“有新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手裏有件為難的事,需要你幫我。”邢寬靠著牆,修長的腿無賴的甩著。


  “什麽?”


  “蕭離不知道怎麽的,察覺了不對,我不知道怎麽瞞過他。”


  “蕭離?”伍妙音對於這個名字不陌生,但是對人卻陌生。


  “是啊,他的妹妹一直纏著要嫁給阿森,為此還跟顧小西之間有過不愉快的過去。”


  伍妙音理解:“這件事的確為難。”


  兩人正欲再說,突然病房內傳來了低聲的咳嗽聲,兩人一下子站起,雙雙震驚的望著裏麵。


  正在接電話的時臻也察覺不對,三言兩語應付了那人後,掛斷電話走了過來。


  進去的時候,昂在病床上的靳廷森正好在動。放在身側的手,輕輕舉了起來。


  “阿森。”邢寬換了一身無菌服,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時臻與伍妙音對看了一看,他說道:“我去找醫生過來。”


  “好。”伍妙音點頭。


  等到時臻離開後,她也換了一套衣服進去。


  靳廷森臉色蒼白,嘴上胡子拉碴,嘴唇翻起了死皮,整個人虛弱到頹廢。他那雙幽暗的眼睛如同枯寂已久的死水,久久不見波瀾。


  略微看了他們幾眼後,低聲道:“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邢寬的聲音含著埋怨:“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事。”靳廷森撐起上半身,像是要坐起來。


  伍妙音一把按住:“不要動,你現在還危險得很,最好不要逞強。”


  靳廷森被她一按,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虛軟了下去。察覺自己的虛弱,他不滿的蹙眉:“我怎麽了?”


  “你說什麽了!”伍妙音說著就來氣:“你之前不好好休息,還酗酒,差點沒把自己折騰死。你說你怎麽了?”


  靳廷森聽聞伍妙音的話,漠不在意的麻木著臉。


  “阿森,你醒來就好,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定要把身體養好。”邢寬叮囑著。


  靳廷森的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伍妙音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放下了手,立刻又道:“你既然醒來了,就好好的呆著。這段時間公司與國會的事情,有邢寬和時臻,你隻管休息。等到你養好了,隨便你怎麽折騰,沒人會攔住你。”


  靳廷森的目光不動,片刻後才問:“顧小西有消息嗎?”


  這三個字聽得邢寬與伍妙音心頭直跳。


  兩人互看了一眼,各自都不敢接話。


  靳廷森從沉默中嗅到了異樣,他將目光轉動輕飄飄的落在了兩人身上:“這段時間,你們有繼續找她嗎?”


  “當然有,隻是還不沒有消息。”伍妙音回答道。


  “還是沒有消息。”靳廷森低語,聲音輕不可聞:“小西,你還是恨了我。”


  “你說什麽?”伍妙音隻聽到前麵,沒有聽到後麵。


  還要追問,卻見靳廷森突然頭一偏又昏了過去。


  “哎!這又是怎麽了?”邢寬見靳廷森又昏了過去,驚得差點沒跳起來。


  “別吵!”伍妙音怒聲嗬斥。


  “醫生來了,你們讓一下。”這時,時臻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兩人自覺讓行。


  醫生衝到最前麵,見靳廷森還是昏迷著,立刻查看了檢測著他心跳與呼吸的儀器,然後拿出聽診器在他的胸腔聽著。之後查看了他的眼睛與脈搏,而後才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


  “醫生,怎麽樣?”時臻見伍妙音與邢寬木呆呆的看著醫生,出聲問道。


  醫生淡笑著回答:“靳先生已經沒有性命之虞了,隻是太過虛弱,需要好好靜養。今天下午就可以從這裏挪到普通病房了,之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醫生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邢寬也覺得有些累,這段時間馬不停蹄的在鄰國與菲彼得王室這邊跑,他真的心力交瘁了。


  伍妙音聽聞靳廷森沒事,也鬆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怎麽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時臻也放了心:“好的,我們會盯著的,有情況隨時跟你聯係。”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待會兒護士會來記錄他的情況。”


  “好。”


  送走醫生後,時臻與伍妙音等人走出了病房。不多時,護士進去了,一麵記錄著數據,一麵又在撤下一些用不上的機器。


  邢寬站在外廊的窗戶前,對著伍妙音和時臻說道:“現在就剩下鄰國的反應了,萬一對方給我們的反應是沉默,那怎麽辦?”


  伍妙音站在時臻身側,笑道:“如果他沉默,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說話了。”


  邢寬不理解伍妙音的自信從哪裏來的,不錯當即也不想再問:“一切等阿森醒來再說吧。”


  “嗯。”


  素白的紗幔在微風中遊曳,輕手撩撥著這片醉人的春光。


  李迦放下了手裏的事情,跟著李檬坐在了湖邊的軟椅上,對著湛藍的天空,看著波光嶙峋的湖水,很是輕鬆自在。


  李檬伸手拿著她喜歡的零食,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側頭看著李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迦一直都有察覺,但是也一直在等。等了一陣後,見李檬還是沒有說話,他便開口了:“怎麽了?你想問什麽,直接問就是。”


  “嗬嗬嗬。”李檬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我的確是有事情想問問你。”


  “你說。”


  “你最近好像有點忙,不常去見父王與母後,也不來看我。”


  “嗯,最近是有點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菲彼得王室那邊鬧出的風波,導致我們先前的合作有些麻煩,我要忙著處理。而且我們自己這邊我彌天也有很多事要處理,自然對你和父王、母後就忽略了些。”


  李檬聽聞他的解釋,一邊咬著零食,一邊又斟酌著字詞問:“我知道哥哥忙,所以現在不就來找你了嗎?”


  李迦溫顏笑了笑,又道:“你還是直接問你想知道的事情吧,不要跟我繞圈子。”


  李檬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能讓她這麽迂回的事情,他稍微一想就清楚了。


  “哥哥,我來的時候,聽說……”李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這邊有一個姑娘,而且她還曾住在你的別宮裏。”


  李迦臉色微變,當初李檬和顧小西可謂是見麵就各自敵視,關係很不好。這個時候如果她知道是顧小西,肯定會鬧翻了臉。


  他淡了語氣:“對啊,就是一個我在路上救下的女孩子,不過已經走了。沒有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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