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神秘的傀儡師
眼瞳裏倒映著利刃在逐漸接近。
苦無閃爍著寒芒,在眨眼間已經來到了我愛羅的眼前。
但他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僅僅隻是靜靜地看著,由良手握苦無朝他刺來。
“鏘——”
預料中血腥場麵並沒出現。
苦無在貼近我愛羅眼前的一瞬間,立馬就被砂壁所彈開。
隻要有攻擊來臨,他身後背負的葫蘆就會流動出砂子,進行自我保護。
接著,我愛羅涼砂子化為大手,一把抓住了表情呆滯的由良。
然後砂手用力一握……
嗯?
這是怎麽一回事?
查克拉絲線竟然沒有斷開……
按道理說,隻要自己的砂手抓住了由良,就能夠切斷他與操縱者的聯係。
但事實並非如此。
連接在由良身上的查克拉絲線依然存在,仿佛根本就無法斬斷。
一想到這,我愛羅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果然與他所預料的一般,操縱由良行動的並非是普通的傀儡術。
就算是精通傀儡技藝多年的大師,也難以達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難不成是……
蠍!
唯有千代婆婆的孫子——蠍,這個天才傀儡師才有可能辦得到。
原來蠍消失的這些年,竟然加入‘曉’組織。
那他今天果然是為了自己而來的吧。
我愛羅冷哼一聲,淡淡地看了眼被砂手緊握的由良。
此刻的由良在砂手的控製下,早已經無法動彈。
他的臉色鐵青,嘴角隱隱溢出一絲白沫,看模樣再被握下去怕是就要完蛋了。
懸浮在半空中的砂手突然一鬆。
失去意識的由良,翻著白眼,癱軟的倒在地上。
既然無法切斷與操縱者的聯係,那隻要讓由良陷入昏迷即可。
我愛羅並不打算直接殺死由良,從目前看來他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重要的是盡快找出潛伏在周圍的傀儡師,不然一個由良倒下,千千萬萬個由良又會站起。
掃視了眼四周,確認安全後。
我愛羅伸手按住左眼,身體周圍的砂子突然幻化成了一隻砂眼。
這是我愛羅獨屬的偵查類忍術‘第三隻眼’。
在中忍考試的時候,他也曾經用‘第三隻眼’偷看過別人的答案,算是非常優秀的偵查忍術。
砂做的眼睛可以到附近任意的地方偵查,再將視覺影像傳輸到本體,被按住的那隻眼睛就會自動播放出所看到的影像。
片刻後,砂眼晃晃悠悠地向著會議室外飄去,外麵的景象瞬間傳導到了我愛羅的眼中。
但眼前的景象瞬間讓我愛羅看傻了眼。
砂隱村的街道上躺倒著無數的屍體,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村子,導致周圍沒有任何一點生機呈現。
竟然全都死完了……
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被敵人屠戮了整個村子,是他作為風影的失責。
懊悔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我愛羅的表情在此刻終於產生了變化。
他咬牙切齒地快速操縱著砂眼,眼前的景象也因此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但始終沒有任何可疑人員的蹤跡,隻有接連不斷的慘烈景象映入眼簾。
怎麽會變成這樣……
身上突然傳來一股無力感,導致他差點跌倒在地。
索性作為風影的責任,讓人堅定的穩住了身子。
不行!
不能倒下!
必須找出敵人,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盡管我愛羅對於周圍的人感情看的很淡,但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存在,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
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遭到襲擊,他要說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
要盡快的找到敵人,要不然慘劇還會繼續發生。
正當他專心致誌地搜索著敵人時,身後卻悄悄的產生了一絲異動。
原本已經昏迷癱倒的由良,手腳以不自然的方式緩緩地從地上爬起。
身體的骨折折疊彎曲著,卻依然能夠以奇異的方式站立著,仿佛就像是真正的提線木偶一般。
撿起掉落在地的苦無,向著我愛羅的身後靠近,雙腳踮起沒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在不知不覺間,由良已經握著苦無來到我愛羅身後不足二十厘米處。
身子歪斜著,高舉雙手。
鋒利的苦無在眼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咻——”
尖銳的破風聲響起,苦無從半空中猛地滑落,目標是我愛羅的脖頸。
這是無比用力的一擊。
沉浸在搜索中的我愛羅,還沒來得及感知到危險來臨,苦無就已經馬上要刺入他的脖頸。
“鏘——”
刀尖刺在砂壁,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偷襲又一次地被我愛羅的‘絕對防禦’給阻止了。
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我愛羅才終於發現自己又一次被敵人給偷襲了。
他詫異地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由良。
見鬼了不成?
他都已經將由良打暈,手腳的骨骼也被他捏斷了幾根,竟然還可以被操縱?!
這背後的敵人到底會是誰?!
真的會是蠍嗎?
還是說其他不為人知的傀儡高手?
砂手將由良握在手中,這一次我愛羅不敢再鬆開了。
剛才的經曆實在讓他心有餘悸,以他的實力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由良的動向。
沒有聲音,沒有呼吸,沒有查克拉流動,就仿佛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如果自己沒有‘絕對防禦’的話,可能此刻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吧。
等等!
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絲波動,不祥的預感在心裏升起。
就算自己在專注於搜尋敵人,那房間裏那麽多人,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發現由良的襲擊,從而做出預警。
“咻——”
在他愣神的瞬間,無數的手裏劍與苦無,鋪天蓋地的朝他激射而來。
看密密麻麻的手裏劍組成的劍雨,我愛羅頓時變得頭皮發麻,身子下意識地顫了顫。
原來整個房間裏的人,除了他外,早已經被傀儡線所操縱。
隻有自己還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
嘩啦的劍雨落下,全都被‘絕對防禦’給擋下。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會議室內,接連響起,一時間清脆的響聲不絕於耳。
幾秒鍾後,砂壁自動散開。
原本幹淨的會議室牆上,頓時插滿了無數的苦無與手裏劍,就連曆代的風影雕像都被損毀。
我愛羅看著屋內的慘烈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