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物易物
【人家哪裏知道，人家還小，嗚嗚嗚……】
白漓漓一聲歎息，走上前，摟住白慕辰的手臂，抬頭睜著大眼睛，說道：“辰哥哥。”
可不可以不要把蛇還給鎮國公府啊？她想說這句話，但是……
她隻學會兩個字：“不還。”
不還？白慕辰垂眸，看著她懇求的表情，小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好不惹人喜歡。
“不行。”白慕辰拒絕，即便是長得可愛，他也不會同意養蛇。
話音剛落，白漓漓眼裏的淚便出來了。
她心裏頭可憐那頭小白蛇，又為自己沒辦法救它而難過，所以才紅了眼眶。
“就算是哭，本世子也不能讓你玩蛇。一會兒本世子帶你去集市買一隻兔子回來。”
女孩子家家，若是真養寵物，那也得養兔子不是？怎麽偏生喜歡蛇呢？
白慕辰伸出手，用指腹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
“不要。”白漓漓抽了抽鼻子，扁扁嘴，她才不要什麽兔子。
“走了。”白慕辰彎腰單手將白漓漓抱了起來，二話不說離開了西苑。
二人出了府，馬車裏，白漓漓一直盯著白慕辰手裏的小布袋看。
白慕辰自是察覺到她那灼熱的目光，自從這小蛇落入他的手裏，白漓漓的眼睛就直勾勾盯著他的手。
真這麽喜歡嗎？
這種滑不溜秋的東西，有什麽可愛的？
白慕辰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馬車便抵達鎮國公府門口。
“白漓漓，你乖乖在馬車裏呆著，不要亂跑。”白慕辰交代了一下，便起身下馬車，下了馬車，他回頭瞥了一眼馬車裏的白漓漓。
小家夥眼裏還夾著淚花呢。
白慕辰放下馬車的簾子，往國公府走去。
十五前去表明來意，國公府很快便開門，熱情地將白慕辰迎了進去。
白漓漓坐在馬車裏，忐忑不安地繳著袖子，她不能讓小蛇就這麽被帶去泡酒啊……
剛才她應該跟著白慕辰進去的。
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再求求他，應該會同意吧？
想到這，白漓漓便打算下馬車，誰知道被車夫攔住了：“漓漓小姐，沒有世子的命令，您不能下馬車。”
白漓漓放下簾子，打算跳窗，結果腦袋剛探出去，便看到三個侍衛圍著她的腦袋鞠躬：“漓漓小姐妝安！”
額……失敗……
國公府裏，鎮國公陸明澤見白慕辰竟然主動登門拜訪，高興得合不攏嘴。
“賢侄怎麽有時間來老夫這裏啊？”
白慕辰命十五將小布袋呈上，說道：“二弟行為魯莽，昨日搶了令公子的寵物，今日，特來致歉。”
“寵物？”陸明澤疑惑地盯著那個布袋，這小布袋裏不知道是什麽，扭來扭去的。
“稟鎮國公，這是一條小白蛇。”十五低著頭說道。
蛇？！陸明澤臉上露出怒色，拍了拍桌子，說道：“這個逆子，成日裏遊手好閑，這不知道是哪裏弄來的蛇，竟養了當寵物！”
“若老夫這逆子，有賢侄你一半有出息就好了！”陸明澤感歎地看了白慕辰一眼。
“不知令公子在何處，請他前來確認一番。”白慕辰說道。
“來人，去叫陸曄書出來！！”
國公府的管家神色緊張地走到陸明澤身邊，伏在他耳邊說道：“老爺，小公爺他不在府裏，用了午膳後便出門鬥蛐蛐去了……”
陸明澤氣的咬牙：“速速去尋！”
“是！”
陸明澤略有尷尬地看向白慕辰，說道：“賢侄稍等，曄書正在溫書。”
白慕辰點點頭，表示不介意。
花廳偏室，陸夫人朱秀蘭帶著女兒陸靜如躲在門後。
“看見沒？這便是白世子！”朱秀蘭看得眼熱。
這樣好的相貌，這樣好的儀態，以及，這樣好的家世，無一不是最佳的夫婿人選！
可惜了，今日送去的畫像，聽聞他看都沒看就回絕了。
如今人家主動上門來，自是要把握機會。
陸靜如紅著臉，羞臊地說：“娘，人家看到了。那日白世子中了武狀元，騎著白馬經過長平街，英姿颯爽，女兒永世難忘。”
“那你就要把握好機會，那蛇雖是你兄長的，但你兄長不在府裏，不如就說是你的！”
“我……我的？可是，女兒怕蛇……”
“怕什麽，還能說是寵物嗎？就說是買來打算釀酒的。多謝世子歸還，借機與白世子說幾句話，讓他對你另眼相看！”
陸靜如還沒搞清楚如何讓白慕辰另眼相看，就已經被朱秀蘭推了出去。
“喲，這不是白世子嗎？這蛇是我家靜如的，不是曄書的。”朱秀蘭拉著陸靜如走了出來。
不是陸曄書的？陸明澤看向陸靜如：“是你的？”
陸靜如還沒回答，朱秀蘭便搶話道：“是啊老爺，是靜如買來釀藥酒的，那日被曄書拿去，說是要研究一下這蛇有沒有毒。”
藥酒？陸明澤困惑地看著陸靜如，她哪裏會釀什麽藥酒？
白慕辰聽了，起身看向陸靜如，說道：“請問陸姑娘，這條蛇在何處、花了多少銀子買的？”
陸靜如緊張得臉刷的紅了，這……這還查得這麽仔細嗎？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知道呀？
朱秀蘭也不知道市價，便隨便說道：“二、二兩銀子吧。至於何處……就是集市上啊……”
二兩銀子？
白慕辰看向十五手裏的小蛇，心裏頭估摸著他們是被蛇販騙了。
又想到自己再去尋那蛇販，也不一定尋得到，即便尋到了，也買不到一樣的蛇。
一想到馬車裏的小丫頭那欲墜不墜的眼淚，他這心裏便有些堵。
罷了罷了。
白慕辰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世子出四兩銀子，請陸小姐割愛。”
割愛？什麽意思？他不是來還蛇的？是想買下這條蛇？陸明澤再次困惑。
陸靜如正想答應，朱秀蘭又開口了：“世子，這條蛇，是靜如的心愛之物。”
“二十兩。”白慕辰說道。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白世子，不如，以物易物吧？”朱秀蘭提議。
“聽聞白世子的院子最是風雅，如兒又喜歡描繪庭院，若能讓如兒去白世子的院子裏參觀作畫，如兒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