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場對戰
“去換衣服。我要跟女網社借球衣，你要不要一起來？”三浦用下巴指向場邊網球社的社辦。
那舉動怎麽看都像是“待會兒到社辦後麵宰了你”。臉色僵硬的由比濱跟著她離去，周圍觀眾皆投以哀憐的眼神。
“那個，比企鵝同學。”葉山雙手合十的對比企穀八幡開口。
“幹嘛？”
“我不太懂網球規則，而且雙打又更複雜，所以我們隨便打打就好，好嗎？”
“……好啊，反正我們都是門外漢。就像排球那樣，單純以對打來計分吧。”
“啊，那樣好懂多了，好主意。”葉山爽朗地笑道，比企穀八幡也隻能配合他擠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
沒過多久，兩位女生換好衣服回到場上。
“總覺得……穿網球裝好丟臉……這裙子會不會太短？”
“拜托，你平常穿的裙子就是這麽短啊。”比企穀八幡翻了翻白眼。
“啊？你說什麽？難、難道你每天都在觀察嗎？惡心惡心！你真的很惡心耶！”由比濱狠狠瞪著比企穀八幡，把球拍揮過來。
“別緊張！我完全沒在看！根本沒放在眼裏！你盡管放心！還有不要打我！”比企穀八幡攤了攤手，一副你放心好了。
“即使是你這樣說……我也覺得不太高興……”由比濱還是不太滿意地嘀咕，接著才緩緩放下球拍。
接著材木座義輝詢問道：“嗯，那麽八幡，你有什麽策略？”
“我看，挑隊伍中的女孩子攻擊才是上策。”
可是，由比濱聽到這個提議，卻發出大叫：“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優美子國中時是女網社的喔！還曾被選上縣代表呢！”
經她一說，比企穀八幡再次觀察名為優美子的蝴蝶夫人。
她揮起球拍確實有模有樣，身手也非常敏捷。材木座見狀，低聲說：“嗬，看來那個長卷發挺有兩下子的。”
“那叫波浪卷啦。”由比濱結衣吐槽道。
不，到底叫什麽並不重要。
……不久
“未免太強了……”比企穀八幡忍不住自言自語。
“所以我說啦。”由比濱結衣有些得意。
為什麽你會這麽得意？你真的是我的夥伴嗎？比企穀八幡一臉黑線。
“喂，你從剛剛開始完全沒碰到球耶……”想著比企穀八幡吐槽道。
“嗯~因為我很少打網球嘛。哈哈哈~”由比濱用傻笑敷衍著比企穀八幡。
“……你沒打過網球，還來這裏幹什麽？”比企穀八幡再次翻了翻白眼。
“哼！那、那可真是抱歉喔！”由比濱結衣有些尷尬。
“砰！”
三浦優美子全力把球打過來，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隻見球掠過了由比濱的臉頰，消失到遙遠的後方，發出“砰”的一聲在空無一人之處彈起。
“沒事吧？” 比企穀八幡沒有去撿網球，而是先關心嚇得跪倒在地的由比濱。
“……嚇死我了。”三浦優美子聽到由比濱用快哭出來的聲音低語，臉上竟然閃過一陣擔心。
“優美子，你還真是惡毒啊。”葉山隼人盯著三浦優美子。
“什麽！才沒有！這在比賽中是很平常的事！人家才沒有那麽惡劣！”
“因為你是虐待狂嘛。”葉山和三浦優美子一搭一唱，然後笑了起來，周圍觀眾也跟著露出笑容。
“……小企，我們一定要贏。”由比濱撿起球拍站起來。
這時，她突然小聲喊痛：“好痛。”
“喂，有沒有怎樣？”
“抱歉，我好像扭到腳了。”由比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淚水同時奪眶而出。
“如果我們輸掉比賽，小彩會很困擾的……啊~糟糕~這樣下去不妙……又不是道歉便能了事……啊~可惡！”由比濱不甘心地緊咬嘴唇。
“沒關係啦，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叫材木座穿女裝上場。”
“馬上會被識破啦！”由比濱結衣再次吐槽。
“說的也是。不然，你隻要待在場上就好，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比企穀八幡點頭道。
“……你要怎麽做？”
“自古以來，網球有一招禁忌招式，叫做‘我把球拍變火箭’！”比企穀八幡忽然中二。
“那是暴力行為吧！”
“……再不然，最糟的情況是我拿出真本事。隻要拿出真本事，不管是下跪還是舔鞋子都沒有問題。”
“你完全搞錯方向了……”由比濱歎了一口氣，一副敗給比企穀八幡的樣子，接著她又“嗬嗬嗬”地笑著，用哭紅的雙眼直視著比企穀。
“哎！小企真的很呆耶，而且個性差又固執，簡直沒有救呢。連那時候也一樣，你竟然完全不放棄，像個笨蛋一樣猛衝過來，還發出惡心的叫聲……我記得一清二楚喔。”
“你在說什——”比企穀八幡麵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她打斷了比企穀八幡的話，放棄似地說道：“我沒有辦法繼續跟你打網球了……”
由比濱結衣留下如同告別的話，轉身走向滿臉不解的觀眾，對他們吆喝道，“走開走開！別擋路別擋路”，然後從人群中離去。
“……她在說什麽啊？”比企穀八幡麵色疑惑的看著離去的由比濱結衣，此時操場上隻有比企穀八幡一個人留在網球場中央，他目送遠去的由比濱。
這時，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笑聲傳入了耳中：“怎麽啦？你和朋友吵架嗎？被丟下了？”
“說什麽鬼話？我這輩子還沒跟朋友吵過架，反正我根本沒有交情深到能吵架的朋友！”比企穀八幡的臉上竟然顯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什麽？”葉山和三浦優美子直接愣住了，此刻他們是一臉懵逼。
“如果我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咂舌一聲轉過頭去，然後立刻裝成路人，一麵碎念著聽不懂的自言自語，一麵混進觀眾群之中匆匆逃走的。”比企穀八幡如此想道。
看來是沒辦法了。
想著比企穀八幡決定拿出真本事――向對方下跪。
諂媚時舍棄尊嚴全力諂媚，這就是屬於比企穀八幡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