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嚴絲合縫
“嗬嗬！”
王二虎氣笑了，張小山那話，沒把他虎哥放眼裏啊？
“你們給我對付那女人，別傷到臉，老子回頭還得啃呢！”
王二虎一指方雅，背後七八個混混狼嚎著衝過去。
“小子，你完了！你眼咋好的，老子讓你眼咋瞎回去！”
赤著上身的王二虎從腳後摸出一把匕首，獰笑著撲來。
胡老板說了，死了人算他的。
“小心點。”
方雅叮囑一句，衝出去左右兩個勾拳，砰砰兩聲，倆混混捂著淌血的耳朵原地轉圈。
“草！”
有混混見她這麽凶，也顧不上虎哥交代了，眼通紅著撲上來，招招狠辣。
“很快我就來幫你。”
張小山閃開王二虎當胸遞來的一刀，以矯健的速度跳到他身後，抬腿一招臥牛腿，狠狠蹬在他後腰。
“哎呦我槽！”
撲通一聲，王二虎摔了個狗啃泥，手摸向後腰，疼的他呲牙咧嘴。
這瞎子比我還能打？
他剛感覺不可思議，腦後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我去——”
王二虎眼前一黑，昏死過去，手中匕首落地前被張小山握在手中。
“我來幫你鎮長。”
他記得方雅是九龍鎮新任鎮長，這麽喊，有種護駕的即視感。
方雅側目望來，杏眼裏滿是詫異。
就算是她全勝狀態，也沒可能兩下解決王二虎，這人滿身橫肉，也像是戰場下來的。
“小心！”
方雅因為分神，被個混混鎖住左臂，張小山救援不及，喀嚓聲裏，方雅左臂骨折。
“啊——”
方雅額頭沁出冷汗，一腳踹飛那名混混，但左臂已經廢了，耷拉著使不上勁。
“別動，一會兒我幫你接上，保證完好無損。”
張小山護在她身前，將最後倆混混一拳一個錘倒在地，扶著方雅坐在張衛國身旁。
“放心吧姑娘，老頭子我是十裏八鄉最好的接骨大夫，待會兒給你打上石膏，三個月後保準沒事。”
張小山認真衝他爺爺搖頭，“不是的爺爺，待會兒我給方鎮長治療。”
張衛國一愣，認真看了看孫子，心說：你怕不是看上人鎮長了吧？
“我先把那些人處理掉。”
張小山轉身，對著橫七豎八躺地上的混混們發號施令。
“把你們老大抬走，回去告訴那個姓胡的，讓他給我等著，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一群混混忍著疼爬起來，低著頭不敢看張小山，抬著王二虎倉皇離開。
今天太憋屈了，老大被個瞎子兩招幹翻，傳出去他們虎幫還混不混了？
“你給老子等著。你和姓胡的恩怨我們不管，今天的場子，我們虎幫一定找回來！”
一個混混放下狠話，咬牙離開。
王二虎不是虎幫老大，上頭還有個王大虎。
“呦，不得了！虎幫！他們是虎幫的？”
有村民驚呼，聽說過這個盤踞九龍鎮的黑惡勢力，臉色難看，恐懼無比。
他們再看張小山的眼神就同情了起來。
瞎子眼剛好，得罪了這種人，哎……
所有人散去，都暗暗叮囑家裏人，讓和老張家拉開點距離，別引火上身。
“爺爺，你那些家夥事我用用。”
張小山關上院門，還把門栓給插上。
不是防備虎幫殺個回馬槍，他是擔心劉玉婉，再追來，當著女鎮長和爺爺的麵喊“借種”，誰吃得消啊？
“小山，你技術……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我來吧？”
張衛國欲言又止，出於對患者負責，他還是把醜話說了出來。
“放心吧爺爺，我眼都好了，有些事，回頭講給你。”
張小山眨眨眼，遞給張衛國一個安心的眼神，故作神秘。
張家先祖的秘密，還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雖然他和女鎮長剛剛並肩作戰，但這關乎到他們老張家存續，還是謹慎點好。
“那行吧，你多小心，別讓這麽好的媳婦折了一條胳膊。”
張衛國把石膏、固定板和藥膏等物交給張小山，退在一邊，沒有走遠，時刻準備救場。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還是老爺子上吧？”
方雅被張小山抬起斷掉的胳膊，不信任望來，她總覺得中醫這一套，老人就比年輕人靠譜。
“鎮長，你回頭可以在俺們龍石村打聽打聽，我原本是個瞎子，這眼都被我自個兒治好了，你覺得有啥病我不會治的？”
張小山笑嗬嗬，拿著往日哄大閨女、小媳婦那一套，已經開始幫方雅接骨正位了。
“那可不是。有些眼科大夫，卻連感冒都不會治。”
方雅皺眉，有心抽回胳膊，她覺得張小山賊不靠譜。
“哎呀——”
隻聽哢嚓一聲，方雅疼的臉都白了，眼前一陣陣地發暈。
“好了，我給你固定上。”
張小山剛才把方雅斷掉的骨頭接住了，嚴絲合縫；現在隻要固定好，用爺爺配置的藥膏敷上，然後拿石膏固定，一切ok。
就在這時候，張衛國實在忍不住，走上前說：“小山，還是我檢查下吧，萬一你沒對準，咱鎮長就長歪了。”
“是啊是啊！還是讓老爺子幫我看看吧。”
方雅有些怕了，這個張小山，沒輕沒重的，剛才疼死她了。
“行吧，爺爺你瞅瞅，不過用力小心點，有些位置骨頭碎得厲害，容易碰歪位置。”
張小山一點點把方雅的胳膊交給張衛國，張衛國起初還不以為然，隨著他手在方雅胳膊上遊走，臉色漸漸變得震驚。
“這，這這……”
張衛國不敢置信地看向孫子，嚴絲合縫、真的是嚴絲合縫。
連他出手，都免不得會留些骨刺。
可他剛剛檢查過了，任何一點骨茬都被安放在了缺口裏，絕對的完好無損。
“你你跟誰學的，我不記得我教給過你這個啊？”
張衛國把胳膊交還給張小山，一臉茫然。
“回頭告訴你。”
張小山神秘一笑，開始給方雅敷藥打石膏。
方雅狐疑望了望這對爺孫，不是跟她麵前演戲的吧？明天去拍個片驗證下。
“行了鎮長，二十四小時內別碰它，現在天也不早了，建議你在我家住下，房子是夠的，就怕你嫌棄。”
張小山憨厚撓頭，指指院子東西兩邊空著的瓦房，臉紅紅的提議。
張衛國嘴角勾起，這小子，還挺會抓機會的嗎？
不過，這孫媳婦，長得可真不賴。
短發，濃眉大眼，臉型小巧圓潤，鼻子又大又挺，整一個錐子臉。
“這樣的女人肯定生男孩。”
張衛國心中暗想，琢磨著怎麽幫孫子把這媳婦追到手。
“我去炒幾個菜，家裏還有點藥酒，喝了能幫助活血恢複。”
張衛國說完人就溜了，把院子留給張小山和方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