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救人
左鄰右舍聽見劉玉婉的河東獅吼,一個個搖頭歎息。
“劉潑婦寂寞難耐了,找瞎子解決了,好像還被拒絕了。嘿嘿嘿……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個小瞎子命真好,劉潑婦倒貼!”
“瞧瞧趙老四倒黴的,咬斷後一輩子都別想爽了。哈哈哈……”
有人幸災樂禍。
既是看劉玉婉的笑話,也是看被她咬斷那玩意的趙老四的笑話,可能還在笑話張小山豔福不淺、無福消受吧。
劉玉婉坐在地上生悶氣,氣不過,電話又打給周大川。
“你交得啥兄弟,這點事都不願幫忙?”
她是真想了,周大川離開家的時候,倆人剛結婚兩天,剛嚐到做女人的甜頭。
“放心吧媳婦,等我回去,我跟小山說,他肯定同意。”
周大川安慰劉玉婉,心中發堵。
他不是個傻子,劉玉婉為啥這麽上趕著,他用腳拇指也能想明白,說不氣是假的。
可誰讓他不行了呢?隻要有個孩子,她一門心思當媽,也就不想女人那方麵了吧……
“小山,哥知道你為哥著想,但這件事,不能拖啊!”
掛斷電話,周大川閉眼流淚,把手機捂在胸口。
可以想象到,一旦張小山不答應,時間長了,劉玉婉忍不住,找野男人怎麽辦?
寧願找小山兄弟,也不能便宜野男人。
最主要的原因,他認為張小山借種後不會再勾搭他媳婦。其他人可不一定。
“大夫、大夫,我想問下我多久能出院?”周大川坐起身,大喊著問護士。
他必須趕緊回家。
………………
龍石村,張小山逃離劉玉婉家,又跑回了小河邊,手扶著一顆大柳樹,氣喘籲籲。
“忽然就想到一句歌詞,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嗬嗬嗬……”
張小山苦中作樂,平複下心緒後,準備回家。
路過一片半人高的草叢時,被絆了一跤。
“哎呦!”
的虧他如今身手好,手在地上撐了下,身子又彈了起來,沒摔個狗啃泥。
“什麽玩意?”
張小山打開手機手電筒,刺眼的白色光線在草叢裏一照,他看到了個穿迷彩服的女人。
不會是特種兵吧?
“咦,好像中毒了。”
張小山俯下身,看到女人右邊褲腿破洞了,黑血汩汩而湧。
像是毒蛇咬的。
“這附近沒毒蛇啊?”
張小山摳摳腦殼,端著下巴思考,不管如何,救人要緊。
“抱歉了姑娘。”
張小山跪在女人兩腿間,捧起受傷的右腿,撕開褲腳,張嘴吸了上去。
一口接一口吸出毒血,直到血色恢複到正常的殷紅,他才停嘴。
“還好這蛇毒性不算大,好像就是讓人乏力、昏迷,會有些炎症反應。”
張小山摸摸女人額頭,有些發燒,又按了按她的脈門,沉思片刻,轉身去河邊采些蘆根。
回來抱著一大把蘆根,用石塊搗碎,均勻敷在女人傷口位置。
“得罪了姑娘。”
雖然知道對方聽不見,張小山還是打了聲招呼,開始幫女人按摩。
使用張家先祖傳給他的醫仙傳承裏的法門,雙掌在女人身上遊走,沒有逾矩的行為。
這樣能較快消除炎症反應,減緩蛇毒對人體地損害。
“咳,咳咳咳……”
女人身體一抖,香汗淋漓,眼緩緩睜開,露出一雙黑亮如星的眸子。
方雅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惕和張小山拉開距離。
“姑娘,你好像被毒蛇咬了。”
張小山指指他破洞的褲腿,蛇牙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
“是你救了我?”方雅目光聚集在張小山臉上,見他憨厚老實,心中的戒備也放了下來。
最主要的,她發現自己衣服沒有脫掉的痕跡,女人的私密處也沒有異樣。
眼前這小子應該沒對自己做過點啥……吧?
方雅也不太確定,萬一摸了呢?她剛才昏迷,要是女人的驕傲被褻瀆,她也無從得知。
“你醒了就沒啥事了,我就先走了。”
張小山有些受傷,剛才女人的不信任目光讓他有些不爽。
哥長的就那麽像壞人嗎?
“等等!”
方雅單手撐地站起來,走到張小山麵前,低頭欠身鄭重說:“謝謝。”
“不客氣。”
張小山臉上表情緩和,這才感覺自己救人的善舉沒有問題。
他剛想提醒兩句,就見女人揮揮手,轉身消失,速度很快。
“不會真是個女特種兵吧?”
張小山回憶女人消失的動作,發現就那麽嗖的一下,人就竄沒影兒了。
太颯了吧!
張小山不知道的是,方雅剛露那麽一手,臉色就蒼白的厲害,扶著一顆大柳樹氣喘籲籲。
毒蛇雖然毒性不強,卻讓她失血很多,現在身體無比虛弱,來個成年男子就能幹趴下她。
若非張小山用先祖傳承裏的推拿術為她活絡通血,她可能連提縱這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方雅停在距離張小山不遠的蘆葦叢中,蹙眉咬牙不讓自己癱坐在地。
“幸好家族的人沒再追過來。”
方雅看一眼一路逃來的山路,猶自心有餘悸,這裏麵毒蟲猛獸可是不少。
為了不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她瞞著家裏報考公務員,被安排來九龍鎮做鎮長。
老爺子聽說後震怒,不許她出家門半步。
“還好我自幼長在軍區大院裏,這身不亞於普通特種兵的身手可幫了我大忙。”
方雅得意一笑。
她剛想繼續趕路,兜裏手機響起,拿出一看,立即變色,爺爺的電話她不敢不接。
“哎呦呦……我這寶貝孫女可算接電話了啊?”電話那頭,傳來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方雅剛想解釋,就聽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告訴你小雅,婚禮已經辦了,你現在已經是林家的媳婦了。想去幹一番事業沒人攔你,但在私生活上,注意點,別讓你爺爺的老臉掉地上。最後提醒你一句:身為林家媳婦,一旦和別的男人有瓜葛,你可能沒什麽,那些野小子嗎……”
爺爺沒有把話說完,方雅明白,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知道了爺爺。”方雅深吸口氣,這其實就是答應了。
電話掛斷,她苦笑搖頭。
“薑還是老的辣。”
方雅以為逃婚就完事兒了,誰曾想,爺爺給她來了個木已成舟。
除非她違法,或者說服林家那小子離婚,不然沒可能和其他男性談戀愛、結婚的。
“有啥的,過獨居生活唄。”
方雅灑然一笑,緩步上前,離開河邊,走入龍石村。
………………
“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打砸我家?”
一個門口圍了許多人的院子裏,張衛國被人推翻在地,有人抓起板凳腿敲在他額頭上,血花迸射。
方雅聽見驚呼走來,目光在院門口“鄉村推拿館”的招牌上頓了頓。
她看到老人被敲破額頭的一幕,眉頭蹙起,撥開人群走入院子。
“你們動手那麽狠,難道就不怕被法律製裁嗎?”
方雅扶起張衛國,橫眉立目怒懟眼前幾人。
瞧這些又搬東西又砸門窗牆的人,染黃毛、紋刺青,一看就不是好人。
“哇!這麽正點的妞,想管閑事啊?陪哥睡一覺,哥以後都聽你的。”
一個叼著煙,光著上身,肩膀上搭著大褂的青皮頭走了出來,眼露淫邪地肆意打量方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