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愛是甘拜下風
鍾淑芳見她沉默,以為是被她一語中的。
臉上頓時露出一分得意之色。
她說,“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個挺聰明的一個人,再加上有好的條件傍身,和白冰簡直不是一個層次,不過我也挺欣慰的,這麽幾年,你一個人獨挑大梁支撐這麽久,將周氏經營的到現在,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
說到這裏,她可以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隻不過周悅,不應該的心軟不能說明你是仁慈的,你憐憫白冰,卻忘了她對你喜歡的人曾有過不軌之心,你可能經驗尚淺,不太明白,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卻不得不放棄時,隻有要機會,她仍然可以死灰複燃,而那種心思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懂麽?”
周悅注視著鍾淑芳,許久,卻是淡淡地說,“我相信您說的也並不無道理,而我也很明白,但是該怎麽做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過還是謝謝您的提醒。”
鍾淑芳一聽,立刻挑眉,“所以,你並不相信是不是?”
“沒有,我隻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別人是個什麽人,我不願意過多揣測,而白冰,我對她也並不了解,自然也不能自信地說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我相信的是我選中的男人,如果他連對外界連最基本的抵抗都沒有,我想我該質疑的,是自己的眼光。”周悅莞爾一笑。
鍾淑芳倏地怔了下。
她好半天才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你就那麽相信程競之?”說著,眉頭擰的更深,“周悅,你在商圈混了也有好幾年了吧?難道就不知道,太過於相信一個人,是在把自己的底線露出來?”
麵對鍾淑芳的質問,周悅卻並不太在意。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喜歡是棋逢對手,但愛是甘拜下風。我愛他,所以勝過一切。”
鍾淑芳離開周氏大樓的時候,臉色是不太好的。
她一上車,直接吩咐助理,“去查一下白冰最近在做什麽?”
等助理應下。
鍾淑芳把目光看向窗外,最後落在了周悅所在的那間辦公樓,她倏地一笑,“情比金堅是嗎?你那麽想,別人未必這麽想。”
晚上周悅赴一個飯局。
都是平日裏打交道的幾個生意夥伴,所以喝不喝酒都無所謂。
等吃過飯,周悅就和他們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孫海則去開車。
她拿著手機剛好看到程競之給自己發的微信。
剛要回複,忽然聽到幾個男人談話的聲音。
“剛才酒桌上,我可看你一直盯著那個謝經理看,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調侃道。
周悅本能地朝他們看了過去,是幾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她並無意聽別人談話,於是兀自轉過頭去繼續看手機。
然而下一瞬,她就聽到另外一道聲音徐徐響起,“那個謝賢長得還是挺標誌的,公關能力也不錯,一個女人愣是把我們幾個大男人周旋下來了,這是我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說著,戴眼鏡的男人就立即笑了,“喜歡你就去行動啊?她不是在酒桌上說自己是單身麽?要不返回去看看?我看她今天喝了不少,說不定還來個成人之美什麽的。”
話說完,其他幾個人紛紛笑了。
周悅挑起眉,她剛剛清晰地聽到了謝賢二字,隻是搞不清楚的是,這個謝賢是她認識的那一個嗎?
就在這時,男人也似乎真的動了心。
不由摩拳擦掌起來,“那我去試試。”
旁人見他動真格,忽然,另外一個人拉住了他,“你還真去啊?”
“廢話,說不定今晚上就不用回去了。”矮個子男人壞笑。
“那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我可聽說那個謝賢和齊氏集團的小齊總交往過,而且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你貿然去勾搭她,要是人家是有主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可不是謝賢這麽簡單的事了。”
他們還在爭論著,而周悅已經迅速轉身回了飯店。
顯而易見,他們口中的謝賢就是齊邵明的前女友。
要找到謝賢並不難,周悅本身是這裏的VIP,再加上謝賢是公關公司的,一問便知。
而周悅趕去包廂時,還沒開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的陣陣嘔吐聲。
她蹙眉,但還是把門推開了。
果不其然,謝賢正趴在馬桶上吐得死去活來。
雖然是一個側影麵對著門口,但周悅還是一眼認出,真的是她。
她低歎了一聲,轉身出去叫來服務員要來一瓶礦泉水。
走過去擰開遞給她,“心髒動過手術不久,就開始喝酒,不要命了?”
聞聲,謝賢倏地一頓。
下一瞬,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悅,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周悅沒理會她的詫異,將水往她麵前又遞了遞,“漱漱口。”
此時此刻,謝賢真的確定自己沒有幻覺了。
真的是周悅真真實實的站在她的麵前,一點也沒有假。
她緩緩接過水喝了幾口,然後慢吞吞的站起身來,臉色有些僵硬,“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周悅仍然看著她,淡淡地說,“無意中聽到有人談論起你的名字,所以過來確定一下。”
隨後她又道,“那群男人都是你的客戶吧?什麽時候回來的?看你的樣子,應該上班有一陣了吧。”
謝賢又是一怔。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周悅,聲音莫名的黯啞,“別和齊邵明說。”
“為什麽?”周悅挑眉。
隻見謝賢已經拿起座位上的衣服,她回眸衝她苦澀一笑,“因為我不要他可憐我。”說到這裏,她偏頭看向周悅,“方便送我回去一下嗎?雖然催吐了,但是腦袋還是有點暈。”
見狀,周悅沒有再往下問,而是點了點頭,“那走吧,我的車就在樓下。”
兩人一下樓,孫海的車早已等候多時。
周悅幫她拉開車後座的門,謝賢低聲說了句謝謝,就上了車。
等到周悅也坐上車以後,謝賢和孫海報了個地址。
接著就聽謝賢說,“我父母生我的時候年紀都挺大了,而且就我一個女兒,所有的積蓄都花在培養我的上麵,好不容易把我培養成了一個博士生,他們卻老了。後來我母親去世,就隻剩下父親和我相依為命,結果我因為那個手術,把他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所以,等到複原之後,我就出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