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捉賊要拿髒

  他仔仔細細盯了程競之一會兒,忽然茅塞頓開,“我記得你了,白冰錢包裏放的畢業照,就有你。”


  說完,他似乎確定了,“而你就是那個被她惦記了很多年的學霸。”


  聞言,程競之再次蹙起眉。


  隻聽下一瞬,徐圖就自顧自地說,“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麽看你這麽眼熟。原來你們早就有關係。”


  “住口徐圖!”白冰喝止他。


  但她哪裏能製止得了徐圖。


  隻見徐圖一臉的憤怒看著她,“怎麽?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心虛,和我在一起這麽久,那張照片卻一直被你保留在錢夾裏,是不是舊情難忘?如今看你這樣躺著,他終於忍不住關心你了?”


  “你們眼中可還有我的存在?我還沒跟你怎麽樣呢?就拉拉扯扯,我看你就是不知廉恥!”


  白冰臉色一白。


  這時,程競之忽然沉著聲音開口,“說夠了沒有?”


  徐圖一愣。


  但他隨即底氣十足,“怎麽?心虛了是不是?”


  隻見程競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別說我和她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即便是有,你也的確不值得她跟你在一起。從你進來開始,你何曾關心過她一句?她的傷口牽動,你也站在那裏無動於衷,試問,你這樣做人的丈夫,你的體貼關心愛護,都去哪裏了?”


  徐圖怔了怔。


  正好護士進來了。


  程競之不再理會他,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白冰,“病人牽動兩次傷口,仔細查看一下,及時做好消炎的措施,以免發生二次感染。”


  隨後他就抬腳離開。


  護士一番檢查,又是消毒又是塗碘酒之類的,重新包紮了之後,才離開了病房。


  等護士走了之後,徐圖一臉陰沉。


  他注視著白冰,嘴角發出一聲冷笑,“怎麽?看我落魄了,配不上,你了是不是?所以急著找下一家?”


  白冰別過臉,不想搭理他。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的說,“我告訴你,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休想離開我!”


  “呸。”白冰不屑的看著他,“你除了打女人還會做什麽?徐圖,我就是看不起你,別人有的包容你沒有,別人知道愛護自己喜歡的人,你也不會,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蕩,婦,你何曾真的信任過一次?就連咱們的親生女兒你都懷疑,難道不是麽?”


  她的話使徐圖的臉色更難看。


  “你現在終於承認我不好了?是不是挺後悔的,嗯?尤其是比你那個同學,他比我更溫柔更體貼是不是?那他知不知道你是個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犧牲自己肉,體的下,賤女人?”


  “啪”的一聲,白冰用了全身力氣抽了徐圖一個耳光。


  白冰近乎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那你呢?何嚐是個什麽好東西,你要不是看中我有鍾氏做靠山,你會跟我在一起嗎?在你眼中,我那麽不堪,你不還是追著要跟我一起?所以你和我又有什麽區別?”


  話音剛落,她的脖子就被大力掐住了。


  徐圖惡狠狠的注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是啊,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但白冰,你別忘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但你若是敢給我戴帽子,我一定會殺了你!大不了我們一起陪葬,我也不會便宜了你!”


  說完之後,就將她的臉一扔,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病房出來,徐圖的臉色始終很不好。


  他迎麵遇到了剛好來醫院的鍾淑芳。


  後者見到他,神色很差,不由問道,“你怎麽了?”


  徐圖不想說話。


  鍾淑芳拉下臉,“快點說,我沒有這個耐心一直等。”


  迫於鍾淑芳的強勢,畢竟自己還有需要她的地方,所以徐圖隻好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末了加了一句,“白冰之前在這裏當過醫生,而那個醫生和她是同學,所以他們真的在我之前就有過關係?”


  此時此刻,鍾淑芳終於知道他指的是誰了。


  但她神色不動,故作一副思索的樣子,“同學?我隻知道白冰之前在這裏的心外科,而我本來在她那裏看病,但她把我推薦了給另外一個醫生,就連我的手術也是她推薦的那個醫生做的。而且白冰很信任他,所以我不知道你說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個?”


  徐圖眼神一亮,徒然記起剛剛在病房中白冰稱呼那個醫生,於是問道,“是不是姓程?”


  鍾淑芳又是頓了下。


  旋即點點頭,似是而非,“好像是。”


  剛說完,徐圖就直接走了,一邊走一邊振振有詞,“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非砸了他的辦公室不可。”


  鍾淑芳見狀,眉峰為挑,若有若無的攔了他一下,勸道,“你是不是誤會了?白冰剛生產完,身體這麽虛弱,人家作為同事以及同學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你就憑你看到他們拉扯在一起就去找人家是非,是不是有點站不住腳?”


  徐圖身形停了下來。


  鍾淑芳走近他,低聲道,“捉賊要拿髒,你得有證據才能找人家吵。”


  “可是.……”


  “放心吧,有問題總會露出馬腳的。”鍾淑芳再次道。


  被她這麽一勸,徐圖氣焰頓時消了幾分。


  剛好有人打電話來了,他隻好走出去幾步去打電話。


  鍾淑芳凝視著他的背影,唇角驀的勾起一絲弧度。


  晚上九點。


  周悅有應酬,原本是晚上來看一看白冰,但走不開,隻好改天再去。


  而程競之也從下午一直到現在才從手術台下來。


  整個人有些說不出的疲憊。


  他剛回辦公室,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就道,“剛才一個姓白的女患者要找您,好像有急事,但又被她丈夫給帶回去了。”


  說著,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程競之。


  見狀,程競之皺眉,“怎麽了?”


  “我看他們好像爭吵過了,而且那位女患者傷口痛的厲害,我不知道她來找你是不是有急事。”


  話一出口,程競之頓了頓,隨即穿上白大褂走了出去。


  程競之來到白冰病房的時候,卻見白冰剛換了藥,正在扣衣服。


  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


  他下意識轉身回避,就見白冰詫異的看著他,“值班嗎?怎麽這個時候還在醫院?”


  聞言,他沒有回頭。


  而是道,“我聽護士站的護士說你來找過我。”


  “什麽?我沒有找過你啊。”白冰不可思議的說。


  程競之一頓。


  緊接著,門一開。


  徐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冷笑,“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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