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愛情的墳墓
齊邵明歎息了一聲,“你說我和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糟心的事一件件來呢。”
“我也不知道。”周悅同樣苦惱的說。
許久,周悅再次開口,“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相處也會有覺得累的時候。在一起不是應該很快樂嗎?現在看來,並不完全是。”
齊邵明也跟著感慨,“別說你有這樣的體會,我也有。不過我和你不同,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挺憧憬的,會期待每一次見她,而且特別的迫不及待想見到她。直到越來越多的相處中,那些最開始的轟轟烈烈,隨著各自的缺點暴露出來,好像感情就淡了,尤其一吵架,時時刻刻都想分手。於是我發現一見傾心不算是合適,要兩個人相處不累才叫做真正合適。顯然,我和謝賢也沒能堅持下去。”
“也許吧。”周悅無奈地說。
“那你呢?和他在一起,快樂多一些,還是感覺累多一點?”齊邵明問。
周悅神情僵了僵,但很快她就擠出一絲笑容,“大多時候,還是感覺挺好的,隻是,身邊太多的聲音都說我們不合適,而且我們之間總感覺隔著點什麽,讓我覺得無所適從。”
……
程競之今晚臉色有些不好。
於淮在車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他是被程競之叫來一起去玩的,他本想不去,但看程競之一副累極了的樣子,他最終沒有反駁。
等到換好衣服上他的車,他終於知曉原因。
因為後座儼然坐著白冰。
原來是刻意避嫌。
果不其然,白冰見他打開車門,第一句就是,“於醫生好大的麵子呢,副駕位置我想坐還坐不了。”
於淮一愣,下意識看向主駕駛的人,見前者無動於衷,瞬間一陣了然。
他訕笑了一下,“你們孤男寡女,程醫生又是有婦之夫,確實要避嫌才對,是吧,競之?”
程競之抿唇不言語。
而白冰聽了卻是淡淡的笑了,“這如今是什麽年代了?還講究這些?以前我和他一起上圖書館的時候,那麽多人八卦我們,競之都毫不在意,而現在,卻開始守起男德了?真稀奇。”
對於白冰的調侃,程競之無動於衷,他沉默的開著車,心緒卻飄到了別的地方。
倒是一旁的於淮聽不下去,他皺眉的說,“這得看跟誰了,正如你所說,當年你和競之同進同出的,不可避免的多了很多傳聞,真真假假,興許競之是不在意,但無風不起浪,要兩個人都無意,又怎麽會獨獨傳你們兩個人?”
白冰臉色稍霽。
於淮卻輕輕一笑,“不知道內幕的,的確以為你們是天生一對,可這裏麵不包括我,因為我知道,你們啊是屬於一個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渠的一個故事。”
聞言,白冰頓時不想搭話了。
卻還是不受控製的臉一紅,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程競之,見他仍然沒什麽反應,一顆心又沉到了穀底。
索性不再多言。
於淮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收起揶揄的神情,也沒有再說話。
聚會的地方是一家會所。
院長也來了,所以程競之根本推辭不了。
但一進包廂,他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生人勿近的氣勢隨之而來。
好在大家都以為他是連續做了一場手術太累了的緣故,所以沒有人打擾他。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手裏端著一杯雞尾酒,卻遲遲沒有喝下。
會所裏人聲鼎沸,但是熱鬧好像與他毫不相幹。
白冰坐在不遠處,看了他很久,而就在她準備上前和他聊一聊的時候,同樣也在這裏玩的於淮卻先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挑眉看著他。
於淮卻道,“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別去打擾他。”
“我哪裏是打擾,我是關心。”白冰忍不住辯駁。
於淮不理會她,仍然堅持的說,“你難道還有我了解他,別去了,現在你說什麽他都不會聽的,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他為什麽心情不好?”
“什麽意思?”
“你別裝了,都是老同學,你對他的心意,大家心知肚明,不過他已經結婚了,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知道,旁人不能過分幹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他下手術台之後跟他說什麽了。你今天跟他說的時候,我剛好在你們後麵,所以你們說什麽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於淮一副很清楚明了的樣子看著她。
白冰一頓。
隨後她頗為不甘心的說,“明知道那雙鞋子不合適他,難道還不允許別人點醒他了?”
“你是叫點醒還是叫趁虛而入?”
“.……”
但白冰還是不想就此放棄,她皺眉看著於淮,“之前在B市的時候,你不是對我還挺客氣的?我怎麽感覺,你現在就喜歡跟我抬杠?和我過意不去。”
聞言,於淮也不急著爭辯,他重新拉她坐下,“行了,姑奶奶,我幹嘛和你過意不去,正因為大家都是同學,競之的婚姻幸福與否,不是旁人可以感受得到的,而我們不能插手,你今天在手術室外說的那些話,就屬於有點挑撥意味了哈。”
“再說了,人真要分開了,你再去爭取也不遲,而現在,適當保持點距離吧。”說完,於淮指了指程競之,“你難道不知道他一向是個冷麵閻王,他在為情所困的時候,你適當的幹擾會讓他連你也拉入黑名單,而且他對不喜歡的人向來愛憎分明,你何苦?”
白冰有些無言,而且於淮攔著她不讓走,所以根本沒有辦法。
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程競之卻不得靠近。
大概坐了會兒,孫思琪過來了,她和白冰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去了。
一時半會兒,白冰沒辦法起身,於淮見狀,這才走了過去,端著杯酒,與程競之碰了碰杯,“你實在不高興就回去和她說清楚,讓她與那個男人保持距離,這麽藏著掖著,多憋屈。”
程競之喝了口酒,沒答話。
於淮歎息了一聲,“我可從沒見過你這樣,為了一個女人這麽情緒的,所以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
聞言,程競之終於看了他一眼,卻是冷笑,“你又想說你要恐婚了?”
“.……”
見於淮悻悻的,程競之不理會他,又喝了一口酒,隨後起身,“我回去了。”
於淮見狀,連忙也跟著起身,“你好歹等你們院長走了你再走,雖然說手術很累,但是領導的麵子也要給吧。”
程競之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