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情書(20)
“我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畢竟,四魂之玉出現後,各種妖怪都出來了。”日暮戈薇沒有否認。
“如果我的想法是對的,那麽,在她父母的房間地板上,也應該有這樣的刻痕。”北條誠盤著雙手,對飛世燕說:“去你父母的房間看一下吧。”
“好。”飛世燕領著兩人來到了另一間主人臥室。
這間臥室跟飛世燕的閨房大相徑庭,一樣的梳妝台、床、衣櫃、書桌,除了窗台多了一盆綠蘿外,沒有什麽不同了。
“當時你的父母,也是倒在梳妝台前嗎?”北條誠繼續問她。
“是的。”飛世燕看著北條誠一副偵探破案的樣子,內心按捺不住情緒,也激動起來了。
日暮戈薇盯著梳妝台前的地毯,果然,兩個“大”字,刻在了地毯上,房間還是有一股莫名的邪氣飄著。
日暮戈薇朝北條誠點頭示意了一下,北條誠心領神會了。
“對了,住在這裏的管理人員,他們有沒有這種經曆?”北條誠補充問道。
“員工們,都不住在這,他們住在別墅外麵的,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要來這裏打理,都是定期來的,或者我們有提前吩咐,他們才會來。”飛世燕解釋道。
北條誠頷首,一切的問題,看來隻有等到晚上才有答案了。
……
晚餐準備得很豐盛,神戶牛肉、盈德大蟹、澳洲龍蝦、鵝肝燴飯……白色的蠟燭點在餐桌上,銀製的餐具,鑲金絲邊的杯盤……
北條誠餓了一天了,顧不得什麽紳士禮儀,反正大家都是老紳士,何必要裝呢?
抓起大蟹、牛肉就往嘴裏塞。
“真是,北條君,你稍微收斂一點吧。”日暮戈薇眯成了豆豆眼,鄙夷地看著眼前這位企圖消滅大戶的家夥。
“北條同學,還真性情啊,我也不喜歡那種裝出來的紳士。”飛世燕看北條誠是越看越順眼咯。
日暮戈薇斜眼看了她一眼,果然,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就算北條君去趴窩玩玻璃球,你也會誇他比木村躲債還要帥吧。
日暮戈薇拘謹地端著一碗小小的燴飯,連鵝肝也不敢要,小口小口地咀嚼著。
享用完豐盛的晚宴,飛世燕吩咐管家沏好麥茶,準備點飯後甜品,帶著兩人上了二樓的陽台,吹著高原上的風,眺望夜景,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繁星浩瀚,玉宇澄清,一副安謐和諧的夜景,北條誠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有生以來,吃得最豪華的一頓晚餐。
“北條同學,喝杯麥茶,刮刮油。”飛世燕殷勤地遞上茶杯。
“哦,謝謝。”北條誠客氣地接了過去。
日暮戈薇手扶著欄杆,風從高原處吹了過來,夾雜薰衣草清香,令人心曠神怡,她如瀑的長發,在風中亂舞,煞是清麗。
“當當當……”飛世燕吩咐管家將天文望遠鏡拿了出來,擺在架子上,她熱情地問:“北條同學,你喜歡看星星嗎?”
“嗯,還行。”北條誠愣愣地點點頭,“看星星還是挺浪漫的一件事。”
“那我們一起看吧,說不定,還可以發現一顆未知的行星,到時候,就可以用我們的名字來命名了。”飛世燕不顧一切A了上來,令北條誠下意識地後仰撤退。
他很想說,富婆,我不想努力了。可是,這該死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希望,能夠為天文事業盡一份綿薄之力,而不是為榮華富貴,虛名累人。”北條誠頓時嚴肅起來,沉聲地說。
“北條同學,你說這話的時候,太帥了。”飛世燕握著兩個雙馬尾,喜不自禁。
日暮戈薇在一旁微微歎氣,這家夥的老毛病又犯了,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俏皮的弦月,映襯在她那雙如清泉般澄澈的眸子裏,微翹的睫毛,淡淡的光影,不加粉黛的臉蛋,恬謐優雅。
四周悅耳的蟲鳴聲,不是空座町內隨處可聞的,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也令她放下心來,享受這美好的一切。
“當前是織女星圍著牛郎星轉著的,聽說再過一萬年,牛郎星就會圍著織女星轉。”飛世燕激動著地指著天空說道。
“轉來轉去的,不累嗎?”北條誠捂著額頭,“反正不管誰圍著誰轉,引力永遠是存在的,這就意味著兩人的心早就是連在一塊的,不可分離的。”
這丫頭片子還真會找話題調戲他,北條誠暗自腹誹著。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家鄉的土味情話,寶,我生病了,在輸液,輸的什麽液,想你的夜……
島國的家庭作業,沒有那麽繁重,三人輕鬆地應付過去了,時間迫近了午夜,準備回房休息了。
為了方便照應兩人,北條誠請求管家搬來一張躺椅,放在房間外麵,自己一個人獨自守著,日暮戈薇和飛世燕兩人睡一個房間。
“房門沒有鎖,要是想夜襲的話,要動作輕一點,別吵醒了那個小尾巴,嘿嘿。”飛世燕拉開房門,露出半個小腦袋,旋即,臉頰羞紅,“砰”一聲把門關上。
北條誠無奈地耷拉著腦袋,盤坐著,靠著椅背,臥室裏麵傳來飛世燕和日暮戈薇拌嘴的聲音。
“你不要靠過來啊。”日暮戈薇嫌棄地說。
“我不管,這是我的床。”
“別靠那麽近,把手拿開。”
“嘿嘿,原來你不是關東平原啊。”
“就算我是關東平原,也比你西伯利亞盆地強。”
北條誠光是想像,都能再幹下好幾碗飯,說到飯,他又覺得餓了,下樓去找管家要了點麵包、牛奶,剛回到二樓的躺椅上。
日暮戈薇穿著熊貓睡衣,拖鞋,揉著眼,像個睡美人一樣,走了出來:“幾點了?”
“快12點了,你怎麽還不睡?”北條誠反問她。
“那個小妖精打鼾聲吵得我睡不著。”日暮戈薇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北條誠將未開封的牛奶和一塊麵包遞給她,“我看你晚飯沒怎麽吃,湊合著墊吧墊吧,別餓壞了。”
“哦。”日暮戈薇接了過去,像隻小兔子一樣啃著麵包。
“不是我說你,在外麵,不要那麽拘謹,麵子是別人的,肚子是自己的。”北條誠不好氣地說。
“我才沒有呢。”日暮戈薇連忙否認,“我隻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大吃大喝,而且還是那麽貴的東西。”
“嗨。”北條誠歎了口氣,垂下頭,哀婉地說:“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個飯桶啊。”
日暮戈薇聽完,愣了一下,伸出食指糾正他:“飯桶也沒什麽不好,能吃能睡,個長得高,健康還帥。”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喜歡當一個飯桶,不過,是當一個英俊瀟灑的飯桶。”北條誠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日暮戈薇被她這麽一看,窘迫地拽緊了手裏的牛奶盒和麵包,移開目光,不去看他。
“吃飽了。”日暮戈薇伸了個懶腰,中央空調的冷氣,還是有些涼,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你這樣子在這睡,晚上會著涼的。”
“我身上這件火鼠裘寒暑不侵。”北條誠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皮糙肉厚,不畏寒暑。
“凡事,也不要太逞強了。”日暮戈薇從臥室裏拿出一件紅色毛毯,遞給他:“你要是病了,誰來保護我……們?”
說完,日暮戈薇迅速轉身,將臥室地門關上。
北條誠愣了一下,撫著柔順的毛毯,算了,一片好意,就笑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