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劍源的結界(5)

  “好久不見啊,一護。”朽木露琪亞得意地笑著回頭,盤著手看著他。


  黑崎一護頓時一愣,眼前的這個人,他念念不忘的家夥,竟然和從前一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久別重逢是什麽感覺,大概就是這樣。


  “怎麽了,一護,這麽久沒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朽木露琪亞雙手抱肩,做了一個觀音寺大叔常做的動作,“喔哈哈哈哈……”


  黑崎一護看得都傻了眼,那個動作,表情,語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帶差的。


  “看到你這麽活蹦亂跳,我也就放心了。”黑崎一護沉積在心裏的石頭,頃刻間就放下了。


  “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高興的樣子啊。”朽木露琪亞走上前來,伸出蔥嫩的小手,捏著一臉嫌棄的黑崎一護的下巴,左右亂看。


  “笨蛋,被異性這樣弄來弄去,誰會高興啊?”黑崎一護抓著她的手,往旁邊拉開。


  頓時,他內心油然而生出一股抵觸感,露琪亞的手,怎麽可能這麽冰。


  對了,我啥時候摸過她的手,我都忘了。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露琪亞。


  他沒有明目張膽地表現出厭惡感,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尋找對方的破綻。


  “對了,露琪亞,你不是屍魂界去了嗎?”黑崎一護漫不經心地問她。


  “是回去了啊,但是,我覺得這邊好玩,就又回來了。”朽木露琪亞猛地拍拍他肩膀,跟拍狗熊似的,這力道,倒是和以前一樣。


  “你可是帶罪之人啊,怎麽可能輕易放你回來?”黑崎一護繼續套她的話。


  “當然是大哥、戀次他們求情了,我才免罪釋放的。”朽木露琪亞越演越真,食指橫抵在下唇,壞壞地笑著。


  “也沒錯,的確是這兩人帶他回去的。”黑崎一護暗自思忖著,這個假的露琪亞,真的那麽全知全能嗎?


  “喂,露琪亞,既然你回來了,我們上次約好的,要和同學們一塊去郊外露營,你也可以去了吧?”黑崎一護熱情地說。


  “你在說什麽呀,我們哪有要去露營。”朽木露琪亞反駁他。


  這家夥似乎啥都知道,連這謊話也看穿了。


  幹脆,直接跟她攤牌算了。


  不行,‘劍源’壓抑著靈力,肯定打不過她,得找出她的弱點才行。


  ……


  “呼……”


  北條誠和酒保仍舊在廝殺著。


  周遭的白霧,被酒保弄成了一座冰雪宮殿。


  寒氣逼人,北條誠不停地呼著熱氣,來緩解手掌上的寒冷。


  “少年,還要接著打嗎?我看你好像撐不住了。”酒保冷冷地看著他。


  “我看大叔你也夠嗆,費勁巴拉地把周圍都弄結冰,這樣就想擊潰我嗎?”北條誠砍出了風之傷,將周圍的冰柱,悉數震碎。


  “真是遺憾,這是個密閉的空間,無論你震碎多少次,我都可以從霧氣中,繼續製造冰。”酒保理所當然般地回應他。


  “以你的手藝,當個冰雕師倒是一絕。”


  “我倒是更喜歡調酒。”


  “不務正業。”


  北條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周邊的環境完全不利於他,黑崎一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靈力受限,會很危險的,得速戰速決,馬上去找到他才行。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關心同伴的死活?”酒保咧嘴輕蔑地一笑,凜冽的冰刃,閃著寒芒。


  “我本來不想拿出底牌來作戰,可是,現在看來,如果不用,這關是過不去了。”北條誠微微歎息。


  酒保微微眯著眼睛,使用他的讀心術,試圖想探測出北條誠內心潛藏的東西,隻是,他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納尼?”他頓時一驚,眼前這個少年,跟剛才不一樣了。


  兩眼露出猩紅色的豎瞳,看上去猙獰無比,手上的指關節咯咯作響。


  以他為中心,卷起一道可見的白色旋風,腳下的冰塊被悉數震碎,泛起漣漪,朝四周擴散。


  連他手裏的妖刀,都釋放著一種不和諧的鬼魅之音。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發生?我的讀心術居然會失靈?”酒保瞪大了眼睛,看著北條誠。


  “大叔,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雙重人格這種東西存在嗎?”北條誠冷笑著,發出詭異的電子合成音。


  自從在魔法幻境裏同鐵碎牙的刀魂交戰過後,他就獲得了新的能力,這是他第一次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主動選擇完全妖化。


  而這一次,他沒有失去理智,陷入瘋狂,而是清醒地麵對敵人,麵對自己。


  “少年,難道說你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嗎?”酒保手裏的冰刃在顫抖,似乎讀心術的失靈,讓他有點驚慌失措。


  酒保一直都是靠著讀心術,洞悉對手的作戰方式,繼而才能從容不迫地應對敵人。


  現如今,他賴以生存的能力,居然失靈了,就好像著名鋼琴家上台表演,摸到鋼琴鍵的時候,手指突發性僵直,無法演奏。


  酒保心慌意亂之際,胡亂揮砍著手裏的冰刃,無數道冰錐朝北條誠襲來。


  在無法洞悉北條誠的行動路線後,酒保的操作開始逐漸變形,破綻百出。


  北條誠將鐵碎牙一收,亮出爪刺,飛快地在冰地中閃爍穿梭著,完全妖化後,大大提升了他的速度,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酒保的麵前。


  酒保錯愕地張大嘴巴。


  “啊……”他竭盡全力地朝麵前的北條誠刺了過去。


  “咻……”


  北條誠的影子在他麵前閃爍了一下,消失了。


  等他兀然地回頭,發現北條誠已經,亮出手刀,朝他的後背來了一記重擊。


  酒保當即舌頭吐出,眼球都快要掉下來,北條誠再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


  隱形眼鏡的鏡片從中飛了出來,他整個人也順勢昏死過去,倒了下來。


  北條誠閃到前方,接過兩個細小的鏡片,泛著微光,平平無奇,跟普通的隱形眼鏡沒有什麽不同。


  那個屏蔽‘劍源’的裝置就鑲嵌在這裏麵嗎?柳生家財大氣粗,科研也這麽吊炸天,居然能做出這種東西。


  不得不說,有錢就是了不起。


  他猛一拍腦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黑崎一護還有危險呢。


  他解除了完全妖化,恢複到了平常模樣。


  可是,這個鬼地方,跟迷宮一樣,怎麽找?無異於大海撈針的感覺。


  ……


  黑崎一護靜靜地看著朽木露琪亞,一時間無所適從。


  “你好像看到我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耶,一護。”朽木露琪亞美目一橫,質問他。


  “我哪有。”


  “難道說,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朽木露琪亞裝出一副很八婆的樣子,湊上前來,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沒有。”


  “還是說,一護長大了,有心儀的女孩子了,所以變靦腆了?”朽木露琪亞用手肘懟他胸口。


  “我才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黑崎一護嫌棄地說。


  “好可惜哦,我本來還對你有所期待呢,原來一護是個木頭啊。”朽木露琪亞傷腦筋地搖搖頭。


  期待?什麽期待?黑崎一護回想起了那天下雨的夜晚,自己被露琪亞的大哥徒手弄斷斬魄刀,兩刀刺成重傷,倒在血泊裏,爬都爬不起來。


  他拚勁全力,揪著她大哥的褲腿,死死不放。


  最後,朽木露琪亞看不下去,一腳將他的手踹開,還放下了傷人自尊的狠話:“明明隻是個普通的人類,竟然抓著我大哥的褲腿,那樣成何體統,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吧,小鬼。”


  他又被露琪亞言不由衷的話給救了一次。


  難道她會期待我去救她?


  不隻是這個問題,他還有很多問題想知道。


  “露琪亞,帶我去見你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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