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劍源的結界(3)

  耳環,戒指,手鐲,這三個都沒有。


  口袋,皮帶,領帶,或者褲襠藏雷?

  不咯嗎?

  北條誠猛烈地搖搖頭。


  “你是在想,我究竟會把屏蔽‘劍源’的裝置,放在身上哪個部位?”酒保再次讀出了他心裏所想的事。


  “我的確是這樣想,”北條誠沒有否認,“隻是,我還在想,如果把你整個人切開了都找不到的話,那該怎麽辦?”


  酒保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有趣,那就來玩一個猜謎的遊戲吧,大叔我也不喜歡動刀動槍。”


  北條誠還是不能確信,跟他講條件:“你們大人向來都不講信用,要我怎麽信你。”


  “你說的那個裝置的確就在我身上,看得見,又看不見,你可以讓你的夥伴,上來搜身,不過時間隻有30秒哦,超過這個時間,就算你們輸,你們就乖乖束手就擒。”


  “要是我們找到了呢?”


  “裝置給你們,放你們過去。”酒保十分自信地將雙手張開。


  “大叔,你要是把那東西,放在我們不便搜的位置,豈不是……”


  “大叔我保證,絕對不會有那種事發生。”


  “黑崎,你還好吧?”北條誠看到黑崎一護從剛才的寒氣侵襲中緩過來了,還是忍不住關心一下。


  “嗯。”黑崎一護走上前來,戳了戳掌心,吹吹熱氣,都快被凍壞了。


  “少年,把你的斬魄刀放在原地,不然我擔心你會偷襲。”酒保警告道。


  黑崎一護二話不說,將斬魄刀立在原地,徑自走了過去。


  酒保的臉上依舊帶著狡黠的微笑。


  他為什麽可以這麽自信,難道說他很有把握,在黑崎一護的搜身下,還能隱藏那個東西。


  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藏,隻是肉眼迷惑了我們。


  眼下最糟糕的,並不是他能夠去猜出酒保的藏物位置,而是他就算猜出來了,也許會遭到酒保的否認。


  他要是像個賭徒一樣耍賴,那麽這遊戲打從一開始就是輸的。


  看得見的東西,又看不見?

  太深奧了。


  黑崎一護已經近他身旁了,伸手開始尋找,從上到下,尋找了一圈,仍然沒有收獲。


  他失望地回頭,對北條誠搖搖頭。


  “時間還有15秒哦,把握住。”酒保不疾不徐地說著話。


  此話一出,黑崎一護就緊張了,雙手不知道該搜哪裏才好,時間就這樣滴答滴答逐漸消逝了。


  “時間到,遊戲結束。”酒保雙手一拍,正式宣布獲勝者是自己。


  黑崎一護懊喪地罵了一句。


  “大叔,別高興得太早啊。”北條誠昂起頭,看了一眼黑崎一護,自顧自地笑了出來。


  “難道說,你已經找到了?”酒保眼前一亮,注視著北條誠,“我的讀心術告訴我,你根本沒找到,你唬我?”


  “我並沒有找到,隻不過這東西,要是找出來了,恐怕你會很傷腦筋,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北條誠將妖刀對準酒保,繼續說,“你能正麵扛得住我的絕招嗎?”


  “剛才的遊戲,你們已經輸了,現在耍賴的人,已經變成你們了,真是不乖的孩子。”酒保一臉惋惜地看著他們。


  “我覺得大叔你才是出千的那個。”北條誠繼續同他討價還價。


  “什麽?”


  “正如你所言,你的確可以把那個裝置戴在身上,沒有藏在特別隱私的地方,可是如果把它變成紐扣、布料、皮鞋內部之類,我們根本沒辦法在30秒內找到,這一開始的條件根本就不對等。”北條誠直白地戳穿他。


  “那就隨便你們將我的衣服,怎麽處理都成,看你們能否找到。”酒保輕蔑地笑了笑,這個少年看上去還挺有想法的。


  “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不用找了,我已經找到了。”北條誠得意一笑。


  “哦?”


  “看得見,又看不見,我想應該是隱形眼鏡。”北條誠繼續說,“你一開始就故意把謎底告訴我們了,接著又說裝置藏在身上,可以搜身30秒,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會去細心檢查你的眼睛。”


  “好厲害啊,北條,你咋想出來的?”黑崎一護聽得不明覺厲。


  “賭徒心理,讓對方覺得你底牌很大,主動放棄手牌,贏得牌局,我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北條誠輕哼一聲,“行了,大叔,乖乖讓路吧。”


  “少年,你的確很聰明,”酒保一邊鼓掌一邊笑,“不過你也說了,大叔我是賭徒,怎麽可能會乖乖認輸呢?”


  “我也沒想讓你就這樣輕易認輸,你底牌已經露出來了,還怕你不成?”


  黑崎一護返身回來,拿起斬魄刀,兩人準備繼續迎戰。


  “呀拉呀拉,傷腦筋,我也不想打打殺殺,看來是避不過去了。”酒保撫摸著自己的板刷頭。


  說完,他將自己的右手伸入白霧之中,白光一閃,一把透明如鏡的細長冰刃,從白霧中凝結而成。


  他將冰刃放置在眼前,雙眼變得冷厲起來,冰刃上閃著一絲光華。


  “唰……”


  酒保將冰刃一揮,腳底下的地板迅速被寒氣所侵,凸起了一道道銳利的冰錐,朝兩人奔襲而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兩邊退卻一步。


  酒保將冰刃往地上一刮,整個人如子彈一樣,衝上前來,對著黑崎一護一頓亂砍。


  “鏗……”


  黑崎一護的靈力受到了影響,一時之間發揮不出實力,處於下風,邊戰邊退。


  冰刃,不像想象中的普通冰刀一樣脆,他是集合劍士的靈力形成的,堅硬如鐵,又寒氣逼人,每一次揮砍,都會在黑崎一護的斬魄刀上留下白霧。


  殘留的白霧,就會沿著斬魄刀的刀身逐漸向兩端擴散,無形間加重了斬魄刀的質量,寒氣又同時侵襲了黑崎一護握刀的雙手。


  “可惡。”黑崎一護咬牙扛著,決不認輸。


  北條誠見狀,拔刀迎了上去。


  酒保左手一揮,將霧氣噴向地麵,一道冰牆聳然而立於眼前。


  “風之傷。”北條誠緊握妖刀,灌注妖力,朝眼前的冰牆轟擊而去。


  “砰……”


  冰牆在一瞬間,轟然倒塌了。


  霧氣騰騰。


  酒保左手再一指,原本倒塌的冰牆上的霧氣,再一次形成一道更大的冰牆,擋在前方。


  “年輕人不講武德。”隔著冰牆,酒保在另一邊吐槽著。


  黑崎一護被打得毫無辦法,靈力被壓製得太慘了。


  跟木屐帽子訓練的時候,自己明明可以打出強力的斬擊,連他的帽子都給砍飛了。


  哪曾想會這樣。


  “哼哼……你在想什麽呢?打架的時候還不專心?”酒保乘勝追擊,繼續打壓。


  黑崎一護沒有再說話,盡力地在回想自己訓練的東西。


  握住斬魄刀的時候,是一種孤獨寂寥的感覺,就像生活在海底七千尺的深海魚,隻能靠著燃燒自己,產生微弱的光去尋找同伴。


  白霧的侵襲,越來越嚴重,酒保已經在斬魄刀上砍了幾十刀,整把斬魄刀的刀刃已經被寒冰所掩埋,宛如鍾乳洞的奇景。


  雙手一刻也不敢放鬆,一旦放鬆,對方的冰刃就會刺進他的胸膛,拿刀擋,又會被寒氣所侵蝕。


  “唰……”


  酒保將白霧潑灑過來,黑崎一護整個人彌漫於其中,渾身裹上一層淡淡的白霜,雙肩咯咯顫抖著。


  北條誠繞開冰牆,突到了黑崎一護身邊,使出風之傷,將酒保震退。


  “黑崎,沒事吧?”北條誠搖搖他的肩膀,沒反應?


  “啪……”北條誠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現在要是昏睡過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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