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危戰27
自從參加完摩西行動後，龍霄就下定決心盡快尋找出衝出南方大陸的方法，便開始琢磨如何才能找出守望塔的弱點，想到石雷在傳薪會總部，容易接觸到相關的資料，於是他找人帶了一封信，讓石雷幫忙收集一些有關守望塔的資料，兩個多月後，二人相約見麵進行交流。
“我猜測應該是這樣，但是也有可能預留了改進升級空間，以應付威脅的升級，隻不過人類遷移到南方大陸後科研和製造能力不斷退化，估計守望塔建造時安裝的很多功能，到現在已經根本用不上了，或者說，守望塔隻啟用一小部分功能就可以封鎖南方大陸。”
“這些年以來我們傳薪會都試過用那些方法穿越封鎖線？為什麽會失敗？”
“我查了一下傳薪會以前的記錄，又問了一些之前參加過摩西行動的人，傳薪會曾經用過很多種方法，這些方法都是在人類被困在南方大陸的情況下能夠做到的。最初進行摩西行動時，使用機動船，但是一進入封鎖區就被守望塔打掉了，剛開始以為速度不夠快，就想方設法加快速度，但還是失敗了。先輩們研究後認為是守望塔能夠探測到機器發出的聲音，所以這種方法行不通。後來就隻能改用帆船或者劃槳的小船，還做了一些偽裝，盡管偽裝措施不斷改進，但是守望塔還是能探測得到，就算最近這次特製的船，十分低矮，外形像一條魚，白天在海麵上距離幾百米，我們用肉眼都很難發現，但也沒能躲得過守望塔的探測，聽說你發現有機器鳥，這就不奇怪了。還有一次做了一個仿真的鯨，外表粘上真正的鯨皮，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人藏在肚子裏，也沒騙過守望塔。我們還試過小潛艇，想在海平麵以下穿過封鎖線，結果還是被守望塔探測到，也失敗了，守望塔應該在水下也有探測手段。總之，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躲過守望塔探測的有效方法。”
“這麽說自從守望塔建成以來，就沒有人能過得了封鎖線了？”
“也不能這麽說，據說很多年以前曾經有人遊泳通過了封鎖線，又安全地遊了回來，而守望塔沒有任何反應。如此看來守望塔被設計成隻攻擊運輸工具或者它認為有危險的目標，不攻擊普通的動物包括人類，但是人類不可能用遊泳的方式離開南方大陸，越過重洋，到達其它大陸的，所以這對我們的行動來說沒什麽意義。”
“我們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這一點。”
“聽說之前也有論證過幾次，比如人和船分開行動，人雖然可以安全穿過封鎖線，但如何讓船通過封鎖線卻是天大一個難題，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做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後來就放棄了。”
“看來難度不小，其實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對守望塔的了解不夠，很多都靠猜測，無法采取一些有效的針對性措施。”
“那也沒辦法，我們沒有辦法獲得守望塔的有關詳細資料，也沒有足夠先進的儀器設備進行研究。”
“以你在傳薪會獲得的資料，你認為有沒有機會打掉守望塔？”
“我在一份資料裏看到有這樣的記載，大概在一百二十多年前，傳薪會有人收集到一門射程有二十公裏的大炮和十幾發炮彈，修複好後便拉到海邊去打守望塔，結果第一發炮彈飛到半路就被守望塔攔截，在半路上爆炸，第二發炮彈還沒打出，大炮就被守望塔反擊的炮火摧毀了。也有人曾經嚐試遊過去安放炸藥，結果根本無法接近守望塔，後來還有人訓練海豚攜帶炸藥去炸守望塔，也失敗了。我認為，以我們手裏現有的武器，是不可能打掉守望塔的，但如果能從地下挖出一些二百多年前的先進武器，還是有可能的。”
“二百多年前的先進武器？”龍霄有些不解。
“是這樣，由於我們現在已經無法製造出先進的武器，傳薪會一直以來派人專門到各地收集挖掘二百多年前戰爭前後留下的先進武器，盡可能修複後可以繼續使用，如果修複不了，就回收零部件或用來研究。例如，我們就曾經收集到一門電磁軌道炮，這種武器很有可能打掉守望塔，但是可惜已經損壞了，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修複的，隻能用來進行一些研究。”石雷解釋道。
“看來打掉守望塔是根本不可能了，看來我們還是必須進一步了解守望塔，尤其是了解用了哪些探測方法，才能發現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漏洞，然後再利用這些漏洞。”
“你參加過摩西行動，見識過守望塔，感覺有沒有可能找到漏洞？”
“行動雖然失敗了，但是我感覺守望塔並沒有那麽完美，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漏洞而已，就算我們發現了漏洞，也要做到一次成功，否則機器人可能會很快修複漏洞的。”
“沒錯，我們可以通過不斷試探，盡量推斷出守望塔的探測方法，如果有可能，最好能確定探測範圍、精度等參數，不過這十分困難，可能花費很長的時間都得不到結果。”
“管不了那麽多，先做了再說，我去想辦法試探守望塔，你再多收集一些資料，以後我們每梁個月見麵一次交流研討。”
“下次見麵約上代衛一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什麽皮匠、諸葛亮，是什麽意思？”龍霄聽了不明所以。
“以後你會懂的。”石雷笑了笑。
龍霄和石雷分別後不久，便辭去了森林管理員的工作，在一個靠近海岸的小鎮找了一份旅店服務員的工作。在天氣好的時候，在海岸可以看得到守望塔，龍霄在工作之餘就跑到海邊，用望遠鏡觀察守望塔。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龍霄休息，正在海岸觀察守望塔，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便放下望遠鏡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年輕人，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警官，有什麽事嗎？”龍霄笑著說道，忽然覺得這個警察有些麵熟，大腦飛快轉動，一下子想起來這個警察是他的初中同學杜邦，“杜邦！老同學，好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當了警察了。”盡管當年兩人的交情並不好，平日裏極少來往，龍霄還是馬上熱情地打招呼。
“龍霄，你在這裏看什麽？我已經注意你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政府是禁止任何公民以任何借口出海的，我警告你，不要打什麽歪主意。”杜邦仍是一臉嚴肅，原來他早已認出了龍霄。
“你想多了，是這樣的，我剛到這裏打工，舉目無親，又沒什麽朋友，休息的時候感到有點無聊，就到海邊看看風景，散散心，放鬆一下。”
“最好是這樣，如果你做了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我肯定會公事公辦，別怪我不給老同學麵子。”
“放心，我是良好市民，再說我也怕死，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的。你什麽時候當了警察，這是子承父業啊。”龍霄轉移了話題。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警察，高中畢業就考上了警校，然後就當了警察。”
“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你一直在這裏當警察嗎？”
“沒錯，警校畢業分配到這裏的。你為什麽跑到這裏打工？”
“以前做森林管理員太無聊了，整天都看不到什麽人，沒什麽意思，就想換個工作，感覺海邊空氣好，風景也不錯，就到了這裏打工。”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然後杜邦說要繼續巡邏，就和龍霄告辭離開了。
“這家夥還是這麽死板，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才好，免得節外生枝。”龍霄心裏嘀咕著，忽然又想起一事，當年杜邦的父親因盤查機器人而死，不知長老會政府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估計杜邦至今仍然不知事情的真相，是否要告訴他呢？龍霄轉念又一想，即便告訴他真相，他也未必會相信，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繼續觀察守望塔。
過了幾日，代衛回家探親，打聽到龍霄換了工作，便跑過來看望龍霄，想聽他講參加摩西行動的經過。龍霄隻是簡單的講了一下參加行動的事，接著跟他說了一下自己和石雷的計劃。
“我說你怎麽不做森林管理員，跑到這裏打工，原來是這麽回事，算我一個，這件事情大家一起做。”
隨後兩個人來到海岸觀察守望塔，代衛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守望塔，一邊說道：“這不就是一根柱子，也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居然有這麽厲害，二十多次行動都突破不了。我真佩服你的耐心，天天這麽看，能堅持看這麽長時間。要我說，能有一雙翅膀飛過去就好了，就不用費那麽多功夫了。”
“你說什麽？”
“我說有翅膀飛過去不就解決問題了，你看那些海鳥，在天上自由飛翔，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就算落到守望塔上也沒事。”
“說的太對了！”龍霄興奮地給了代衛一拳，代衛有些莫名其妙。龍霄觀察思考了一個多月沒有一點頭緒，正是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也不知從何處開始著手試探守望塔，正感到有些鬱悶，聽了代衛的話頓時茅塞頓開，乘船出海這麽多次都沒有成功，各種方法幾乎用盡了，確實沒必要在這條路線上浪費精力，為什麽不試一下從空中穿過守望塔的封鎖呢？也許很難實現，但是必須要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