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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危戰1

  凡與敵戰,若陷在危亡之地,當激勵將士決死而戰,不可懷生,則勝。法曰:“兵士甚陷,則不懼。”


  劉伯溫——《百戰奇謀》


  危戰第1章


  龍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床頭的破爛鬧鍾,已經上午十點了。龍霄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太爽了,因為終於考完試,初中畢業了,美妙的暑假生活就要開始了!


  作為一名學生,龍霄不喜歡讀書,感覺學習的課程沒有一點吸引力,學校裏老師講課無聊至極,使人昏昏欲睡,因而學習成績平平。但是,政府規定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必須在學校接受教育,龍霄接下來還要繼續在學校完成三年的高中學業。在學校裏,每天除了同學之間打打鬧鬧、玩一下遊戲之外,沒有什麽其它讓龍霄提起興趣的事情,日子過得平淡無聊。近一年來在學校裏唯一能引起龍霄興趣的一件事情,就是前一個學期,有兩個同年級學習成績非常好的同學突然失蹤了,在同學中一度引起很大的震動,龍霄對此十分感興趣,還偷偷地調查了一段時間,但沒有任何結果。失蹤的同學至今下落不明,大家也慢慢忘了這件事,畢竟在這個時代經常有人失蹤,後來龍霄聽說若幹年前也發生過幾起學生失蹤事件,至今仍不知下落。


  在高中開學前,龍霄有一個接近兩個月的假期,他要和自己的朋友好好策劃一下,在假期完成一些自己特別想做的事情,過一個特別的暑假。但是今天要先完成母親交給的一項任務,把家裏閣樓的雜物清理一下。


  龍霄從三歲後就沒有見過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他和母親住在一個狹小破舊的公寓裏,生活過得很艱辛。母親在一家紡織廠工作,每天早出晚歸,十分辛苦,沒有太多時間管龍霄的事情。在暑假裏,白天龍霄可以自由自在,和兩個好朋友到處遊蕩,自己找一些樂趣,到了傍晚就要回到家裏幫母親準備晚餐。


  龍霄小時候曾經問過關於父親的事情,母親隻是告訴他,父親去很遠的地方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很多年後才能回來。然而十幾年過去了,父親還是杳無音信,這件事在龍霄的心裏已逐漸淡忘了。


  胡亂吃完母親留下的早餐後,龍霄爬上昏暗的閣樓,開始完成母親交給的任務。閣樓很小,隻有五六平方米,有三米多高,裏麵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種雜物,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空氣中充滿了灰塵的味道。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許多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的家庭都習慣將一些暫時不用的物品存放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結果越積累越多,以至於沒有人記得還有這些物品。


  兩個小時後,閣樓各種物品已經被龍霄重新擺放得井井有條。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龍霄伸了個懶腰,一抬頭看見上麵有一條橫梁,就順勢縱身一跳,雙手抓住了橫梁,隨即發現左手抓住的地方有些不正常。這是一條四方的木橫梁,左手抓住的地方並不平整,似乎有一些凸起。龍霄起了好奇心,來了一個引體向上,把頭伸過橫梁,仔細觀察凸起的地方,原來有一個比手掌略大的長方木板嵌入橫梁,似乎可以活動,下麵大概藏了一些東西。龍霄找了一把梯子爬上去,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凸起部分向上撬,果然是可以活動的,稍微一撬就全部拉出來了,木板下是一個挖空的凹槽,裏麵放著一個鐵皮盒子。


  龍霄拿出鐵皮盒子,下了梯子,鐵皮盒子並不大,拿在手裏也感覺到不是很重,外表鏽跡斑斑,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看來已經放了有一些年頭了。


  龍霄盯著金屬盒子看了半天,猶豫再三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他要看看藏得如此隱秘的盒子裏究竟藏著什麽東西。龍霄把盒子裏的物品拿出來——一個筆記本、一張折疊起來的地圖、一個火把形狀的金屬吊墜,筆記本和地圖的紙已經發黃,吊墜不知是什麽金屬做的,已經失去光澤,這些物品一看就是已經放了好多年。


  龍霄拿起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龍翔”。龍霄不由得呆住了,這正是父親的名字,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父親留下來藏匿在這裏的物品。龍霄繼續翻著筆記本,卻發現筆記本上寫滿了一些的幾何符號,如直線、三角形,四方形,還有一些是是圖形組合,像是某種文字,還有幾頁畫著一些看不懂的插圖和地圖,這本筆記本大概已經用了三分之二,隻有後麵一小部分是空白的。龍霄又攤開地圖,卻看不出是哪裏的地圖,上麵也有一些奇怪符號的標注。龍霄拿起吊墜,反反複複研究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和普通的吊墜沒什麽不同。


  龍霄從記事時起就沒有見過父親,家裏也沒有見過父親留下的任何物品,哪怕是一張照片也沒有,母親平時也很少提起父親,父親對龍霄來說,留在記憶裏的隻有名字。今天發現父親藏匿的物品,使龍霄陷入了沉思,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轉來轉去:父親究竟是什麽人?這些年去了哪裏?為什麽母親很少提到父親?父親留下的這些物品有什麽用途?為什麽要藏得如此隱秘?……


  龍霄呆呆地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把三件物品原樣不動地放回原處。他決定不把今天的發現告訴母親,因為他覺得母親既然不知道父親的下落,也就不會知道有這些物品,這些物品很可能隱藏著有關父親下落的秘密,他要試著自己破解這些物品的秘密,找到父親的下落。


  到了晚上,又遇上停電,這段時間經常停電,龍霄聽一個鄰居說是因為設備老化。龍霄和母親隻好在煤油燈下吃晚餐,晚餐十分簡單,幾片麵包、幾個紅薯,再加上鹹菜。龍霄告訴母親閣樓已經清理好了,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閣樓上這麽多東西,有多少年沒有收拾了?”


  “有十多年吧。”母親隨口回答。


  “十多年了!有什麽值錢重要的寶貝放那裏都不記得了吧?”龍霄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我們家哪有什麽值錢的寶貝,怎麽?你找到寶了?”


  龍霄馬上矢口否認,心裏已經確定母親不知道橫梁上藏著的物品。


  第二天上午,龍霄就去找朋友石雷和代衛,這兩人是他從小學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三個人約好這個暑假要一起做一些特別的事情。石雷帶著一副近視眼鏡,身材很瘦,因為經常去母親工作的圖書館去看書,所以在三個人中屬於見多識廣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主意多,是三個人中的“智多星”。代衛鼻高目深,褐色頭發,喜歡運動,身手矯捷,一起玩耍的時候喜歡展示一下高難度的動作,做事情的時候喜歡一馬當先,當仁不讓。而龍霄則有著出色的判斷力,遇事冷靜,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因此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做什麽,配合都十分默契,這也是三個人能成為死黨的原因之一。


  龍霄一家住在伯克市的南部,屬於城市的近郊,這一帶房屋十分破舊,馬路也凸凹不平,因為附近有幾家工廠,所以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是工廠裏的工人。龍霄出門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時間,路上行人並不多,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孩子,偶爾能看見一兩個警察在路上巡邏。一個衣衫襤褸的瘋子正在路上發表演講,這個瘋子大概兩年前出現在龍霄家附近,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住在哪裏,時不時就在路上發表演講,他口音有些奇怪,好像也沒有人聽清楚他在講什麽。


  龍霄與石雷、代衛見麵的地方是一個三岔路口,平時放學三個人就在那裏分手後各自回家,如果有事情也常常約好在那裏碰頭。路口附近有一小片空地,其間分布著一個破舊的涼亭和兩個建築廢墟,這裏曾經是一個小花園,因長期無人管理,早已荒草叢生,還堆了不少垃圾,空地邊最近豎起了一塊牌子,上麵用中文和英文兩種文字寫著“建設南方大陸,守護人類家園。”


  三個人一見麵,石雷和代衛就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提出各種各樣的計劃,石雷提出去湖邊遊泳、釣魚、野營,代衛卻覺得太平常了,沒有挑戰性。代衛則建議三人徒步穿越伯克市以南的一座高山,石雷認為比較危險,必須在有經驗的人指導下才能進行,不能莽撞行事,隻有龍霄心裏還想著昨天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隻是偶爾應付兩句。


  “龍霄,想什麽呢?心不在焉的,提點建議吧。”石雷發現龍霄心事重重的樣子,和平時有些不同,就直接問他。


  “我有一個秘密,需要你們幫助我解開。”龍霄突然想到把昨天的發現告訴自己的朋友,尋求他們的幫助,解決心中的疑惑。


  “什麽秘密?快說!”年輕人總是對秘密的事物感興趣,兩個人一下子被這個話題所吸引。


  “這個秘密在我家裏,不過你們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對什麽人都不能說。”龍霄十分嚴肅地說道,隨後又加了一句“要發誓腦袋掉了也不能說!”


  石雷和代衛見龍霄如此認真,也就很嚴肅的發誓,保證做到嚴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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