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父子融洽,李麗質上門!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驚詫的對視一眼,倆人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震驚之色。
太子問出的問題,直指《孟子》這部經典的要害。
這個問題問的沒錯,雖然當時周天子早已沒有任何權力,孟子去魏齊等國家謀求官位很正常,這誰都能理解。
但從道理上來說,這孟子和自己的主張是相悖的。
這等言行不合,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會被人取笑挨罵,更何況是聖人身上!
李世民沒想到,太子居然會問出這等問題,不但問得當世大儒孔穎達不得不服氣,甚至動搖了儒家根本!
太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瞬間,李世民就對李承乾改觀許多。
此時此刻,李世民已經顧不上追究太子懟老師的事,滿臉嚴肅的說道:
“高明,你記住,這個問題你不能再對外說!”
李承乾一愣,他覺察到父皇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中正是大樂,但為何又突然嚴厲訓斥自己。
“父皇,這是為何?”
李世民冷冷道:
“這是朕的旨意!”
儒學是大唐的官學,外儒內法,安定天下,倘若儒學被人攻擊,又不知道將會掀起怎麽樣的腥風血雨,大唐社稷都會因此而變得不穩定。
李承乾心中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這一點,立即拱手道:
“是,兒臣遵旨!”
李承乾本待說出這個問題是秦河所指出,但擔心父皇誤會秦相要搞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李世民麵上雖然嚴厲,心中卻是很欣慰,帶了腦子讀書,並且讀到一定水平,才能夠提出這等問題,看來大兒子最近很用功。
想到這裏,李世民對孔穎達說道:
“孔衝遠,你還是繼續擔任太子老師,不可因為此事讓太子驕縱。”
而後李世民對李承乾道:
“這件事姑且算你有本事,你再接再厲,這事就不說你了,不過……”
“你去青樓喝花酒這件事,你怎麽跟朕交代?”
李承乾微笑道:
“有道是人要一張一弛,兒臣平日裏有些勞累,想要放鬆放鬆,這樣才能更好的做事。”
李世民皺眉。
“就算你要放鬆,幹什麽不好?可以去放馬打獵,也比去煙花之地好吧,堂堂太子居然去青樓,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李承乾拱手道:“父皇,你誤會了,現在的青樓已和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青樓有的是才女,我們吟詩作對,談論的是高雅的事情,是君子之交,連手都未必摸一下,何來讓人笑話?”
李世民不信道:
“臭小子你騙你爹?青樓那爛地方有什麽才女?”
李承乾說道:
“以前是沒有,但青樓不一樣了,也做一些高雅的生意。”
“當然,有詩詞為證,這是青樓裏傳出來的詩詞,足以證明那些才女才情很高。”
說著,便將歌姬講述給自己的詩詞念了出來,便是秦河當日所寫那首。
“才過笄年,初綰雲鬟,便學歌舞。席上尊前,王孫隨分相許。算等閑、酬一笑,便千金慵覷。常隻恐、容易蕣華偷換,光陰虛度。”
“已受君恩顧,好與花為主。萬裏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
說完之後,李承乾目視李世民。
“父皇,雖然去的是青樓,但未必沾染煙火,我們隻不過是喝喝酒,對對詩,聽聽曲子,這樣悠閑自在,遵禮守法,豈不舒服?至於一些非議,遲早也會不攻自破,不足掛齒。”
李承乾說得甚是動人,頗有說服力。
連李世民都心中為之一動,有些躍躍欲試。
聽這詩詞,這青樓才女的才情是很高啊,自己也想見見,就算被勸諫,自己以文會友的理由應該也能堵住他們的嘴。
隻是,看到了自己妻子長孫皇後那大有深意的笑容時,李世民心裏一顫,連忙正色,說道:
“一派胡言,以後不準去了。”
李承乾自然看出自己老爹的真實想法,會心一笑,說道:“遵旨!”
李世民知道自己想法已被看透,老臉都險些一紅。
不過這太子一向在自己麵前都是誠惶誠恐,生怕做錯什麽事,弄得父子二人之間十分僵硬,怎麽今日這麽自在的模樣。
高明這小子,突然開竅了嗎?
長孫皇後同樣感受到這一點,兒子如此開朗,母親自然心情大好,長孫皇後溫聲勸道:
“陛下,高明也沒做什麽事,隻是舉止有些不雅,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李世民就坡下驢,板著臉對李承乾道:“好,今天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就饒過了你,去讀功課吧,以後不準這樣了。”
但李世民其實心裏也是高興的,自己兒子總算脫離以前那種自卑敏感的境地,相處起來更令人感到輕鬆愉快,這畢竟是自己大兒子,自己怎麽可能不疼。
李世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已對李承乾多了一份喜愛。
囑咐孔穎達繼續教導功課後,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齊齊離去。
李承乾知道父皇母後沒有生氣,大為振奮。
秦相所說果然不虛,這不爭就是爭,若是換了以往,父子見麵必定是冷冰冰的。
李承乾受到鼓勵,更努力的做功課去了。
……
長安郊外,秦河府。
秦河也是很久沒有享受過清閑的日子。
這段時間太忙,在醉花樓裏雖然稍微休息一下,但以秦河的性格來看這怎麽夠,怎麽也得休息十天半個月的。
最近又釀了新酒,搭配上冰塊果汁,調成簡易版雞尾酒,這玩意享受啊!
今日秦河調配好了雞尾酒,準備到院中亭台,對著小橋流水小飲幾杯的時候。
突然聽到門外有騷亂聲。
跟著下人跑了進來。
“少爺,以前上過我們府裏的那位少女又來了,還帶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他們在吵架,那幾個不認識的人很囂張,我們侍衛都攔不住!”
秦河皺眉。
“我出去看看。”
很快,秦河已經到了門邊。
果然見到了那之前和自己相談甚歡的絕色少女。
令秦河意外的是,那幾名和少女吵架的人當中,居然有一位秦河所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