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鬱鬱不樂的太上皇
“這……”太醫院長一時語塞。
他隻是想知道這洗手之法到底有沒有效果，畢竟這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
但真要太醫院長出主意，他一時也想不到。
見此，秦河笑道：“這事也好辦，隻要設置一個對照組即可。”
“對照組？那是什麽？”李世民問。
秦河笑道：“很簡單，我這裏肥皂正好不夠，也就夠幾個州府用的，完全可以選定幾個州府用肥皂洗手，其他的州府還按老樣子。”
“為了能夠更鮮明的對比，甚至可以請太醫院的太醫們，去給其他州府的人做防疫。”
“到時候看誰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
這個方法很直觀，太醫院長一拍大腿：“這個法子不錯。”
隱隱之間，太醫院長感覺這個簡單易懂的法子當中，似乎還藏著什麽更深的東西，卻難以覺察出來。
這太醫院長自然不知道，這是千年之後做科學實驗最基本的設定。看似普通，實則是基石。
李世民點點頭，“可以。”
想了想，李世民又說道：“太醫院他們手裏麵有權，你隻是一介富商，又遠在長安，就以資源人脈而言，恐怕比不上這些太醫們。”
“這些太醫是朕的身邊近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巴結他們，他們手中的權勢，朕還是了解的。”
“秦老板你可以放心，朕會嚴令他們公平競爭。”
太醫院長臉上不免有些尷尬。
他雖然不太敢跟秦河較量，但為了給太醫們臉上長點麵子，不輸得太慘，肯定會動用一些關係。
李世民不想屈了秦河的心，故而點破這層。
然而，秦河卻搖了搖頭。
“不必了，陛下，我們這次並非競賽，不爭輸贏，為的隻不過是河南道老百姓的安危罷了。”
“如果這些太醫們能夠讓其他州府的百姓們不發生瘟疫，那麽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夠動用一切手段。”
“不管他們找關係也好，砸錢也罷，隻要河南道的老百姓能得到實惠就行。”
這話說完，不少大臣心中一震。
這秦河心胸竟如此坦率，要知道若是洗手之法真的壓倒了這些太醫們，那秦河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必然會再度上升。
然而人家秦河為國為民，根本不謀私利。
這些大臣都不禁暗暗慚愧。
李世民深深望向秦河，不由緩緩點頭。
秦河這等胸懷，當真罕見！
看似半隱於長安郊外，實則心中包括天下！
秦河感覺周圍氣氛有點不對，好像有不少目光讚許的看向自己。
這群人，在腦補什麽了？
秦河壓根沒想跟這些太醫比。
洗手之法都經過幾百年的驗證了，還用得著在大唐年間再驗證一遍？
既然老李都已經答應推行洗手之法，那肥皂必然能賺錢的，他秦河何不順水推舟，說點漂亮話。
太醫院長胡子已然發白，聽聞此言，竟不顧年邁之軀，對秦河深深鞠了一躬。
“秦先生，您的胸懷老朽見識了！”
“老朽之前居然還有一些爭強好勝的想法，在先生麵前，老朽這點想法當真齷齪！”
“先生放心，老朽一定對河南道的百姓們盡力救治！不辜負先生的一片苦心！”
太醫院的其他太醫們，也都跟著自家院長，對秦河做出承諾。
醫者父母心，他們是真的被秦河感動了。
李世民見這群一向心高氣傲的太醫們，如此盡皆被折服，不僅如此，還要盡心盡力的為河南道的防疫做事，不免有些小驚訝。
這些太醫們要是在平時，絕對舍不得動用他們的人脈關係去幫河南道做些什麽。最多也就是提出醫治的法子，支出還是由朝廷來。
沒想到秦河這一番手段，居然讓這些太醫們願意主動付出。
這些太醫們回去之後，會盡可能的調動自己手上的一切資源，為河南道防疫做貢獻。
秦河這小子，幾句話之間，便已經為大唐謀了重大的福利。
李世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已經給秦河記下了一筆。
秦河卻是沒想那麽多。
自己的來意已經達到，肥皂生意已經談妥，跟這些太醫客套一番，秦河就準備走了。
秦河拱手說道：“陛下，既然如此，我就回去抓緊時間生產青黴素和肥皂，先行告辭了。”
說完就想溜走。
“慢著。”李世民攔住秦河，對眾大臣說道：“此間事已了，你們都可以回去忙自己的事。”
然後又對秦河說道：
“不過秦河你小子得給朕留下。”
秦河無語。
這個老李又想幹什麽。
李世民說道：
“太上皇龍體欠佳，早就想讓你過來調理調理，今兒你小子既然來都來了，就跟朕一起去見見太上皇吧！”
秦河看了看老李，“可是陛下，我不是說過，我不會醫術啊。”
還沒走的大臣們發出一陣哄笑。
這秦河說自己不會醫術，那母豬都會上樹。
連這幫太醫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多少絕症剛剛就在你手裏好轉，你現在居然你說不會醫術？
李世民也是嗬嗬一笑。
“你小子太不老實，居然用這種話來搪塞朕，你覺得朕有那麽傻嗎？”
秦河無語凝噎。
感覺今天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給了一瓶青黴素，本來隻是為了談生意，沒想到居然給自己搞了一個神醫人設。
這下子自己的麻煩事可就多了。
再想推辭可就難了，秦河也是沒辦法，說道：
“好吧，我就去看看，不過我要是無能為力的話，陛下也不要怪罪。”
“怪罪不怪罪，那就要看你表現了。”李世民不給秦河留一點餘地。
秦河無奈，這次連青黴素都沒了，又沒法現場用聲望值兌換東西，畢竟要是憑空出現某個東西，估計他秦河有十張嘴也說不清自己的來曆。
到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給李淵治病。
大臣們紛紛退下，秦河跟著李世民，來到了大安宮。
這個地方便是太上皇李淵的住處，雖然地勢低，有些聚陰，但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一樣不少，李世民在居住環境上沒有虧待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