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災之後有大疫
魏征隻能苦笑，哪裏敢不答應。
李世民心滿意足，暗想七天之後，看朕怎麽收拾秦河你小子。
情報既然已經刺探到，李世民也不耽誤，跟魏征一起悄悄離開秦河府。
……
一連數日，秦河都沒有被人打擾，繼續過著自己一如既往平靜的日子。
今日，秦河正在查看各地原材料的價格，準備再買一批地擴大生產。
最近的商機是肥皂，秦河準備多開辦幾個養豬場和林場。
這時，下人突然來報：
“少爺，前段時間來我們這的那位姑娘，今天又來了。”
“哪個姑娘？”秦河想不起來。
下人說道：“就是那位穿走咱們府裏衣服，很漂亮的那位姑娘。”
“哦。”秦河這才想起來。
就是前段時間摔進水坑裏的那位少女嘛。
奇怪，按說自己應該跟這少女沒什麽交集了，不知道這少女來找自己做什麽，估計是家裏窮，來借糧的。
秦河示意下人讓少女進來。
下人趕去通報，不一會兒，少女李麗質走進了待客廳。
這次李麗質雖然依舊衣著樸素，但因為沒有被水坑弄髒，展現了本來麵目，顧盼之間，那股靈動純真，還是讓周圍的下人都不禁心裏麵都暗道這是哪家的大美人啊，怎麽在附近沒見過。
也就秦河對李麗質沒有表現出什麽豬哥相，這李麗質漂亮是漂亮，但他秦河也不是什麽見了女人走不動道的無腦舔狗。
秦河笑著問道：“你怎麽又來了？有什麽事？”
這次李麗質來找秦河也是頗為無奈。
回到皇宮之後，李麗質發現自己再也用不習慣澡豆了。
澡豆這東西價格很是昂貴，也就是王公貴族們才用得起，普通的老百姓都是水洗一下就不錯了。
像是那群世家們，誰不以能用得上澡豆而帶有優越感。
可是這澡豆，比起來秦河浴室裏用的清潔之物，那還是差得遠了。
李麗質知道秦河是商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東西叫香皂，秦河對外賣了幾天，價格不貴。
但李麗質去市麵上買的時候，卻發現這香皂已經斷貨了，不但如此，連同類型那種不香的肥皂，也都已經不再出售。
李麗質沒辦法。
自從洗過一次幹淨澡之後，就再也適應不了洗得半幹淨幹不幹淨的感覺。
那次在秦河府裏洗澡，實在是太舒服了，越是對比越是明顯，讓李麗質心裏直癢癢。
隻好再次逃出宮，跑來找秦河。
李麗質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秦老板，你這裏還有香皂沒有？我想買一些。”
“來買香皂的？”秦河哦了一聲，看來這少女家裏麵也不算太窮。這來意也挺正常，自己這香皂肥皂出世之後，銷量也是相當不錯，用過的人都愛不釋手。
隻是肥皂最近有大用，所以還沒有宣傳，就得囤積起來。
秦河說道：
“這個很遺憾，最近肥皂產能不足，我準備囤積一下，你要是很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拿一塊肥皂，應該夠你用一陣子。”
“產能不足？”李麗質奇怪，“既然都生產不了多少，幹嘛不把價格往上定一點，這東西這麽好用，就算貴一點也不愁賣吧。”
秦河微微詫異的看了李麗質一眼。
這個少女居然還能懂一點經濟學，就以這年代的女子而言，有這談吐都不錯了。
秦河笑著說道：
“這肥皂的產能供應長安城倒是足夠了，隻不過最近河南道那邊需要大量的肥皂，那需求量實在太大，所以我才不得不從現在就開始趕工囤積肥皂。”
河南道？
聽聞這三個字，李麗質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河南道現在是整個大唐最為關注的區域。
這場大水甚為嚴重，連黃河都泛濫了，那是能夠讓整個縣直接消失的大災難！自然牽動了李麗質的心！
李麗質認真問道：
“秦老板，這河南道為什麽需要肥皂？那邊的人多半是饑餓，這肥皂就算能吃，應該也起不到什麽大作用吧。”
秦河見這李麗質還真上心，不由笑道：
“你一個長安郊外的小丫頭，操心這個事幹什麽？”
卻見李麗質神情依舊嚴肅。
“我是大唐人，自然要關心大唐的事，難道因為此事和我無關，我就不能關心了嗎？你也太小看人了。”
秦河好笑道：“好好好，是我低估你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這番責任感倒是很少見，佩服佩服。”
“那我就說給你聽聽。”
李麗質咂摸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字，但覺這八個字滋味無窮，令人感到肩頭沉甸甸的，熱血沸騰。
這秦河居然能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來，陡然間，秦河的形象在李麗質眼中高大了許多。
李麗質鄭重說道：“先生請講！”
秦河微笑道：
“很簡單，我賣肥皂去河南道，是為了預防瘟疫。”
“瘟疫？河南道會有瘟疫？”李麗質神色一下子變了！
瘟疫這種事，放在曆朝曆代，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大水之下，大家是餓的沒東西吃，但朝廷會賑災，會從外地調來糧食，慢慢也能緩解。
可是瘟疫這東西，就算是調糧都沒用，在以前，一場大瘟疫下來，那都是一個縣一個縣整縣的死人，死得一個地方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不允許瘟疫之地的人出來，敢出來直接射死。
等人死絕了，瘟疫也就停止了。
這河南道本來就是遭了大水，若是再有瘟疫，李麗質都不敢想象！
李麗質聲音都發顫。
“秦河，你不會是在嚇唬我吧。”
秦河無語，說道：
“我嚇唬你幹什麽。”
“常識嘛，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你想想，這大水本來就不幹淨，裏麵髒東西多得很，何況這死了這麽多人，屍體都露天擺放，上麵也是髒的要死。”
“老百姓們又冷又餓，本身就會抵抗力下降，非常容易生病。”
“這種種因素加起來，不傳染疾病才怪呢。”
這些東西，李麗質還是第一次聽聞。
李麗質額頭上直冒冷汗。
因為秦河分析的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