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囂張的拉塞爾
“沒錯，就是那個擔任人工智能雜誌評委的拉塞爾教授。”
聽周敏確認來者是當今計算機領域的權威大佬，林凡不由得感到十分意外。
“他怎麽來了？”
身為當今世界前沿科技的權威大佬，拉塞爾來渝大，這就好比野球場來了NBA巨星，炸魚水友賽出現了職業選手，簡直就是妥妥的降維打擊！
這下子可怎麽整？對了，黃校長！
想到黃陽明，林凡不禁好奇，縱然楊東的爸爸，副校長楊金華想隻手遮天，德高望重的老校長可不像是任由他們亂來的人啊。
看出他的疑慮，周敏也很無奈，隻得歎了口氣，解釋道：
“正常情況下，黃老校長肯定不會同意楊副校長崇洋媚外，讓別人喧賓奪主。”
“但這次楊東父子明顯是利用了老校長身為民族脊梁，一心想跟漂亮國較勁的心思，直接讓黃老的死對頭拉塞爾出麵，拿學生的成就刺激黃老，這才促使他答應邀請拉塞爾旁聽指導。”
林凡一聽，這才想起，黃陽明從學生時代起，在算法領域就一直跟拉塞爾各領風騷，號稱“東黃西塞”，隻是二人各自參加工作後，礙於兩國研究場所基礎設施的差距，黃陽明才被拉塞爾給比了下去。
沒想到，楊東父子居然利用老校長的心病，拉來了拉塞爾這尊大佬，算計一環扣一環，這可不像是楊東那個書呆子能想出的計策。
意識到這一點，林凡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李波陰險的麵龐，頓時赫然開朗。
補考時李波這貨便跟楊東狼狽為奸，屢次為難自己。這一回，他必定是想用畢業答辯的事拖住自己，好打亂自己的節奏，從而間接讓錦繡山河的上市速度，跟不上金波地產旗下四大精品小區的開盤節奏。
可惜，你並不知道，錦繡山河小區的完成度已經遠超預期，連綠化工作都在法陣幫助下一次性完成，而無需從別處找現成樹木來移植！
以為用雕蟲小技惡心我，就能打亂我的計劃？想多了吧。
我要讓金波地產滿盤皆輸！
想到這裏，林凡果斷看破李波的動向，心中也有了應對的主意。
倒是周敏，看他麵臨不利局麵，依然滿臉淡定，忍不住問道：
“你可能嫌我多嘴，但我還是想問下，你的設計應該完成了吧？給我看看唄。”
不料想，麵對她的期待，直男癌晚期的林凡卻賣了個關子。
“嗬嗬，秘密。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了。”
看這氣人的家夥扭頭就要離開，周敏急忙把他一把拉住。
“你去哪？這個點食堂都沒菜了，給我坐下吃完再走！”
在周敏那兒蹭完中飯，回到宿舍，林凡正好遇到拿回快遞的趙西山。
“二爺，你要的東西，總算是送來了。”
“不礙事，剛好趕得上答辯。”林凡見狀大喜，也沒跟吳阿水他們解釋，直接拆開國際快遞包裹，紮到書桌旁搗鼓了起來。
吳阿水等人一聽，都十分意外，他們知道林凡之前托趙西山找那個黑客大佬買了些設備，以為他是要給公司上馬，現在看來，竟然是為答辯所準備的！
隻是，眼下裏第二天的答辯都不夠十二小時了，林凡這臨時抱佛腳也太過分了吧……
反倒是林凡麵上完全沒有丁點兒緊張，檢查過設備沒問題後，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了宿舍，隻留下麵麵相覷的吳阿水等人。
“老大，你說，二爺這是認真的嗎？現在才準備，我感覺時間完全不夠……”
“不知道，但我勸你們別瞎操心。老二的本事，你們可是見識過的！”話雖然這麽說，可其實連吳阿水自己心中都沒底。
老二，聽說楊東把洋導師請來，就是要針對你，你可別玩脫了啊！
林凡可不知道他居然讓這麽多人牽腸掛肚，拿著東西回到出租屋，便擼起袖子忙活開了，眨眼間便在各個設備上刻印出各種五花八門的法陣……
隔天一早，老校長黃陽明來到軟件學院第四會議室時，老對頭拉塞爾已經端著咖啡在等他了。
看到他進來，拉塞爾立即故作紳士地站起身子，踱步來到黃陽明麵前，指著楊東，急不可耐地炫耀道：
“老黃，好久不見。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的學生，楊東，又在《算法》雜誌上發表論文了。對了，不知道你的學生，有沒有實現‘零’的突破了？”
黃陽明聽他一上來就在自己麵前顯擺，本想懟他幾句，無奈幾十年來為渝大發展嘔心瀝血，為了應付來自官商各道的壓榨刁難又操碎了心，哪裏還有時間把精力投在研發上，頓時語塞。
拉塞爾當然知道，由於學術土壤原因，老校長在學術和傳承上居然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成就，頓時抓住這一點緊咬不放。
“你們龍國人不是常說，大學者，因為有大家也，如今我看，學校規模倒是越搞越大，隻是，拿得出手的‘大家’，卻似乎找不到啊。”
黃陽明聽他得寸進尺，直接說自己的學生不行，臉色頓時給氣得鐵青，可又無可奈何，隻得緊繃著臉生起悶氣。
楊東見有拉塞爾這個業界扛把子撐腰，老校長都要讓他幾分，脊梁骨頓時硬氣了起來，居然不顧長幼尊卑，毫不客氣地數落起黃陽明來。
“黃老，我之前就跟你提議，說想把軟件學院搞成國外那種研發型模式，放棄掉那些天賦普通的渣渣，把資源專注提供給尖子，可你就是不聽。”
“結果嘛你也看到了，這不，拿得出手的成果是一樣都沒有。”
副校長楊金華聽了，也在一旁幫腔道：
“老黃，這事還真就你的不對了，你想，要是當初你聽我的，把楊東扶正成軟件學院的院長，如今，學院的研發氛圍，恐怕都趕得上人家斯坦福了。”
黃陽明一聽，三人是輪番上陣，各自施展渾身解數打擊自己，也是給氣得渾身發抖，果斷沉下臉回懟道：
“嗬嗬，幸好我沒聽你的，否則，現在的學風校風，恐怕都讓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們給徹底玷汙了。”
言罷，老校長也不停留，衣袖一甩，“哼”了一聲，當場宣布畢業答辯開始。
誰知，號數排在前麵的幾個同學，邏輯不嚴謹，學藝不精湛，一下子就讓楊東抓住了漏洞，在他刁鑽的問題前給憋得麵紅耳赤，沒撐多久便語無倫次地敗下陣來。
見此情景，周敏急了，立馬站起身朝楊東喊道：
“楊老師，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樣子往死裏刁難學生，你到底站哪邊的？”
楊東一看，平日裏麵對自己巴結的理都不理的女神，如今麵對班上學生被他隨意拿捏卻毫無辦法，心中頓時大爽，果斷頗為玩味地整出一句：
“我？我當然是站科學這邊嘍。”
“周老師，我可不是針對誰，不過指出他們的缺點，督促他們改正而已。再說了，被自己人教訓，總比以後到社會上，被別人錘要好吧？”
“你怎麽還怪上我了呢？”
周敏被這貨一通搶白，頓時急了，畢竟，之前被楊東斃掉的，可都是她教過的學生，她心裏可當然不好受。
“好，既然是答辯，批評指正我無異議，但之前你多次引用你新發表論文中的觀點質問同學，這明顯超綱了好不好？”
“嗬嗬，這有什麽，身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多關注業界前沿信息，不是應該的嗎？”
“你！”
拉塞爾一看，跳出來出頭的周敏被得意門生楊東駁得啞口無言，心情愈發舒暢，乘勢朝陰沉著臉的黃陽明挑釁道：
“老黃，沒想到，你們龍國號稱坐擁十幾億人口的泱泱大國，結果在你的渝大，居然連一個在算法上有點造詣的人都找不出來，這恐怕也太可笑了吧！”
聽他陰陽怪氣地飆起中文，吳阿水等人想怒懟，奈何實力不允許，畢竟，挑刺能力渝大獨一檔的楊東還坐在那呢，大家可不敢輕易拿自己的畢業證來開玩笑。
就在會議室中的空氣不知不覺變得壓抑時，一道清脆爽朗的聲音，卻突然從後門處傳來——
“你放屁！”
拉塞爾正在享受滿屋子的龍國人在他的威壓下敢怒不敢言的感覺，似乎眨眼間變成了橫掃東亞病夫的漂亮國隊長，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公然和自己叫板，麵上頓時露出不快。
“年輕人，你是什麽人？你的禮貌呢？”
聽到他朝自己喊話，林凡這才分開人群，雄赳赳氣昂昂邁步進場，一邊走，一邊朗聲回答：
“我你都不認識？我就是英雄不問出身誰，神龍見首不見尾，人稱算法小王子，渝州五帥俠之首，中原林！”
聽聞他這番激情四射的叫板，之前補考時被他帶飛的同學們頓時在吳阿水等人帶頭下，拚命鼓起掌來。第四會議室裏之前陰鬱的氣氛，也在熱烈的掌聲下頃刻瓦解。
拉塞爾雖說娶了個龍國妻子，號稱是地道的“龍國通”，可被林凡這一通拽文押韻的自我介紹一頓胡扯，當即聽得一臉懵逼。
“什麽亂七八糟！”
看到本來已經hold住場中局勢的導師被亂入的林凡打亂了節奏，楊東急忙附耳提醒拉塞爾道：
“老師，他就是林凡！”
“噢？你就是林凡？你也是來答辯的？”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我本來是來答辯的，但今天來到這兒看到你，我突然覺得，有義務讓自命不凡的爾等開開眼，見證我龍國兒郎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