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3章 從來都不是朋友
第1632章從來都不是朋友
隻跟童阮對視了那麽一小會兒,景鐸就敗下陣來。
“我在家帶著孩子等你,你早些回來。”他不知道心裏的不安跟不踏實是怎麽來的,但是就想要跟在她身邊。
童阮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的為她付出了很多,諸多忍讓。上前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道:“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必定會帶上你們一起,好嗎?”
既然一開始就做了決定,就不能改變,她也不想改變。男人嘛,是要哄的,可是也要講究方式方法。
景鐸耳垂一紅,這麽多人呢,莫名的就有些害羞,阮阮這讓人怎麽拒絕得了,她就是現在說什麽他都會答應。
“不用,下次也是可以的,你小心些。外麵.……”景鐸把外間的情況說了,其它人才反應過來嗎,還有這事兒沒跟阮阮說呢。
“嗯,我知曉了。”童阮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宇弘深再次禦劍離開。
童銘歎了一口氣:“姐姐也太辛苦了,我們什麽忙都幫不上,她才剛生了孩子呢,就又開始各種奔波,就沒見過比她還忙的產婦。”
莫名的心疼不已,他真的是沒有見過像姐姐這樣的。以前在童家村時就忙得跟什麽一樣,懷孕後是一樣,生了孩子還是一樣。
就好像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著姐姐去做,沒有姐姐這些事情就沒法兒做成一樣。
其它人都緘默不語,特別是童珍跟童福元,他們本來是最有發言權的,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之前那動靜是她弄出來的,那麽多人圍攻,她輕飄飄幾句話就解決了。這,就很強,除了她能做到,也沒人可以了。
還有,她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漂浮在空中的房子是雕蟲小技,那語調就跟說路邊的螞蟻一般。
他們沒法兒把這些都一一道明,因為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有人跟他們說,也是不會相信的。
童阮來了又走,就跟一陣風一樣,獨留下思緒萬千的眾人。
“好了好了,都別想那麽多了,我們現在是把兩個孩子照顧好,讓阮阮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應子珊知道現在想那些沒有用,他們幫不上忙,在這裏自怨自艾啥作用都沒有。
還不如趁著現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夠打發時間不說,也算是從另一方麵給予幫助了。
眾人紛紛點頭說好,這個時候也沒人要會房間,都守著兩個孩子。倆孩子也意外的好帶,不哭也不鬧,睜著一雙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奇但不害怕。
“寶寶,我是你們的祖母,你們好呀!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長命鎖,現在我給你們戴上。”應子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對長命鎖來,一個孩子脖子上戴了一個。
在她要收回手的瞬間,分別被兩個孩子捉住一隻手。
倆孩子力氣小小的,手軟軟的,但是很是執著,抓住她的手湊近嘴邊啃了一口,留下不少口水在上麵。
隨即咧嘴無齒的笑了,還笑得很歡快那種。
“哎喲喲,我的乖孫孫們哦,怎麽這麽可愛的啊,你們祖母我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怎麽會有你們這麽可愛的寶寶啊!
剛剛你們是親了吧,是在跟祖母說謝謝嗎?不用謝的哦,這是祖母早早就為你們準備的。哎喲我的小心肝們,祖母……”
其它人:……沒想到這位當個祖母都這麽那啥,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他們可是什麽準備都還沒有,就這麽……
不行,怎麽能落下風了,雖然剛才她的手是被孩子們啃了一下,但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親。他們也想要,怎麽能隻讓她一個人擁有呢。
於是景鐸就見識了這些人爭奪兩孩子啃手(親手)的名場麵,而且這個親還是他們自己腦補出來的,實際上根本就是,就是在啃。
那跟爭奪阮阮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沒眼看,那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就不明白了。這明明是兩個啥都還不知道的奶娃娃,怎麽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這倆孩子像是已知世事。
就,很無語。
相當之無語那種。
景鐸心裏是在吐槽,可是這行動上卻是把握的極好,一隻手抱著一個孩子,那是堅決不給其它人把孩子搶過去的機會。
這是他的孩子,是阮阮親自交到他手上的,在阮阮回來之前他誰的麵子都不給。殊不知吐槽別人的他,讓大家夥兒想要狠狠揍他一頓。
若不是顧忌著他手上有孩子,大家夥兒已經開動了。
已經離開的童阮並不知道這些,她帶著宇弘深飛到半空,身側懸浮著幾顆白色的靈力球。跟之前一樣的輕輕一捏,瞬間變成無數帶著身份令牌的小靈力球。
手輕輕一揮,這些靈力球往四麵八方飛去。
饒是宇弘深再不懂此時也看明白了:“之前那動靜是童姑娘你弄出來的。”
“嗯,無意的,沒想到弄出這麽大動靜。”童阮神情平靜的看著下方,從這裏能夠看到街道上血流成河。
有些靈力球根本找不到它們的主人在街上四處亂撞,發出‘嘭嘭嘭’的聲響。
童阮收回視線,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轉頭看向身後的宇弘深:“做好心裏準備了嗎?”
“啊?”宇弘深一愣,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就心裏突然慌了一下,自己那藏在心裏的陰暗想法被這麽擺了出來,無所遁形。
“想來也是做好了,早晚都是要見的,有些事情啊,也是該要結束了。”童阮幽幽的道,話裏話外透露的意思都讓人很是不解。
宇弘深根本不敢接話,應該說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他在這一刻也明白了,其實對方早發現了,隻是故意沒說而已。
“你既知道我在尋找什麽,為何不曾告知於我?在我的記憶中,你是很值得信任的朋友。”宇弘深沒忍住質問出聲,他苦修這麽多年,找了這麽久。
那答案她明明就知道,卻偏偏要看著他受苦,這是為什麽?
童阮突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視線平視前方:“不,你說錯了,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更不是可以相互信任的關係。”
宇弘深張嘴想要反駁,想到自己隱瞞的事情,突然就說不出口。自己都沒做到坦誠,又怎麽來要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