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7章 不要你這個朋友
童阮再次耳邊清淨了,不過就是剛撤了屏蔽聲音,這家夥的聲音又傳來。
她不得不再次這樣,免得受罪的是自己耳朵。
遠遠的看到翠花站在那邊,童阮招了招手,示意它過來。
“姑娘,你找我有什麽事兒?怎麽了嗎?”翠花不敢看黑袍,眼睛直直的盯著童阮。
“你還想讓我做你的朋友嗎?”
翠花臉上的神情一頓,有些沒明白她這樣問是什麽意思,但很快反應過來,猛烈搖頭。
“不不不,不想了,不對,不是不想了,是不敢想了。”要說清楚,不然被誤會了可要不得。
嘖嘖嘖~
一字之差,這區別可就大了,童阮撇了撇嘴,一副對方是個負心漢的樣子。
“為什麽不敢?你們村長難不成還這麽厲害,連這個都幹涉?”童阮淡淡的瞟了黑袍一眼,有幾分瞧不上的樣子。
“不不不,不是的,姑娘,你可不要瞎說,我們村長很好的。”翠花急得臉上直冒冷汗。
童阮伸手一抹,看著手上沾著的汗珠。
頓時額~
這汗珠有些好玩兒,在她手上都沒有散開,還是一顆一顆的。
童阮完黑袍跟前遞“這也是你創造出來的?”
之所以有這麽一問,是因為這個在其它人眼中要多真實就多真實的世界,在童阮眼裏漏洞百出。
黑袍一揮手,翠話就消失不見了。
“說了多少字喝水,到點兒該幹什麽,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大概要說哪些話,全部都是你設定好的吧!”
這幾天她可不是白待的,可能會有那麽一點點偏差,但是這大方向不會變,就是這些人每天要做的事兒,該做的事兒都差不多。
黑袍不吭聲了,視線落到童阮身上,過了半響,才神情的道:“童阮,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愛你嗎?就是因為你的這份聰慧,你的這份觀察力,沒人能夠比擬。
隻有這樣的你才配站在我身邊,才能夠讓我陪著登頂這世界的第一。現在你知道……”
童阮自動屏蔽了他後麵說的話,就當沒聽到,全部說的是些廢話,一點兒可用價值都沒有。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去其它地方看看,之前自己想去,村裏這些可都攔著,現在身邊跟了這麽個黑布隆冬的東西就不用怕了。
於是,童阮就開始哪兒不能去就往哪裏去,反正自己要查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反正自己自動屏蔽了身旁這家夥的聲音,避免了自己耳朵遭受荼毒。
可惜的是,轉悠了這麽幾圈,童阮啥都沒有發現。倒是有些地方跟之前從戲精那裏看到一樣,其它就再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童阮也不慌,慢悠悠的來,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我不急,有啥可急的。
這裏的時間已經過了七天時間,實際上外麵才過了一天一夜,也就是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
每次自己撤銷屏蔽,都能聽到耳邊的各種告白。
童阮也就放棄了,何必呢,不能讓自己耳朵受委屈。
這天,又是新一天的輪回,童阮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弄完這一切,才撤銷了屏蔽,抬頭看著黑袍:“差不多了,該送你們下去了。”
“童阮,若這是你心裏想的,那我沒有人任何意見,你讓我去死,我都沒有任何怨言。隻要你開心,隻要你高興。誰讓我這麽愛你,誰讓我……”
這位那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腐蝕童阮的心,它不知道的是,就算它拚盡全力,在童阮這裏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那是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廢話別這麽多,讓它們來排隊去地府。”童阮所謂的地府並不是真的地府,而是之前牛頭馬麵給的黑塔。
地府還跟幾年前一樣,不能接受靈魂,所以這世上就多了很多到處遊蕩的鬼魂。
自然有好有壞,這都是必然的。
童阮也早就接受了,可是在不久前,她發現,這些靈隻要進了黑塔,過上一段時間就會被地府接收。至於為何會這樣,暫時無從而知。
但她知道,黑塔是個好東西,也是自己手中不能對外人言的利器。
此時,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身旁這黑袍的由內而外散發的喜悅,它很開心,這種開心肯定跟地府門關閉有關。
“童阮,他們來了,希望你能說服他們,能讓他們有一個好的歸宿。”
言外之意就是,我看你笑話呢,我這說了這麽久的話就等著現在呢,就看你能把我怎麽的。
排在最前麵的是翠花,其它的都在它後麵,不知道是不是童阮的錯覺,總覺得它們的魂體虛了幾分。
“知道我叫你們來是要幹什麽嗎?”童阮開門見山的問道。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她知道它們有獨屬於它們自己的溝通方式,而這種方式她不知道。
“姑娘,你要送我們走,為什麽要送我們走,我們喜歡這裏,我們喜歡這個村子,我們不想走。”
翠花一開口,童阮就明白了,它們是真的知道,而這一切都是自己身邊這個黑袍幹的。
“你們不想走?為什麽?”她可以很強硬的直接把它們都塞進黑塔裏,此時還是想要聽聽它們的理由。
翠花目光灼灼的看著童阮:“我們在這裏生活好好的,遠離了戰亂,遠離了外界的紛紛擾擾。你為什麽會想著要送我們走呢?
我們生活得好好的,每天都很幸福,每天都很有盼頭。你現在要送我們走,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我本來還挺喜歡你這個朋友的,現在我不喜歡了。”
翠花痛心疾首的道,對童阮那是一萬個不滿意。
之前還要死要活要爆炸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童阮承認是它的朋友,能夠留下來。
現在是一口一個我不要你了,我不喜歡你了。
所以,變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的觸不及防。
“哦,挺好!”童阮淡淡的道,絲毫不為這件事兒難過傷心什麽的。在她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兒,無足輕重的。
畢竟,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又何來的那些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