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為什麽不攔著我?
“你放心,我安排了足夠的人手,還準備了足夠的盤纏,孩子不會有事兒的。”王長寬走過去伸手把人攬住,輕拍安慰。
高大美昂起頭看他:“相公,你真好。”
她都有些恍惚,這是自己二婚嫁的男人嗎?怎麽感覺像是成親好多年了。
“你呀!”王長寬親昵的點了點她額頭:“怎麽說話呢,你我夫妻一體,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這不都是應該的嗎?偏生你這裏還想這麽多有的沒的。
再說了,我們成親了,這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隻恨自己沒有早些認識你,不然啊,我肯定早就是個幸福的男人了。
高貴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她是你親生的。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去計較過往。我會把高貴當成親閨女一樣的疼。我說到做到,你且看著就行。”
高大美感動得熱淚盈眶,暗歎自己怎麽就嫁了這麽好個男人呢,這方方麵麵就為自己考慮到了。她一定要給他生個孩子,不論男女。
這個時候的高大美並不知道,嘴上說著不在意的人,恰恰就是最在意。
那幾乎是他心裏的一顆刺,而這顆刺在他每次提及的時候都在提醒著對方。
“相公,謝謝你,我愛你!”
高大美環抱住他腰,有些動情的喊道。心裏也暗暗發誓,她既然已經嫁給這個男人了,那過往的人跟事情就不用去惦記了。
童銘跟童珍都大了,也不用她這個當娘的操心了。而且童福元也絕對不可能不管他們,畢竟那是一直在他身邊長大的孩子。
肩膀上的枷鎖一輕。
“嗯,我也愛你!”王長寬語氣裏的敷衍高大美沒有聽出來,隻聽到了滿滿的幸福感。
母女二人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麵目,高貴就算藏在暗處觀察了童阮的為人處事。但那也是觀察,真換成她自己以後,這就有了局限性。
再加上她背後的東西一個勁兒蠱惑,並沒有絲毫真心為她的打算。
童家村
童福元低垂著腦袋坐在門檻上,手指在地上畫圈,嘴裏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張長鐵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個家裏人少了,就感覺什麽都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兩個孩子還在家裏時,至少有點兒氣氛,哪裏像現在這樣,冷清清的,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福元,酒坊那邊不是準備做新酒嗎?我們今天得去盯著呢,現在就去還是等會兒再去?”張長鐵是每天都會來,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人拉出去。
好好的一個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見童福元現在這樣,張長鐵經常自省,得珍惜當下,一個家要是散了,那可就真的塌了。
童福元低著腦袋繼續畫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聽到張長鐵在說什麽。
張長鐵嚇了一跳,這人咋的了,怎麽好好的突然成了這個樣子,可別嚇人啊!
走過去輕輕一推:“福元,福元,福元.……”
連著喊了好多聲,童福元才緩過神來,抬起頭,一雙腫脹的眼睛映入張長鐵視線。
張長鐵嚇得往後退了半步,驚愣的瞪大雙眼:“福元,你這是被誰打了?”
童福元心裏難受,看到他就跟看到親人一樣,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長鐵,我.……我沒媳婦兒了,沒媳婦兒了……”
張長鐵:心中嗬嗬兩聲,你不是早沒媳婦兒了嗎?人出去這麽多年都沒有任何音信捎回來,心裏早沒這個家了。
偏偏就他自己還在這裏認死理,要等著對方回來。
“好好的怎麽說這個話?”
挨著童福元坐下,嘶了一聲,哎呀,好久沒坐過門檻了,久違的感覺。
猶記得很久以前,他可是最喜歡坐在門檻上吃飯,或者抽一隻旱煙。後來漸漸的就把這個愛好給戒了,主要是太忙,根本沒時間做這些。
童福元也需要一個發泄口,所以很是配合的道:“孩子娘嫁人了,嫁了個惡魔。她肯定是被逼的,她不是自願的。長鐵,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救回來。”
張長鐵無語望天,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哎喲喂,這個人,腦子真是有夠不清楚的。
高大美若是嫁人了,那肯定是她自願的,他去找算怎麽回事兒?可若是他高大美沒有嫁人,他就這麽找過去,她不跟著回來,又怎麽辦?
反正這事兒吧,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旁的人真的管不了那麽多。
“你想好了?”攔肯定是攔不住的,越是攔著他會越起勁兒,越是想要去。
童福元搖頭:“我沒想好,我覺得夢是假的。老人不都常說,這夢是反的嗎?”
張長鐵剛要鬆一口氣,想著這人還是可以,自己知道安慰自己了。哪知.……
“大美應該是嫁給了一個很好的人,而不是惡魔!可是她為什麽要選一個很好的人嫁呢,她是不要我了嗎?長鐵,你說我應該去找她嗎?我想要問問她,為什麽.……”
張長鐵也想要問問童福元,這夢是反的,那不就應該是她沒有嫁人嗎?怎麽這家夥就非要認定對方嫁人了呢?
“去找吧,不然你這心結解不了。下一批出去曆練的人很快就要選出來了,到時候你跟他們一起出村子。出去後你們就分道揚鑣,你去找高大美,他們去曆練。”
張長鐵琢磨著回去就要先給童阮去一封信,把童福元的情況跟對方說說。
童福元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你怎麽都不攔著我?你就不怕我出去受欺負嗎?”
哎喲喂,要了我的老命了,還攔著他,還怕他出去受欺負。
自己要是敢攔著,隻怕他現在就要吵著出去,可真是的。
“這做為好兄弟,我自然是要支持你。畢竟你是去找高大美,你心中的朱砂痣。”張長鐵帶著幾分怨氣的道,他的時間啊,就這麽被耽擱了。
最近可是每天熬夜熬到很晚,他快要吃不消了。
“什麽朱砂痣?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在罵我?”童福元不依,哭得更凶了。
張長鐵隻覺得無語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