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疊羅漢
“看著我幹什麽,說的就是你,沒聽見.……”
衙役乙的聲音突然就停了,他也沒看見對方是怎麽動的,就說不出話來了。
“舌燥!”
童阮麵帶幾分不喜,麵對這樣的人,那是一分好臉色都不想有。若不是聽簡柳說,還有自己親眼所見,還真是不相信,買賣東西還要給罰款。
整個台興省的賦稅本來就比旁的省份要重上一分,再加上這兩年幹旱,田裏顆粒無收。百姓的日子越發艱難,偏生這台興省交上去的賦稅還有富餘。
那都是拿著百姓的血汗錢交的啊!
衙役們也瞧出這邊的不對勁兒來,留了兩個人在那邊收繳罰款,其它人都圍了過來。
“幹什麽,幹什麽?朝廷辦事,閑雜人等都給閃開一點。”
“都讓開,沒聽見是嗎?麻溜兒的給我滾。”
剛才出言勸童阮的老婦人哀歎一聲,遞給她一個小心為妙的眼神躲到了一邊。
童阮嘴角含笑搖了搖頭,示意她再走遠一點。
彎腰把兩個小姑娘放在地上,揉了揉她們的腦袋:“站在一邊吃,免得被這些人的口水給汙染了。好好的東西就這麽給浪費了,可惜。”
“好的,娘親/師父。”二人點了點頭,乖乖的站到一邊小口小口吃糖葫蘆。要問她們為何都不幫忙,自然是對童阮的放心啊!
她們相信自己的娘親/師父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她們隻需要乖乖在一邊看熱鬧就行了。
“喲,這倒是個硬骨頭,可知道我們台興省的規矩?不可在大街上隨意賣東西,更不可在大街上隨意買東西,如有違背,罰款十倍。如若反抗,打入大牢,可聽明白了?”衙役甲慢條斯理的說道,神情帶著幾分倨傲。
管你是龍是虎,到這兒來了都得給我盤著。既然到了台興省的底盤,那就一切按照台興省的規矩來。
“啪啪~”
幹脆利落的給了對方兩耳光,這次的力道掌握得極好,既不會讓對方牙齒脫落,臉頰腫脹。但是卻能夠讓他感受到極致的疼痛,如此這般還是挺好。
“給我上,竟然敢動手,把她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
其它人一窩蜂撲了上來。
木果果咬了一口糖葫蘆,滿足的眯著眼睛道:“貝貝妹妹,你說娘親幾招之內能夠把他們製服?這群傻子,太不懂事兒了,竟然敢惹我娘親。”
“我瞧著師父這意思,是準備好好玩玩兒。果果姐姐,咱們就站在這裏看戲吧!看這些傻子是怎麽被師父給打趴下的,好不好?”何貝星星眼看著自家師父,師父好厲害啊,她以後也要變得這麽厲害。
除暴安良,專門給貧苦人打抱不平。
“唉,可惜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不然我也上去揍對方幾圈。太沒有殺傷力了,可惜啊!”木果果搖了搖頭,心裏有那麽一丟丟難過。
“沒事兒,咱們當觀眾,等會兒給師父鼓掌是一樣的。”何貝安慰道,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往心裏去。
木果果瞬間就被這個借口給安撫了,笑著點了點頭:“嗯,這個辦法極好!快看,那個傻子要挨打了。”
“還有那邊那個,還背後下黑手,太壞了,師父打他。”
“娘親,右邊,又來了一個傻子,左勾拳上……”
兩個小姑娘就跟小解說員一般,看得旁人目瞪口呆。這幾個是哪裏來的啊,怎麽這麽虎啊?
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擔心的亦或者事不關己的,此時都被兩個小姑娘給吸引了。而打鬥中的童阮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那是把圍攻過來的十幾個衙役耍得團團轉。
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打倒最後這些人才發現,衙役們臉上掛彩的位置大小都是一模一樣。
到此刻大家才驚歎不已,此人絕非一般人啊!這些家夥總算是碰見硬骨頭了,就跟他們剛才說的一樣。而且還是他們啃不下來的硬骨頭啊!
童阮拍了拍手,走到兩個小姑娘跟前:“看夠了?”
要不是考慮到兩個小姑娘,她哪兒會用這麽多功夫,早給揍趴下了。後來聽見她們在一邊嘮嗑,就想著,那滿足她們吧!
於是才有了後麵這極具戲劇性的傷痕。
“娘親,我沒看夠。這些人太笨了,也太沒用了,太不經揍了。咱們再去找點兒經揍的好不好?”木果果星星眼看著自家娘親,好像這次娘親回來後又變厲害了。比之前還要厲害好多好多,好像看看娘親究竟有多厲害啊!
“對呀師父,我也沒看夠。這些人才蠢了,不值得浪費師父這麽多時間。”何貝說完還咬了一口糖葫蘆泄憤,不滿意啊不滿意。
童阮哭笑不得揉了揉兩個小姑娘的腦袋:“你們啊,可真是。”
“乖乖待著別動,等我先審問審問這些人咱們繼續逛街。”
眾人:.……這人真是有些虎啊,還不是一般的虎。那可是衙門的人啊,她也敢審問?審問了還要逛街,咋想的。
隱藏在人群中,想要趁著童阮不注意把兩個小姑娘給拐走的拐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還是不要了,他們是嫌自己命長還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嗯嗯,娘親/師父你去忙吧,我們會乖乖的。”兩個小姑娘乖巧的點點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得好些圍觀的人視線不停落在她們身上。
有些人還生出感歎,小閨女可真乖,咋有這麽乖巧的小閨女呢。
“好!”
揉了揉兩個小姑娘的腦袋,轉身往躺在地上的衙役們走去。
撿起他們掉落在地上的棍子,用棍子一挑,剛還躺著哀嚎不已的衙役乙換了位置,整個人都疊到了衙役甲身上。
剩下的人,也是如此,一棍子一個,很快這十幾個衙役就全部疊到了一起,猛的看過去看有些嚇人。畢竟,這人肉疊羅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咚咚咚~”
童阮拿著棍子在地上敲了三下,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好些人心裏都生出一個念頭,怎麽了,怎麽了,這是要幹什麽?
現在溜走可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