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怕疼武竹月
“怎麽?不看看,不怕我害你?”武竹月見她直接裝進袖袋裏,忍住不挑眉問道。
“不怕!”她剛才就已經聞出來了,這裏麵的東西是錢。她給自己錢,意思不言而喻,多少事情都扯平了。
武竹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你可真是,還跟以前一樣氣人。我知道,你厲害,你本事大,你天不怕地不怕。”
“怨氣很重。”童阮總結道。
武竹月:……哈,這家夥,簡直就是越來越氣人了。
“看出來我怨氣很重還不安慰安慰我?別以為我記不住之前被人下了蠱發生的事,某個人可是說我們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我就給你錢,咱們兩清了。”武竹月怨念十足,這個家夥太沒良心了。
“行。”她們之間不過幾麵之交,真的說起來確實不算朋友。
武竹月聽她這麽說,頓時不答應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這裏麵不光是有給你的報酬,還有其它的。你想知道是什麽嗎?想的話你就求我啊,我就告訴你。”雙手撐在身後,頭轉向她,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其它的情緒。
結果根本沒有,她好像對什麽都不在乎,都不在意。
是因為自己對她不重要,才這麽不能牽動她的情緒嗎?
“我之前看到一個家夥鬼鬼祟祟的進了你們院子,捉住他搜出來一張百兩銀票,一封信。”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童阮回頭看著她,真心道:“謝謝!”
“哈,我是為了讓你跟我說這聲謝謝嗎?我才不稀罕,行了,廢話說了這麽多,你趕緊的,把我身體裏的東西弄出來。你本事這麽大,人這麽厲害,肯定能保住這個東西不死。
我還要用這個控製那死男人呢,竟然敢算計我,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魔宮大小姐也是他可以隨便玩兒弄的,我可得把人給帶回去,好好玩兒。”
本來是要讓她好好來,非要如此說話。
好在童阮也不在意,畢竟這對她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問題。
“行,右手伸出來。”
看著她手上拿著的匕首跟瓷瓶,武竹月難得的瑟縮著抖了一下。
“等等!”
天知道,堂堂武竹月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匕首割皮肉,那個瞬間在她的腦海裏可以被無限製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還有,她怕疼,超級怕疼。
“怕疼?”童阮從她的反應推斷出來的。
“什麽怕疼,我才不是怕疼。我什麽時候怕疼了?我堂堂魔宮大小姐,我會怕疼,哈,真是笑話!”武竹月梗著脖子強硬辯解道,越是這樣,越證明她真的害怕。
童阮點點頭:“既然不怕,那我開始了。手伸出來,很快就好!”
“伸就伸,誰怕誰!”武竹月眼睛瞪得銅鈴般大,死死的盯著自己伸出來的手,要給盯出一個窟窿來。
眼見著童阮手中的匕首要挨著她的手腕了,嗖一下縮回了手。
“再等一下!”該死的,那匕首這麽鋒利,割破的時候得多疼。肯定身上的每根汗毛都會豎起來,還有她的血……
她會不會因此流血而亡?
想得越多,這心裏的恐懼就被無限放大。
童阮也不催她,就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實則是在聽白汀告狀:“主人,冰黑子現在太壞了。自打它升級後,它就越發目中無我了。”
“小白,我沒有, 我隻是跟你說,你去忙其它的,這魚幹我來烤。”黑磬解釋道。
它就不明白了,怎麽這家夥就這麽這麽的喜歡無理取鬧呢。
“什麽叫你來烤,你瞧瞧你之前烤的,因為你自己是黑色,你烤的魚幹也全部都黑了。那能吃嗎?這麽多的魚都糟蹋了,我教你你還不聽。主人,你說它是不是很過分?浪費魚。”白汀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之前的黑磬能夠什麽都聽它的。
現在升級後的黑磬是說什麽都不聽,自詡自己比它大。做不好的非要做,摸不得的非要摸。這是長大了嗎,這明明就是越長越回去了。
“我隻是在學習,你看主人為了學刺繡不也是很認真嗎?”黑磬可是觀察過,主人針線活兒不好,她都每天很認真的練習。
那它做魚幹做不好,它也可以練習啊!
童阮:.……有被內涵到是什麽感覺?
“主人那是事情太多,偶爾一樣做不好多正常。你這是什麽都做不好,好非要做。”
“我正因為有時間,又做不好,我才要學啊.……”
屏蔽了這二人的爭吵,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武竹月,她這是在想什麽,怎麽把自己給嚇成這個樣了?
“童阮,你把我打暈吧,這樣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武竹月覺得這是個最好的辦法,她實在克服不來。
“要把你體內的蠱蟲引出來,隻需要輕輕的戳一下,讓它聞見我特製的藥丸,它就會自己出來。我可以讓你沒有絲毫痛感,你願意嚐試一下嗎?”童阮輕聲解釋道。
世上的人千千萬,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害怕的。
她前世就見過很多,一米八幾的壯漢看到血嘭一聲暈倒。有些明明看上去皮糙肉厚你輕輕一碰,他身上的皮膚就呈現青紫色,像是被家暴了一般。
也有如武竹月這般的,很細小很小的疼,都能被她無限製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還有很多其它怪異的症狀,她不覺得這有什麽可笑的,畢竟你不是當事人,你的感受隻是你的感受而已。
武竹月塑造的外殼突然間就倒塌了。
“爹娘知道我這個病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把我護著,不讓我磕著碰著受到絲毫傷害。其它人知道的時候,都取笑我矯情。童阮,為何在你這裏卻成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這麽多年她不過是想要找尋一個答案,所以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到處流浪。
她知道爹娘會擔心,可她就是任性的想著,他們攔著自己是在擔心什麽?久而久之連他們的關心,她都開始逃避。
童阮把準備好的東西擺出來,淡淡的道:“我是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