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知府護體
童家村
庚江兄弟三人坐在桌子邊,反複看著桌上的紙,一個字一個字反複的研究。
“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姑娘賣一千兩銀子一瓶的東西?”庚江跟汪明來了童家村後,都知道童阮給村裏人看病都不要錢的,那她又拿什麽來養這麽多人呢?
他們這些就幾百人了,還不算其它的,這壓力肯定還是很大的啊!
唐古咽了咽口水,指著上麵的護膚膏三個字:“嗯,就是這個,沒錯,一千兩一瓶。”
“我看著高嬸兒也是用的這個,家裏的兩個小姑娘也是用的這個。她們好像皮膚都很好的樣子,應該是效果很好,再說姑娘親自做的,效用肯定不一般。”汪明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說道。
反正他是沒見過比姑娘家裏人皮膚還好的,就細嫩細嫩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是很好啊,可是也太貴了。”唐古還記得當初自己知道那麽貴時是什麽表情,目瞪口呆啊!
“姑娘做的東西又哪裏是這麽點兒錢能買的,我們這就進城吧,把鋪子找好,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姑娘不是說還要去衙門登記造冊嗎,我們分頭行動。”庚江拍板道,既然是姑娘交待的事情做好就成,想那麽多幹什麽。
養他們這些人姑娘不花錢啊,該到了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大哥說得對,我們走吧!現在就去,爭取今天就把事情給辦好。都記得警醒點,別又讓人給坑了。”汪明說到這個就想起之前的鞭子,那是真疼啊!
兄弟三人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瞬間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可不就是嗎,得小心啊!
這邊童阮是臨近午時到的,李婉茹把她安排在了別院,說是她祖母要午睡。
童阮自然是沒有意見,吃了飯也休息了一會兒才出門。
“童姑娘?”柳正陽坐在馬車上裏,正好掀開簾子要查看一下周圍店鋪的情況,就看到童阮要上馬車,沒忍住出聲喊道。
“知府大人好!”童阮欠身行了一個禮,還真是湊巧了。上次的事情還是他在中間調和,最後的結果自己也很滿意。
柳正陽掀開車簾直接下了馬車,溫和道:“直接喊我伯父吧,這大人大人的太生分了。小女在你那兒可是住得樂不思蜀,都不說回家來看看我這個爹。”
“好的伯父,那我回去轉告她,讓她休學日就回家看看!”童阮對稱呼什麽本就不在乎,因此順應他意思。
“哈哈,好!那我就謝謝小阮了。你這是……”
“李姑娘祖母身體欠安,我去診治一二。”
“那我跟你們一起吧,正好去看看她老人家!”柳正陽決定後,還率先上了馬車。
李婉茹:…… 知府大人要去,天啊,這可怎麽是好?
“李小姐,可以嗎?”童阮還是要征詢一下對方意見,這萬一不方便呢。
“啊,可以的,可以的!”李婉茹忙不迭點頭,她敢說不可以嗎?要是被爹知道自己拒絕了知府大人,還不知道被訓斥成什麽樣呢。
“好,走吧!”既然主人家都沒有意見,那她更沒有意見了。
站在一側的萬辛低下頭看著手中藥箱,他剛才看到姑娘此番診治會遇小人,琢磨著怎麽給她化解呢,結果自己就化解了。
果真是有金光護體之人,事情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童阮就這麽在柳正陽的陪伴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見到了李婉茹祖母。李家當家人接待的柳正陽,聽知府大人說這姑娘是神醫徒弟,治好了知府大人千金的癡傻。李大人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怨懟瞬間就沒了,看來是真用了心。
而那些想要為難一二,不讓童阮給老婦人看病的,統統都收斂起來,畢竟人家可是有知府大人坐鎮。知府大人閨女的傻病都治好了,老太太這個不是更簡單嗎?
“兒啦,你去哪裏了?”遊氏見到李婉茹就伸出雙手,後者快走幾步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祖母,我回來了,你很快就會好了。”
遊氏緊緊握著她的手,抽出右手擺了擺讓其它人出去。
“你傻啊,我怎麽教你的,你怎麽就是不聽呢。你這樣跟她對著,我走了,你又怎麽活?”她在的時候尚且能夠護著她,她不在了呢?
李婉茹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祖母,我不準你說這種話,說過要護著我一輩子的。要看著我出嫁,還要給我找夫婿,你聽話,我讓童姑娘給你看看,好嗎?”
童阮跟萬辛等在一邊,兩個人對這種場景都有些淡漠,可能是跟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吧!而且童阮自己家裏情況很單純,相對於這種大宅院的陰私不喜歡。
萬辛就更不用說了,他沒功夫想那麽多,他前麵十八年都在跟黴運做鬥爭。
李婉茹跟遊氏又扯了半天,才招手讓童阮過去。
“童姑娘,請你過來給我祖母看看!”李婉茹側身讓開位置,童阮走到床邊,先觀麵色,再診脈。跟她判斷的一樣,消渴症,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糖尿病。
她這個屬於上消,胃熱熾盛,吃得多還容易餓,人還越發消瘦,拉不出大便幹結等。
李婉茹緊張的看著她,想知道這是不是很嚴重,已經沒救了。
“情況比我想的要好,若是想要根治就搬到別院。”對李家的事情她沒有興趣參與,治好遊氏也是還人情。
“真的可以治好?”李婉茹盛喜於色,轉頭看向遊氏:“祖母,您聽見了嗎?真的能治好!童姑娘的醫術特別好,你相信我,也相信她,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遊氏眼裏閃過一道亮光,能活著誰想死,大好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你爹.……”
“我去跟爹說,祖母,你等著!”李婉茹轉身就往外跑,祖母是這個家裏唯一疼愛她的人,她一定要治好她。
童阮坐在一邊,轉頭看向遊氏:“你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遊氏詫異的抬頭看向她,枯瘦的手捂住臉頰,嗚嗚嗚嗚哭了起來:“家醜啊,家醜啊!”
她護著那孩子又何嚐不是找個寄托,在這個家裏,她也是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