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很健康,離我近點!
下一瞬,江夏的眼淚就飆出來了。
在這個時候看到湛墨,不知道為何,江夏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好像是掙紮在沼澤地裏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
湛墨微微皺眉,伸手拉了江易南出來,旁邊,青竹立刻轉移了江易南去了另外一輛馬車。
江夏邊哭便道:“你這是幹嘛?”
“送去軍營,軍營的軍醫今日剛回來,可以給他看病。”
湛墨說著話,已經坐了進來。
然後看向外麵的劉言正,道:“多謝。”
劉言正忙拱手回禮。
看著馬車調頭,劉言正心中十分的震驚。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份,可是隻看他的千裏馬和這一身的派頭氣質,就知道不是等閑之輩。
看這樣子,這男子該是江夏的夫君了。
這個江夏,果然來頭不簡單啊!
這邊,馬車開始了移動,江夏掀開小窗的簾子往外看,“我們這是去軍營?”
湛墨應聲。
江夏擔心的很,“我想去另外一輛馬車上,我想照顧小南……”
湛墨卻道:“你受不了那速度,那輛馬車跑得快,你身子禁不住顛簸。”
江夏無奈,“我都已經好了……”
“才幾日時間,怎麽可能好?”湛墨語氣很嚴肅。
江夏剛想說話,卻見湛墨伸手過來,粗糲的指腹為她拭去了眼底的淚水。
這樣親密的舉動,江夏實在是有些尷尬,忙後退了一步。
湛墨冷著臉,不語。
江夏頓了頓,道:“你怎麽來的?”
湛墨看了她一眼,“你新買的人不錯,還知道出了事先找青竹。”
是阿月說的?
江夏沒想到,阿月居然還能想到去找湛墨。
她剛才一個人忙前忙後,早就慌了神了。
直到看見湛墨的一瞬間,她久久支撐的偽裝才卸下來。
眼淚啊……她都多久沒有這樣脆弱過了?
江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可是剛才的那一係列的事情,真的讓她感覺,力不從心。
“阿嚏——”
江夏抖了抖,感覺身上有些冷。
似乎是剛才上山下山,路上受了風寒。
湛墨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江夏的身上。
披風很厚,帶著湛墨身上的溫度,暖暖的。
江夏披上之後,忍不住又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
湛墨皺眉盯著她,江夏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你還是離我遠點吧,我可能是淋了雨也受了風寒……”
湛墨看著她,拿出自己的手帕來,給她擦鼻子。
江夏有些吃驚,萬萬沒想到,湛墨會這麽做。
這還是不解風情的直男嗎?
江夏忙自己接了手帕,“那個……你別靠我太近,會傳染……啊——”
江夏的話還沒說完,湛墨卻一把把她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兩人之間忽然的靠近,江夏非常的不適。
她長這麽大,還沒和男的親密接觸過。
江夏盯著麵前湛墨的胸膛,聽得到自己的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頭頂處,傳來湛墨低沉的嗓音,“我很健康,你離我近點。”
說著,大手扶在她的後腦勺,把江夏的小腦袋擱在自己的懷裏。
臉頰貼上了湛墨的胸前,江夏甚至能聽到湛墨有力地心跳聲。
她臉紅了。
她知道這很不合時宜但是……
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
這男人,無時無刻的撩人!
到了軍營,雨勢已經小了很多。
青竹背著江易南去了湛墨的帳篷裏,然後找來了軍醫看病。
軍醫看完了病,道:“少將軍,隻是輕微的發熱,臣開上兩劑藥喝了發發汗,便可無大礙了。”
湛墨點頭,讓軍醫下去。
江夏聽著軍醫的話,這才放下了心來。
守在江易南的身邊,江夏的心裏非常的難過。
她想到自己在山上找到江易南的時候,江易南懷裏抱著的背簍,心裏就非常的心痛。
這個傻孩子!
江向北守在江易南的身邊,道:“娘親,你不要擔心了,大夫剛才都說了,二弟沒事的。”
江夏點點頭,隻是道:“這孩子總是心裏裝著什麽事兒不願意說出來。”
就像是今日的事情一樣,他心裏擔心自己,卻不說出來,隻是自己偷偷地跑去了山上摘蘑菇,若不是自己趕到的及時,不一定會變成什麽樣子。
江夏想到這,卻也不怪江易南,隻是覺得,是這身體的原主以前給孩子留下來的陰影太重了,所以才導致孩子如今這種性格。
江夏歎口氣,起身道:“你們三個在這裏看著,娘去熬點粥給小南,等他醒了估計要餓了。”
三個孩子齊刷刷的點頭。
江夏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道:“你們不能亂跑,這裏是軍營,若是給你們爹爹帶來什麽麻煩,挨揍了可別找我!”
三個孩子齊齊應聲。
江夏心裏雖然擔心著,可是想到湛墨那威嚴,估計孩子們比自己還害怕他。
江夏出了帳篷,便看見阿月在門口等著。
青竹剛好走了過來,笑著道:“少夫人,二少爺的藥已經熬上了,屬下派人盯著了。”
江夏點點頭,道:“青竹,你們這裏的廚房在哪裏,我想去給小南熬點粥,等他醒了喝。”
青竹忙指路,帶著江夏去了。
到了廚房,青竹清了人,江夏便進去熬粥。
阿月見狀也要進去,青竹卻道:“你這丫頭,怎麽那麽沒眼神兒呢?”
阿月不解,看著青竹。
主子熬粥,自己進去幫忙又怎麽了?
這麽怎麽還叫沒眼神兒了呢?
青竹拉著阿月走到了一旁,道:“少夫人剛經曆了這事兒,肯定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就消停點吧。”
阿月一愣,著實沒想到這一點。
她想了想,道:“那奴婢就在這裏守著。”
青竹好笑的看著阿月,道:“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阿月看了他一眼,道:“阿月。”
阿月?
青竹叫了一聲,然後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阿月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道:“但凡是稍微注意一點,都能知道。”
青竹隱隱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鄙視了。
可是卻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