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少將軍有點躁動!
這邊,青竹到了廚房,從廚房的門口往裏看,阿月已經找來了一些茅草蓋在了身上,蜷縮在灶台前睡著了。
青竹從懷裏掏出自己的金瘡藥來,從門口扔了進去。
阿月忽然驚醒,警惕十足的坐了起來,看向門口。
青竹笑笑,道:“看你脖子上受傷了,擦點金瘡藥吧,好得快。”
阿月看著地上的藥瓶子,撿了起來倒了一些在手裏,然後又將瓶子扔給了青竹。
“多謝。”
說完,又躺下去。
青竹有些好奇,卻又不知道該怎麽上前去問,隻得笑著搖搖頭離開了。
這邊,江夏睡在炕上,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被子的香氣,江夏睡得格外舒服。
半夜,江夏迷迷糊糊的醒來。
“好渴……”
她掙紮著想自己起來倒水,身後卻傳來一陣大力,將她的身子直接給托了起來,緊接著,頭頂處就傳來湛墨的聲音,“張嘴。”
江夏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喝到了水。
喝完水,湛墨又將江夏放回被窩裏。
江夏卻睜開了眼睛,看著油燈旁的湛墨。
他坐在自己身邊,也沒脫衣服,脊背挺得筆直。
這男人,體態可真好!
側臉看過去,也是帥呆了。
江夏心裏滿足的很,有帥哥照顧,就是爽啊。
湛墨似乎是感覺到了江夏的眼神,轉頭看向她。
正好和江夏的眼神對上。
江夏也不害羞,隻是笑了笑。
湛墨看著她虛弱慘白的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冰冷的心也像是被焐熱了一樣。
“怎麽?睡不著?”
湛墨開口問。
江夏笑了笑,“沒有,隻是你在我身邊,我想多看看你。”
湛墨的臉色變了變。
這丫頭,居然對自己說這種話。
難道她不知道,女子對男子說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想歪嗎?
湛墨索性轉過臉來,眼神直直的看向她,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到底是何意?”
江夏一愣,好奇的看著湛墨,“你怎麽知道?”
湛墨從懷裏拿出來那一朵蓮花燈。
江夏大驚,“你怎麽把我的蓮花燈拿走了!那我還怎麽實現願望啊!”
湛墨攥著蓮花燈,道:“你想和誰長久?”
江夏白了他一眼,很是不爽,“當然是跟我兒子了。”
湛墨麵色不爽,將蓮花燈揣進了懷裏去。
“給我!那是我的!”江夏看著湛墨伸手。
湛墨卻道:“若不是我助你一臂之力,你的蓮花燈怎麽可能飄得那麽快那麽遠?”
啊?
江夏懵了,原來當時蓮花燈忽然飄得比別人的遠,居然是因為湛墨當時也在場,還是他出手幫了自己。
江夏不說話了。
算了,他喜歡就讓他拿走得了。
湛墨見江夏不說話了,心裏的困惑更大。
他總是想聽江夏說清楚,到底還要不要和自己繼續之前的緣分。
可是,他的性格,卻讓他問不出口。
湛墨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別扭的性格。
江夏躺在被窩裏,忽然想到了什麽,“孩子們呢?怎麽沒見孩子們!”
湛墨很自然道:“都在外麵馬車裏,青竹陪著他們,不會有事的。”
“馬車裏?”江夏無語,“不可以,這麽冷,會凍壞的。”
說著話,江夏便要起身去外麵找人。
豈料剛一起身,就被湛墨按著肩膀給重新按了回去。
湛墨臉色淡淡,嘴上的語氣卻不容置喙,“四個男兒,哪裏有那麽嬌氣?”
江夏撇撇嘴,雖然很想反駁,可是她也知道,湛墨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
誰敢反駁他!
江夏道:“我也沒事,也無需這麽嬌氣,你何必這樣小心我?”
這個男人,居然把孩子們都趕出去,隻讓自己一個人睡在炕上,至於嗎?
湛墨聞言,卻一本正經道:“你是全家唯一的女人,你不嬌氣誰嬌氣?”
這話說的……
雖然有點大男子主義了,可是江夏心裏聽得卻不是特別難以接受。
可能是前世她一直都是父母眼中的長女,天生就應該抗下整個家裏的重擔,所以對她要求很高。
她從未像是現在這樣,被人如此嗬護過。
江夏不做聲了,躺在被窩裏,眨巴眨巴眼睛。
湛墨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來,想要摸摸她的臉。
剛伸出手來,卻見江夏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你閉上眼休息吧。”
江夏點點頭。
和湛墨雖然已經有了四個孩子,可那都是原主做的事兒,自己可一點感情都沒跟這個冷麵將軍培養過。
所以現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江夏也覺得非常尷尬。
便也閉上了眼睛。
心裏暗暗地想,他快點走吧,走了自己才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過了好半晌,江夏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她剛要睜開眼睛看,卻感覺什麽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湛墨自幼習武,手掌心中是密密麻麻的薄繭子,觸感有些粗糲,可是卻又覺得十分的溫暖。
江夏感覺,湛墨的手仿佛是擁有著一種魔力一樣,可以讓自己瞬間不再焦躁,安靜下來。
慢慢的,江夏睡著了。
湛墨聽著江夏的呼吸聲逐漸的均勻,才輕輕的放開了手。
收回手來,湛墨卻又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麽一樣。
手掌心的那點溫軟,實在是讓人懷念。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重新撫上了江夏的臉頰。
江夏似乎是有些被弄醒了,她翻了個身子,順勢將湛墨的手給整個的抱住,像是抱枕一樣的,護在自己的懷裏。
湛墨臉頰一熱,他感覺自己的手臂,似乎是碰到了某處十分柔軟的地方。
柔軟到不可思議……
湛墨咽了一下口水,好看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閉上了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壓製住自己體內的躁動,不敢再睜開眼睛看江夏一眼。
他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夥子,所以更加的知道,若是自己不節製,今晚肯定要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