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詭異的和諧
隻是現在的她還對自己抱有盲目的信心,殺手冷情,但殺手動情時較常人更為熱烈,因為向往陽光因為向往自由,因為向往愛。
那天晚上之後鳳千雪和宇文冥之間仿佛多了一層什麽,將兩個人聯係的更加緊密。宇文冥依舊是每天去鳳棲宮看鳳千雪,而鳳千雪也是每天都會在鳳棲宮中等著宇文冥的到來,兩個人直接默契的不像話,誰也沒說別的,好像真的成了一對普通的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除了偶爾宇文冥會不老實對鳳千雪做著小動作之外,兩個人處於一種詭異的和諧中。
鳳千雪偶爾會出去和項羽聯係建立暗閣的事,鳳千雪果然盤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樓禦香閣,本來禦香閣宇文冥想要收回充做國庫,但是鳳千雪同宇文冥商討一陣之後宇文冥本來想要把禦香閣直接交給鳳千雪掌管,怕她沒有人手還特的去內務府和靜心閣挑選了一些人給她,但是鳳千雪本意是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當然不會用宇文冥的人,而且,鳳千雪也不是那種什麽都要靠別人的小姑娘,對她來說沒有什麽人比自己更值得相信了,鳳千雪還是堅持自己來做。
見她那樣堅持,宇文冥也不在要求,宇文冥喜歡的就是鳳千雪這樣堅韌果決的樣子,雖然是不管鳳千雪會怎麽做,但是還是在禦香閣周圍設了些棋子,目的是幫助鳳千雪解決些小絆子,所幸,京城的權貴都知道了如今的的禦香閣是皇後娘娘鳳千雪的產業,而皇後娘娘又十分的聖上的心,故而也沒有多少人敢去禦香閣找麻煩,項羽暗中收攏了許多江湖勢力,有些人為錢,有些人看中項羽的人品和“曼陀羅”的能力,在項羽和秦舞的手段下暗閣的勢力發展的如日中天,江湖上的大小勢力差不多都知曉了暗閣的存在,宇文冥也不例外,但到底暗閣剛剛興建,並沒有過多的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好在這正符合鳳千雪的心意,在暗閣剛剛萌芽的時候她可不希望過早的暴露在那麽多人的眼中,越多人盯著就會有越多的麻煩。
雖然鳳千雪和宇文冥的生活平平靜靜的,但是近來京城了發生了一件影響重大的事,事件的主人公沒什麽出奇的但是因為涉及到京城中第一位潔身自好的君子,也就是吏部尚書陳曄陳大人,這件事情才看起來特別的引人注目。
“陛下,臣以為陳邦彥既做下了這等傷天害理目無王法的事就應該按律處置,不能因為他是某一位大人的兒子就對他網開一麵,畢竟,天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更何況陳邦彥他僅僅是個公子而已”一位素來與陳曄不和的大人說到。
今日早朝朝堂上要吵翻了,因著陳曄為人處世清高,朝臣中與陳曄不和的人大有人在故而對他落井下石的人不少。
以前陳邦彥也會犯下些過錯,但是從沒有出過這麽大的紕漏,說來也奇怪,陳邦彥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是在陳曄的教導下本性也不壞,雖說走馬獵鷹他樣樣都幹,但是從沒有鬧出過人命,這次恐怕就連陳曄也保不了他。
事情還應該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爹,我是真的喜歡婉茹,我要娶她”陳邦彥一臉倔強的跪在陳曄身前堅定的說道。
“孽子,你是想要氣死我嗎!那謝婉茹是什麽樣的身份,你是什麽樣的身份,你想娶她,你把我陳家的臉麵置於何地,你又把我置於何地,你是想讓我們陳家成為京城的笑柄嗎!”陳曄看著身前的兒子心中氣憤不已,陳曄隻有這一個兒子,還是老來得子,素來嬌慣些,陳曄母親更是把陳邦彥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些,故而陳邦彥被養的有些嬌氣,有點懦弱,雖然陳曄在陳邦彥稍大一些後對他嚴加管教,但是從小養成的性子豈是這麽容易更改的,何況還有陳曄母親護著,每當陳曄要家法伺候陳邦彥的時候陳曄母親總是拿孝道來壓陳曄,每次都是陳曄無奈退步,陳邦彥更是被養的無法無天,但是有陳曄看著,陳邦彥也不至於太過分,之前一直好好的,不知為何這次陳邦彥竟然似是下定了決心要同陳曄對著幹,陳曄是怒其不爭恨其不爭。
“爹,我不管婉茹身份,婉茹她已經懷了咱們家的骨肉,爹,我一定要娶她!”陳邦彥依舊跪在地上。
“如果她是個良家女子,你就是娶了她為父也不會說什麽,但是,你看看她,一臉的狐媚樣子,何況又是青樓裏的,你若是真早娶她,要致我與何地,要致你母親與何地?將來我與你母親百年之後要拿什麽樣的臉麵去見我們陳家的列祖列宗,你隻想著那個女人,你可曾考慮過你祖母的感受!”陳曄厲聲說道。
“你祖母素來疼你,她還盼著你娶一個大家閨秀為咱們家繁衍子嗣,如今你若是領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回來,還帶著一個不知是誰的野種妄想想要讓她進門,你是要氣死我們嗎?!”
歇了口氣,陳曄又接著說道“你祖母近來身體不好,你就不要去吵她了,給我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就什麽時候出來。”
陳曄說完就站起身來大步走出房門,在走出門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陳邦彥大聲喊的一句話“父親,我一定要娶婉茹,若是父親不答應,守信寧願死在祠堂!”聽見這句話陳曄差點氣得仰倒,走出門的時候不禁拿手扶了一下門框。
“孽子孽子,王氏,你生的好兒子!”來到發妻屋中陳曄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換做平時,陳曄從不會對發妻高聲說話,本來陳曄夫婦是京中有名的舉案齊眉令人豔羨的神像眷侶,若不是生出陳邦彥這麽個無能的兒子,陳曄的人生在旁人看來已經是人生圓滿了,今日見陳曄發了這麽大的火,王氏不禁心中一緊,她打發走了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柔聲對陳曄說道“老爺今日是怎麽了,可是守信又做了什麽錯事?”
“你還有臉說?守信他就是被你們慣的,過分溺愛讓守信生性唯唯諾諾,你還要慣他,這事要讓他一事無成嗎!”陳曄無奈的閉上眼睛,厲聲說道。
王氏大驚“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老爺慎言啊”。
陳曄抬頭歎了一口氣“我沒有想埋怨母親的意思,今日守信跟我說他要娶一個煙花女子為妻,還說還說那女子已經懷了他的骨肉,如今更是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我,說我要是不答應就跪死在祠堂。”
“怎麽會這樣,守信他平時不是很乖巧的嗎,這是怎麽回事?會不會是那個煙花女子引誘他,想來守信從小養在深宅,對外麵的世界並不了解,有個美貌的姑娘引誘他想來也不可能明辨,老爺,老爺你看。”
在父母看來,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也是好的,犯了錯會打會罰但通常不會覺得是自己孩子性格問題,誠然陳邦彥本性不壞但是像王氏這般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為自己的兒子開脫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陳邦彥會有這樣的性格了。
“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也是我連累了守信,若是……”陳曄一聽王氏這樣說眉頭不由得舒展一些。
“老爺不必憂心,老爺為人公正廉潔,又是潔身自好,朝堂上難免有些人對老爺心懷不滿,但是為人處世,如若像那些蠅營狗苟的小人一樣那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麽樂趣,金榜題名就是為了報效國家,報效君主,不能為君分憂那這樣的臣子就不配為臣子了。”
“夫人,你”陳曄聽王氏這般說也不由的有些動容,當初娶了王氏雖然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王氏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嫡女,見識學問都不是尋常女子能夠有的,故而陳曄對王氏很是敬愛。
“老爺不必說了,守信這般作為想必也是一時的小孩子脾氣,不如將此事交給妾身來做,妾身保證將守信安安穩穩的勸回來。”王氏對著陳曄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曄心中想到:守信從小聽話,這一次的事想必是朝臣中有人想要陷害我,這才對著守信下手,想來也是我連累了守信,也罷,守信還小,難免難免年少輕狂些,讓王氏出麵,王氏畢竟是守信生母,王氏的話守信總是會聽兩句的,思慮片刻陳曄又說道“也罷,此事還是先不要告訴母親,壽鶴堂那邊的丫鬟婆子也都看緊些,萬不能讓他們在母親身邊亂說,可懂?”陳曄囑咐了一下王氏。
“老爺放心,母親那邊我會看好,但是母親多日不見守信恐怕會起疑心!”
“無事,母親那邊我來說,便說是守信又犯了個小錯,讓我趕去城北莊子裏思過去了,母親如果再問,你便隨口糊弄過去是了。”
“是,”陳曄見王氏波瀾不驚的樣子,覺得此事由王氏來辦應當是妥當了,遂整了整衣衫,同王氏用過了午膳便回赤鬆軒處理公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