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若小寒強撐著身子起床上班。
“若秘書，這是總裁的咖啡，麻煩你送進去。”
“若秘書，送完了咖啡，記得將這些文件複印十份。”
“若秘書，還有這個，記得給我打出來，下午開會要用。”
“若秘書，聽說，你昨天訂了百合花送給我們公司的簽約模特莎莉小姐，若秘書，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聽說昨天你還被莎莉小姐打了。”
“.……”
若小寒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端在手中的咖啡都有些搖晃。
“若秘書，還愣著幹什麽，被打了兩巴掌，今天人都傻了。”
她手一抖，咖啡杯掉在地上。
“啊。”
“真是傻子。”
她蹲下身子，默默的撿起，身後童牧堯冷冷的看著，仿佛對於這一切，都是習以為常。
“若秘書，公司再有錢，也沒人允許你這麽浪費。”
她慌得握著碎片的手一深，“嘶。”一陣痛從指間傳過。她站起了身子，“童總，您有什麽吩咐。”
“今日莎莉會在我們的攝影棚拍攝廣告，她的助理臨時有事，你過去充當一下助理。”
她點頭回應，“好。”
又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他們交代的事情，她才收拾了東西離開，攝影棚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地方，是和公司長期合作的。
“若小寒是真傻還是假傻，明知道童總就是故意的，她還答應的那麽爽快。”
“是啊，昨天發生了那麽不愉快的事情，我看今天莎莉一定會整死她。”
“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若小寒在踏入電梯的前一刻，到底還是將這些話收入耳中。
她苦澀的扯了一抹笑容。
誰都知道她去隻是為了受辱，可是童牧堯，你真的是故意的嗎？
——
“若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真巧。你看童總也真是的，我隻是說我的助理有事情來不了，他非要說派個人來給我，弄的我呀，都不太好意思了。”
若小寒深吸一口氣，“莎莉小姐，您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模特，我身為公司員工，過來協助你拍攝是理所應當。”她笑，強裝一切的鎮定。
“是嗎，可是公司上下那麽多員工，怎麽偏偏就是你呢。”
怎麽偏偏就是你呢？
是啊，為什麽是她。
她不懂，卻好似又什麽都明白。
“還愣著幹什麽，先去給我泡一杯蜂蜜水。”
“好。”
隻是蜂蜜水被端來了，莎莉卻是當著她的麵打翻在地上，無情的動作一如昨天晚上的童牧堯，將她所有的自尊踩在腳底。
“若小寒。你是不是故意的，蜂蜜水你用那麽燙的水去泡，你有沒有常識，給我重新換一杯，還有地上，給我弄幹淨。”
“是，莎莉小姐。”
再換過三次以後，莎莉終於作罷，而若小寒則已經精疲力盡，她摸一摸額頭，燙，很燙，隻是才剛坐下休息。
“若小寒，還不快給我過來。”
“好，我馬上來了。”
拆封的藥丸，放置在一旁，忘記了吃下，再回來，卻被人當成垃圾丟入了垃圾桶。
“若小寒，拿著，這是清單，大家都肚子餓了，出去買點吃的。”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了身子，離開，身後莎莉嘴角帶著笑容。敢跟我過不去，可是沒有好日子過。
雖然地處市區，但是單子上麵的東西都不是一個地方的，她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個地方，才將東西買齊全，卻已滿頭大汗。
“小姐，你的臉色不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謝謝，沒事，我沒事的。”
還未到達電梯口，身後陰冷的聲音響起來。“若小寒，讓你去協助莎莉小姐，你就是在這裏瞎晃悠的。”
“童總，我。你是來看莎莉小姐拍攝的嗎。”
“若小寒，我的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我來做什麽，還需要和你報備嗎，別整天一副你很委屈的模樣，有今天，你該慶幸。”
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誰什麽，但直到電梯開出去，她至始至終沒有說話。
她想，童牧堯會來，一定是想要看看莎莉拍攝的進度的。
童牧堯站在身後，眼睛的餘光掃過女子的側臉，嗯，臉色不是很好。
但和他有關係嗎，強壓了心中的情緒。
“童總，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想要來看看拍攝的進度啊，你可還真是個盡職的老板啊，放心吧，我拍攝你還不放心嗎。”
“放心，怎麽會不放心，我們的莎莉可是專業的模特。我來隻是想等你收工，我們晚上一起吃飯，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店，新開的。”
莎莉笑著，身子幾乎是半個掛在童牧堯的身上，嗲嗲的笑著，“童總，你好壞。想要給人家驚喜，也不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嗎。”
“乖。”
若小寒就像個傻子一樣的看著正對麵的兩人，不顧在場的工作人員，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這麽不堪。
“若小寒，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買來的東西拿出來分給大家，你是怎麽做事情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馬上去。”
“童總，你看，若小寒真的是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我早上叫她倒杯蜂蜜水，你都不知道，她倒了熱開水下去泡蜂蜜水，你說，她是不是傻子。”
童牧堯的目光微微的放在若小寒忙碌的背影上，卻在其回頭的那一刻，又悄無聲息的轉掉。
“莎莉小姐，童總，咖啡，慢用。”
莎莉隻是小酌了一口咖啡，卻是一口將其吐出，“若小寒，你這買的也算是咖啡，難道你忘記了，我說過，不加糖，不加奶。”
“莎莉小姐，黑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嘩啦一下，莎莉將杯中的咖啡全部倒在若小寒的身上，“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我。”身上的白色短袖，被黑色的咖啡打濕。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若小寒轉身要走。
“站住。”
“莎莉，行了，別破壞了好心情，隻是一個不足為奇的人，別為這種人傷了好心情。去收拾下，我們出去吃飯了。”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補個妝，然後拿個包。”
“好，我在這裏等你。”
童牧堯冷眼看著若小寒，半響，“還愣著幹嘛，還不回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