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是蠢師父
當景辭跟著總管走了以後,小丫繼續在蕭楠的家裏清潔剩餘的茅廁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兩個蕭楠的小妾。
小丫想著等她們全都小解完之後再進去繼續打掃,於是站在門外等候。
不少人上廁所都是喜歡結伴而行的。當時蕭楠的小妾便是一個先進去上,一個在門外等,兩個人還絮絮叨叨的嘮著家常。
小丫拖著腮幫子回憶:“然後啊,我就聽見她們說什麽蕭楠去了蠻荒之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所以景辭遇見的那名男子是誰?
景辭將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一遍,小丫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的說:“他居然沒把擰掉你的腦袋?”
“興許是看見了我的誠意吧。”景辭自己都不相信這番說詞,繼續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他想要看我誠意,我便投其所好就是。”
小丫咋舌:“你知道蕭澈的喜好是什麽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景辭認真思索一番,有些不確定:“莫不是殺人?”
書中的大反派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
小丫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膽怯道:“若他的喜好是殺人,那你所說的投其所好豈不是要將自己的脖子遞過去,然後還得請求他來擰斷?”
呼吸驟然一緊,景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搖頭:“罷了罷了,命最重要。”
“可除了這個,你還能知道蕭澈其他喜好嗎?”
她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方法總比困難多。”
入夜,景辭同小丫盤腿坐在一張床上,兩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想不出能夠討好蕭澈的法子來。
他身居高位,法力超群,幾乎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吸取他的注意力。
“要不把我的命拿去讓他樂嗬樂嗬?”小丫哭喪著臉,滿臉愁容。
景辭擺了擺手,開玩笑說:“一條命豈是討得他的歡心?這樣吧,把我的腦袋拿給他當球踢吧。”
“哎~難搞哦。”兩人竟是異口同聲。
就這時,耳邊傳來敲門聲。
“景長老在嗎?”
景辭打開門,隻見胖總管笑的眼角堆起褶子,“姑娘,殿下有請,隨我來吧~”
他的笑容,猥瑣中透著一絲詭異。
景辭摸不準此行的目的,上前悄悄的往胖總管手中塞了根玉鐲子,笑著說:“還望您能提點一二。”
他不動神色的將鐲子放回胸口前,清了清嗓子:“主子的心思我也不知道。”
斜睨了景辭一眼,“隻不過嘛.……”胖總管從袖子裏拿出一盒膏藥遞給她,壓低聲音:“這東西你先拿著,待會兒若是疼的不行了,就塗在身上。”
“啊?”
景辭呆若木雞,“什麽意思?”
總管沒有回答她,一搖一擺的在前麵領路。
一路上,景辭想入非非,掌心的那盒藥膏更是被捏的滾燙。
若是疼的不行,就塗在身上?莫不是!蕭澈那個大魔王想要對她用什麽惡毒的刑法吧?比如說淩遲處死,千刀萬剮,或者是拿鞭子抽她?
“景長老,進去吧。”總管將人帶到門口便停住了。
景辭的後背汗涔涔的,試探問:“你不和我一起?”
總管雙目一瞪:“主子隻讓你去打蚊子,與我何幹?”
“打什麽?”
“打蚊子啊。”
“就這?”
“不然呢?”總管很是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咱們魔界山的毒蚊素來狠毒,咬人痛得很,你記得擦好藥膏哦。”
為什麽在路上不說這件事!虧得景辭一直心驚膽戰的。
對此,胖總管也很是無奈,因為主子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違背!
景辭走進屋子,裏麵隻點了一盞燈火,四周昏暗異常,些許陰森恐怖。
好在地上的香爐裏散發出發淡淡果香味,起到了安撫人心的效果。
床榻上淡青色的帳幔是緊緊閉合的,因此景辭看不見裏麵的人,隻好輕聲說道:“殿下,總管讓我過來打蚊子。”
良久,裏頭的人輕飄飄的應答一字:“嗯。”
景辭心中疑惑,難道蕭澈隻想要通過這些事情來試探我的誠意?可這家夥明明睡在帳子裏頭,何來毒蚊咬?
雖說腹誹不已,可她不得不顧及大局。
事關五大門派生死存亡,包括她個人的幸福生活,所以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景辭眼珠子轉了轉,靈機一動。
隻見她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卷起褲管,直接站在帳子外麵。
好一會兒,蕭澈沒有聽見外頭有任何動靜,掀開簾子一看,皺眉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柔柔的衝他笑:“我在喂蚊子啊。隻要這些毒蚊將我的血喝飽了,便不會去咬殿下了。”
此時景辭的內心:真想把所有的蚊子全部抓起來,然後將他們全都放進你的帳子裏麵!
可麵前的人是無惡不作的反派啊,她隻敢在腹誹不敢出聲,並且竭盡全力去哄他高興,抱他的大腿!
蕭澈目光深沉,心道:蠢師父怎得如此善良,簡直是人間小天使。
目光落在她身上,隻見那白嫩的小臉上已經被咬了好幾顆紅腫的大包來!
蠢師父,真是蠢師父!
蕭澈對她招手:“過來。”
景辭走近,隻見麵前落下一片陰影。
蕭澈站在她的對麵,伸手道:“把藥給我。”
聞言,景辭下意識的從袖子裏掏出藥盒遞過去,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你怎得知道……嘶,好痛!”
“知道痛就對了,誰讓你對不住我的。”蕭澈將藥膏點在她被毒蚊咬的地方上。
藥膏擦在皮膚上,清清涼涼的挺舒服。
景辭聽見他的話,也沒去細想,還以為蕭澈說的是無忌收禮一事,便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們橫行霸道一派已經將禮物還回去了,日後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住魔界的事情。”
蕭澈眸子微微眯起,隨手將藥膏塞進她的手中,“自己擦,所以被蚊子咬到的地方都要塗到,免得到時候旁人說我魔界欺負了你去。”
景辭就說他怎麽會對自己那麽好,原是在擔憂旁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