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冬天的第一場雪
抹了抹嘴角的血,身體裏的血液又開始沸騰了,玄氣四處亂撞開來,隻此一役,又把她打來了數天前的模樣。
再看那二先尊水痕,完全就是沒有一點的受到傷害的樣子。自己那無數的攻擊就像是打到了雲霧裏一樣,半點效果都沒有看到。
“哼,就是這樣嗎?看來真的是三師弟太大意了,居然會敗在你的手上。”看著蕭夜那一副狼狽的模樣,水痕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三師弟到底是怎麽輸在蕭夜手上的,難道就光憑那空間轉移的小伎倆就解決掉了?
嗬!
經過這一交手,他真的不覺得這蕭夜有如長憶說的那麽與眾不同。若說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蕭夜的生命力的確是讓人有所意外,受了他這麽重的攻擊卻仍然還活著,這一點到底是與長憶說的一樣。
不過這不代表什麽,現在活著都隻是暫時的,他絕對不會讓蕭夜在他這裏有什麽奇跡發生。
“我現在就解決你,以防後患。”水痕說罷抬手就朝傷勢嚴重的蕭夜打去,這一手,他誓要將蕭夜一掌擊斃。
轟——
水痕那一掌的玄氣在蕭夜的麵前轟然炸開,蕭夜的身邊,與此同時升起了一個結界,那玄氣的餘波撞擊在蕭夜身邊的那結界上,沒有傷到蕭夜半分半毫。
餘波散盡,肅殺的氣息卻仍然在繚繞。
蕭夜怔怔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替她擋住了水痕攻擊的身影,是小先尊。
“小先尊。”看到是小先尊,一邊的小龍獅也很是吃驚,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欣喜。
這說著要一掌解決掉蕭夜的二先尊水痕臉色都已經變了,看著站在蕭夜麵前的小先尊,嘴角抽了抽,惱怒的說道:“小師弟,你在做什麽?”
小先尊朝水痕笑了笑:“當然是救人啊!”
“你……”被自己小師弟這麽了接直當的回答,水痕是氣得當時就臉綠了。“你又在胡鬧什麽?”
他是四先尊中排行第二,被人尊敬著,仰望著,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高高在上,但是在對他來,唯一無可奈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師弟了。每次都是這樣,被這個小師弟的詭異行事是又氣又無奈。
“二師哥,我哪有胡鬧,我這不是看著你欺負三師哥嗎?這才出手救人啊!”小先尊故做出一臉的委屈。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欺負長憶了?”平時總是平靜淡和的痕水,此時真的被小先尊說得靜不住了。
說什麽欺負長憶,他哪有欺負長憶啊,他明明是殺這禍害蕭夜好吧!
“二師哥啊,你想想,三師哥跟這女人打卻打輸了,而你呢?三兩下就把這女人打成這樣,這要是讓三師哥知道了,他心裏該有多難過?跟你之間的差距居然這麽大,你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踐踏他的自尊心了,這不是在欺負三師哥,又是在做什麽?”小先尊說道。
“……”小先尊的這話竟讓痕水無言以對。
這簡直就是歪理啊!
“好了,三師哥,你們還有機會再打一次的。”小先尊朝痕水揮了近手,然後朝小龍獅使了個眼色,迅速的抱起了蕭夜就消失在痕水的視線裏。
“小師弟。”見小先尊就這樣帶著蕭夜走了,痕水回神氣得跳腳,但小先尊早已是人影都沒有了
小先尊帶著蕭夜還有小龍獅就這樣消失在了水痕的眼裏。
小先尊輕車熟路,帶著蕭夜一路狂奔回自己的青鬆閣,那個時候的小先尊嘴角邊是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身體裏的血液有一種沸騰的感覺,心情自是好得不得了,當然,這種事情隻要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蕭夜傷得很重,和上次一樣,雖然表麵仍故作鎮定,但血氣都已經亂成了一團的糟。
或許她真的沒有想過,與水痕之間的差距會大到如此。
回到青鬆閣之後,小先尊自是先替蕭夜輸送玄氣療傷,然後讓蕭夜和小龍獅休息,自己又去準備飯菜了,這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早段時間第一次來這裏時的情景。
這一役,蕭夜輸了,並沒有什麽味口,心裏想著很多的事情。
以她現在和那二先尊水痕之間的實力差距,恐怕就算是她再修煉個百年也難打得贏水痕。而她現在該怎麽辦,她並不知道。
今天如不是小先尊出手相救,或許她真的就要死在水痕的手下了。
看來就算是自己再怎麽樣倔強固執的不怕死,想要救赫連塵,那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想要成功,光靠那樣的一種勇氣與固執是遠遠不夠的。
“你為什麽要去救我?”蕭夜看向了小先尊,問道。
小先尊替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做這四先尊之一的他本來是與她為敵,而小先尊不僅沒有對她做什麽,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幫她,救她。
“我可是在你身上壓了大賭注,你要是就那樣死了,那我不是輸得很慘?”小先尊輕鬆的說道。
他相信這個女人會改變一些事情,或許會讓他的幾個師哥明白一些東西。
恭遠一族並沒有他們自己想像中的那種偉大,他們都不是神,他們也是會對命運的一些安排而無奈的人。他們的預知能力並不能直下去的去安排著什麽,改變著什麽。
每個人的命運都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就像赫連塵。
他一直是這樣堅信著。
聽到小先尊的話,蕭夜笑了笑,好一會之後才說道:“你的賭注,不會輸的。”
無論怎麽樣,前麵的路再怎麽的難走,她都會繼續走下去,她相信,人定勝天,況且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天,而是恭遠一族。
飯後,蕭夜一個人坐到了青鬆閣的懸涯邊上修煉。
與水痕的第一次戰鬥,如此慘敗,她除了加強自身的能力之外,別無他法,雖然即便這樣修煉到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麽大的改變,但至少她有在努力。
其他對付水當愛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需要用巧勁,而不是硬拚。
夜晚的流雲涯氣溫較低,上朗古高地已將近一個月,早已人深處入冬。這個夜裏,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潔白的雪花落在蕭夜的身上,頭發上,蕭夜從修煉中醒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白色的雪花輕輕落下,如鵝毛般漫天飛舞,與流雲飄動的流雲涯相為一體,整個人都如置身於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
下雪了!
這是蕭夜在這一世所見的第一場雪。
很美。
然而見到這樣的雪,會不禁的讓人更加懷念過去的雪域秘境。蕭夜也在這一個時候,會特別的相念赫連塵。
多想和赫連塵在一起,像從前那樣一起看看雪。
隻是這個時候的赫連塵還在梵天陣之中,而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解開梵天陣,她真的不知道。
“居然下雪了。有你們來,這裏還真是什麽奇跡都有可能發生。”身後傳來了小先尊的說話聲。
蕭夜偏頭時,小先尊已經坐到了蕭夜的身邊,遞了一件鬥篷給蕭夜,然後盤著膝,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說道:“雖然朗古高地深秋入冬之時也會冷,但在流雲涯卻從來都沒有下過雪,今年居然下雪了,而且在剛入冬的這個時候,就下雪了。”
小先尊已經裹著一件厚厚的毛裘,頭上也戴著一個毛聳聳的帽子,那模樣像是極其的怕冷一般。
蕭夜並沒有將小先尊遞給她的鬥篷披上,而是放到了一邊,此時的她更享受於這些雪花落在身上時的那種親切感。
“這場雪代表的是好兆頭嗎?”常年不下雪的流雲涯下起了雪,像小先尊說的,這像是奇跡,是否代表著,一切不可能的結果都會變成可能。
“或許吧!”小先尊攏了攏胸前的衣襟,“看來師哥他們光顧著怎麽解決血陽星,卻是忽略你的本事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在誇你,誇你厲害。”小先尊笑了笑,繼續道,“其實在我看來,你才會是他們最大的麻煩。”
“我很好奇,你那幾個師哥為什麽這麽執意要那樣對赫連塵,所謂的血陽星都隻不過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而已,就因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就完全的容不下赫連塵的存在嗎?”蕭夜搖了搖頭,內心裏實在是對那樣的一種想法充滿了嘲諷。
赫連塵現在的這種境況跟她以前被人稱之為不祥之人完全是一樣。
被人排斥著,被人想方設法的想要除去。
“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呢?所以說我也是在賭而已,雖然我不太讚同幾個師哥的做法,但是師哥他們這麽做,也未必全是錯,你可知血陽星真正代表著的是什麽?”
蕭夜偏頭看著小先尊。
“死亡。”小先尊說道,“我不是自負,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有赫連塵在,這世間的確會死很多的人。”
“所以說,在你的心底裏,其實還是有著一些想法是和你那些師哥一樣的,對嗎?”蕭夜笑了笑,帶了一絲的譏諷。
“你不喜歡聽這些話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事實確實是那樣,另外我還想向你求問一件事情。”
“你說吧!”
“我想知道,你脖子上帶的那個東西,是誰給你的。”小先尊偏頭,看向了蕭夜脖子處吊掛著的那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