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來送死的
赫連塵帶著蕭夜離開,直衝東晉國的皇宮。
此時的皇宮裏,到處都是撕殺聲。這一場在皇宮內開始的戰鬥,或許東晉國的百姓們永遠都不會想到。而且,會是在今天這看似大好日子的時間。
在早晨的時候,皇都城內還到處派發紅包利是,為太子段雲涯納太子妃大典而送祝福。誰知道隻是這麽一會兒,後皇都城外聚集起的兵馬會突然湧入城內,與皇宮裏的兵馬打成一團。
皇都城裏,百姓受嚇,聽著那千軍萬馬的撕殺聲,悲鳴聲,關門閉戶,頭都不敢探一個。本是繁華的大街,此時荒無一人。
赫連塵直入皇宮最深入的地方。
東晉國一向繁華,皇宮更是寬闊遼廣,在其中有著不少空置的宮閣。赫連塵為蕭夜選了一處最安靜的地方,那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宮侍。也是,在這種時候,這宮裏能打的都已經殺上前線,不能打的,也都早早的找地方躲起來了,誰不怕被殃及魚池。
赫連塵將蕭夜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先是替蕭夜看了一下傷,蕭夜傷得很重,除了被琅玡打傷的地方之外,自身的消耗也過大,整個人都已經快進入了極限的狀態。
赫連塵輕歎了一口氣,眼裏盡是憐惜。
沒有多言,握著蕭夜的手,將自己的玄氣緩緩的傳送到蕭夜的身體裏。如此這般模樣,蕭夜必須先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前的那些事情,會有人去解決的。
……
前門。
“哈哈,這些人真是有趣,都說了我的小兵小將們都是不死之身,不管他們殺多少次都沒有用,這些人都是大笨蛋嗎?哈哈!”
笛音坐在屋頂上,咬著蘋果看著大前門的廣場上,那撕殺在一起的百萬兵馬。而他興致最大的當然是欣賞蕭戰他們那越來越慌措的樣子。
那是當然,他帶來迎戰的那些兵侍,其實都是屍仆。任由蕭戰他們人再多也都沒有用,他的屍仆們可都是不死之身,殺一千次一萬次都沒有用,光是這不死之身的技能,累都要把那些人累死去。
迷兒站在笛音的身邊,目光看著在亂戰之中正奮身而戰的蕭戰,對於笛音的話,如若未聞,一聲不吭。
笛音從來到這片戰場開始,就一直的坐在這裏,對於場下不管再怎麽樣的撕殺,他是絲毫都不擔心,悠閑自在的在這裏看著戲,而那些屍仆也沒有讓他失望,把蕭戰帶來的隊伍是折磨得快筋疲力盡了。
“迷兒啊,你看那蕭戰,嘿,其實也沒有多厲害嘛,還東晉國的第一大將軍,這吹牛的吧?不過也是,直接能武擅戰的人也隻是他的祖輩而已,這蕭戰打的也都隻是一些小戰爭而已,畢竟東晉國這麽大,誰會來惹,嘖,第一大將軍,還真是浪得虛名,他若是能做第一大將軍的話,我都可以做國君了。”笛音一臉不屑的看著場下的蕭戰。
迷兒還是隻聽著,不說。
而笛音似乎也早就習慣了迷兒的沉默,就算迷兒不理他,他也經常一個人說一堆的話。所以現在,笛音又扯了一大堆的話之後,終於是將手中的蘋果渣給丟掉了,袖子抹了抹嘴巴,一臉歡樂的站了起來,“這群家夥還真能撐,又打倒我不少的手下,不過都說了,這沒用。”
笛音說罷,從腰間將笛子扯了出來,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吹,笛音響起,那廣場被蕭戰兵馬砍倒的人馬上又從地上站了起來,揮著刀劍朝蕭戰人馬衝去。
“爹,怎麽辦?那些人又活過來了。”蕭雪玨一聲戰甲,砍退了身邊的幾個屍仆之後,一臉慌亂的退到了蕭戰的身邊,眉頭上已經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環氧樹脂,而她的身上,也到處是傷。
自被蕭夜的三千血鴉廢掉了一隻手之後,她就再也不能用弓箭了,而是改用了紅纓長槍。單手用槍自然不如從前用弓箭時得心應手,所以此時,就算這些屍仆再怎麽不濟,這麽前撲後繼,死而又複生的湧來,也讓她夠受的。
蕭戰也一樣,體力已略有不支,這殺了數個多鍾了,自己的人馬傷亡不少,而對方的人馬看似不多,卻一直這樣死而複生的持續著,任他再怎麽厲害也受不住這樣的糾纏,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們也還是隻在這大前門的廣場撕殺,半分都沒有推進。
“你聽到了笛聲嗎?”蕭戰突然問蕭雪玨。
“爹,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笛聲幹嘛?”蕭雪玨長槍一戳就將衝到眼前來的屍仆胸口上戳出了一個大洞,長槍一甩,將那屍仆甩得遠遠的。
“這笛聲似乎有所詭異,每次這笛聲傳來之時,那些躺在地上的侍兵就馬上會活過來。”蕭戰皺緊著眉頭,看著那些從地上不停爬起的屍體。
聽到蕭戰這麽一說,蕭雪玨微微一怔,然後趕緊豎長了耳朵,果然就聽到了一陣輕飄飄的笛聲。廣場上千軍萬馬撕殺於一起,咆吼,慘叫,各種聲音混雜於一起,如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不會聽到在那混雜的聲音裏,還有一抹笛音的存在。更何況,這裏戰況慘烈,根本就沒有人會去注意這個。
蕭戰目光緊緊的在四處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終於落在了數百米之外那城樓頂讓的兩個身影。“在那裏。”
遠遠的看去,那裏有著兩個人,一人站著,一人坐著。而坐著的那個人手中正拿著一隻笛子吹著。不用多說,那笛音正是從那人那裏傳來。
蕭雪玨順著蕭戰的目光看去,也瞄到了那兩個身影。蕭雪玨再定盯一看,一臉驚訝,“那不是那個賤人的小丫頭嗎?那小丫頭怎麽會在那裏?”
蕭戰冷眼看了一眼蕭雪玨。
蕭雪玨感覺到了蕭戰那冷冽的目光,趕緊改口,“不是小賤人,是蕭夜,蕭夜的丫頭。”
蕭戰說過,以後誰也不準再叫蕭夜為賤人。
雖然蕭雪玨對蕭夜是恨之入骨的,但是對於蕭戰,她心裏還是很害怕的。
“那笛聲從迷兒身邊的那人傳出,所謂擒賊先擒王,如果那人的笛聲真的能複活這些被殺死的侍兵的話,那無論我們殺多少次都沒有用,所以……”
“爹,這事就交給雪玨了,雪玨定然將那吹笛子的還有那叛徒給殺掉,拿著人頭來見你。”沒有等蕭戰把話說完,蕭雪玨就已經丟下一竄話朝屋頂上的那兩人衝去了。
“雪玨。”蕭戰皺緊了眉頭想要把蕭雪玨叫回來,可是蕭雪玨哪裏還會聽蕭戰的話,身子已經踩上人海裏的人頭,飛快的朝屋頂上的那兩人殺去。
“有客人來了。”笛音看著茫茫人海裏,那朝自己飛來的身影,放下了笛子,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來送死的。”
迷兒一眼就看出來了,朝他們衝來的人正是蕭雪玨,這可是老舊識了。不過她還是那樣的麵無表情,靜靜的,讓人看著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蕭雪玨隻是一會就衝到了這城樓頂上來,手中的紅纓長槍往樓台上一戳,哼了一聲,指著迷兒就怒氣衝衝的大罵:“好你個小賤人的丫頭,你居然敢跟這些人站在一起和我們作對。”
迷兒看著蕭雪玨,眉心微蹙。
“看來和我家小迷兒仇怨不淺呀!”笛音緩緩的站起身子,一臉微笑。
“你閉嘴,等下我先殺了那小賤人的丫頭,再來殺你。”蕭雪玨根本就沒有把笛音放在眼裏,她衝到這裏來,其實完全就是衝著迷兒來的。一看到迷兒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蕭夜,一想到蕭夜,她就一種想要暴走的感覺,她的一隻手之所以會廢掉,就是敗蕭夜所賜。
蕭雪玨不將笛音放在眼裏,笛音很聲音,要知道像笛音這種死好麵子的人,絕對是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麵孔大吼大叫,完全不將他當一回事的模樣。所以當下笛音的臉就黑了,“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這是在找死。”
笛音說罷,雙手在胸前一揮,嗖的,數個黑影就竄上了城樓來,齊齊朝蕭雪玨打去。
蕭雪玨身子一彎,錯過了那些黑影同時打來的一擊,與此同時,手中長槍在背上的順著圈子一劃,玄氣成弧蕩開,幾個黑影聲都沒吭就被打飛了出去。蕭雪玨嘲諷的哼了一聲,身子站好,紅纓長槍往地上一戳,“就知道你沒多大的本事,隻知道靠那些死人來替你賣命,哼,不過如此。”
笛音嘴角微微的抽搐起來,臉上再看不到之前的悠閑與自在了,眼睛眯了眯,“你說什麽?”
“我說你隻不過是一個廢物,就和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原來的主子一樣,是個廢物。”蕭雪玨揚起了下巴,一臉傲慢。
她就是不將眼前的這個少年放在眼裏,這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能有什麽本事?
笛音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骨頭抓得咯咯響,“你死定了。”
“盡管放馬過來吧,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對你出手了,敢當我們蕭家稱霸之路的,通通都要死。”蕭雪玨握著長槍,擺出了隨時開戰的姿勢。
嗯,就是稱霸天下,她爹爹突然叫她一起殺進皇宮來,除了要造反稱王之外,她實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不過這樣倒讓她喜歡,若是真造反成功,以後她可就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