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正死去
“哦？風竹看得出來嗎？”蕭夜笑著。
“空間隨身，可藏萬物。蕭姑娘那把劍也好，那朵花也好，應該都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吧？其中隻不過是用速度驚人的在過程中轉換了而已吧！”風竹知道隨身空間的事情，所以在清雨軒的時候，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驚訝無比。劍變成花，他想一下就明白了。
“聰明。”蕭夜給了風竹一記讚賞的眼神，“那麽你說的水霧之氣呢？又是什麽意思？”
“突然起風起霧，他人一定會覺得很奇幻，可是風竹所知，人的修煉當達到玄王之際召喚到契約幻寵之時，每隻幻寵都有特別的技能，而其的主人，有的也會得到上天眷顧，被附以特殊的技能，雖然這機率，千萬人之中，隻有一兩個。但我想，蕭姑娘定然是其中一個。”風竹猜想，應該就是那麽一回事吧！
被上天附以新技能，被上天選中的人，簡直就是世間的幸運兒。
而那樣的事情，很少人會知道，畢竟能到玄王之階召喚到幻寵的人不多，而被選中附以新技能的人更是萬千之中，或許隻有那麽一兩個。
風竹覺得，像蕭夜這種本身就如奇跡一般的存在，定然會將奇跡繼續延續，沒有新技能附身，就太不像蕭夜了。
“我說風竹，你懂的事情還真的不少嘛！”說真的，蕭夜是從心底的對風竹佩服。雖然年紀輕輕，又隻是一個隨從，但是風竹所知曉的事情還有那洞穿力，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蕭姑娘過獎。”猜對了，又被蕭夜這麽讚賞，風竹心裏自是欣喜不已。
“風竹，你都這麽厲害，於是，我對你家的主子是更有興趣了。”蕭夜突然湊近了風竹，一臉的詭異，“你家主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和輕塵有著一模一樣麵孔的人。那個行事詭異，連她也猜不透的人。赫連塵將她打暈送給段雲涯，又讓風竹跟來，而風竹在這裏做所的一切，不像是協助段雲涯，更像是在幫助她，保護她。
被蕭夜湊近如此一問，風竹仍然是一臉微笑，不動聲色，回道：“我家主子曾有交代於我，若是蕭姑娘有此一問，我隻需回答：蕭姑娘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蕭夜：“……”
真是無趣的家夥。
“對了，蕭姑娘，那鍾離煙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風竹扯回了正題之上，他自然也知道，鍾離煙的失蹤和蕭夜是脫不了關係的。八成又是被蕭夜丟在了隨身空間裏。
“不用了，我會有辦法處理的。”想到鍾離煙，蕭夜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眯了眯，她是該好好的研究研究一下該怎麽處理了。
她可不想將鍾離煙那樣的東西存放在她的隨身空間裏嚇唬小龍獅。
蕭夜去隨身空間的時候，鍾離煙正被豐言和軒轅年華捆綁在椅子上，一副要剖屍般的研究，兩人臉色凝重，仿佛看起來很緊張一樣。見蕭夜回來了，兩人麵色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蕭姑娘，你確定她是死人？”豐言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的看著鍾離煙。
對於鍾離煙，他並不陌生。他知道這是琅玡的義女，更是知曉鍾離煙平時裏就喜歡玩那種稀奇古怪的蟲獸，也知鍾離煙的凶殘。雖然他平時就不喜歡鍾離煙這個人，但是想著這樣一個人突然就這麽死了，他仍然不太相信。
然後眼前的這個鍾離煙，明明還是一副活著的樣子，眼睛會眨，身子還會動，怎麽可能是個死人呢？
蕭夜走過去，沒有回答豐言的話，而是直接從布靴子處抽出了匕首，朝鍾離煙的手臂上劃了過去。
豐言一驚，剛想說話，但話還在喉嚨口就咽住了，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愕之色看著鍾離煙手上的那個傷口。
那傷口，居然沒有流血。而且鍾離煙被蕭夜那樣劃了一刀，居然不僅哼都沒有哼一聲，更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整個人就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夜看著那傷口，也微微怔了一下。
她還以為會有一堆的蟲子爬出來呢！原來不是啊！
不過這區別也不大，血都不流，像個正常人嗎？至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很好的證明鍾離煙的確就是個死人。
“還真是個死人。”軒轅年華相比之下，淡定了許多，“琅玡在修養屍秘術，果然不假。”
“養屍秘術？”豐言看向了軒轅年華。
“二十年前，東晉國七王爺剛過世沒多久，陵墓就被人神秘挖掘，陵墓裏包括七王爺還有陪葬的四百多具屍體全數失蹤，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最後卻仍然沒有查出原因，更不知那些屍體去向何處，也不知盜墓人放著的一堆金銀珠寶不要，卻偷一堆的屍體。那個時候，我正因為九空之巔的事情在皇都活動，不經意發現了皇宮之下有暗宮，而在暗宮裏，看到了石壁上記載的一些有關於養屍秘術的文字。在那裏，我也記一次見到了琅玡，那時的琅玡還隻不過是宮裏一個小小的法師，無人知曉。他那時就坐在一堆的屍體之中，像是在修煉。而在那一堆屍體之中，我看到了七王爺，睜著眼睛如活人一般的七王爺。”
豐言：“……”
“之後一年，琅玡便在東晉朝中聲名鶴起，我想，那應該是與他所修之術有關。而我當時卻一時隻係於九空之巔之事。對琅玡的事情，也不予以任何的理會，那時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之會會栽在琅玡的手上。”說到這裏，軒轅年華苦笑了一聲，“那時的國君知曉我心上有九空之巔設計圖紙，卻拿我無可奈何，最後是琅玡在側獻計，那時傳聞我吃自己的義父義母血肉之軀，都是琅玡之計，將我獻於不義之地，讓我複國無望。之後，為奪九空之巔，國君便將我關於法天獄之中。”
想想過去的那些，軒轅年華眼眸裏對琅玡也好，對當下的國君也好，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
豐言聽著軒轅年華的這番話，驚愕的麵孔之下更是一副難以平靜的情緒。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兩個恩人之間有著如此之大的恩怨，更不想著，軒轅年華食自己義父義母事件，會是琅玡的一手打操作。
“算了，那些都暫且不提。總之，琅玡那個人心性險惡，更有邪術傍身，小丫頭你一定要小心。”軒轅年華吃過琅玡的虧，知道那個不好對付，不得不提醒蕭夜。
蕭夜點了點頭，看向豐言。
豐言低著頭，似陷入了一種深思一樣。
如果真像軒轅年華之前所說的那樣，琅玡會養屍之術，那麽他終於也想得通，琅玡為什麽會毫不留情的讓閻羅六瞎在木子林暗殺他了。或許從頭到尾，琅玡都隻不過拿他來當一顆棋子使用，而他在琅玡的眼裏，他的所有忠心也都比不過那些屍體。
又或許，琅玡打算把他殺了之後，再像眼前的鍾離煙一樣，成來再次利用的蟲屍。
嗬，想想，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悲與可笑。
“豐言，別想這麽多，你現在脫離出來，不是很好嗎？”蕭夜知道豐言在想些什麽。
豐言抬頭看了看蕭夜，輕扯了下唇角，依舊苦澀的味道。
“別跟個傻瓜一樣，有一顆忠心是好的，可是以後一定要看準了人來效忠，別被奸人利用了還要一副死心踏地的樣子，結果卻是遺臭萬年。”軒轅年華隻要一想到豐言因為琅玡的拋棄而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就來氣。
豐言點了點頭：“我明白。”
“明白就好，打起精神來。”軒轅年華沉聲的喝道，“好好的看著你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想想琅玡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豐言看向了鍾離煙。
那麵無血色的樣子，那雙大眼睛也再無往日的靈氣，整個人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隻會任人擺布。腦海裏，再出現曾經那樣活蹦亂跳，雖是讓人討厭，卻充滿了活力的少女。
而這個人，曾經卻是琅玡的義女，如今也落了一個蟲屍的下場。
豐言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小丫頭，你打算將這人怎麽辦？”軒轅年華指著鍾離煙問。這一個活屍，總不能一直這樣放在這空間裏麵吧？
“燒了吧！活著是罪，不如真正的死去。”蕭夜看著鍾離煙，淡聲的說道。即便她也很不喜歡鍾離煙，甚至這個人都是她殺掉的，可是看著那一張，想著那樣年少的一個姑娘，死後仍然被人利用來做害人的工具，她也覺難受。
真正的死去，不留一絲的痕跡，那對鍾離煙來說或許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鍾離煙被燒了，真的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如一抹煙灰般消失在這個世上。看著一個人就這樣消失於世，蕭夜心中也會有所感慨，人的一生，有時候真的是難以預料，以什麽樣的方式開始，又以什麽樣的方式結束。就像她一樣，以後，又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離開這一世呢？
小龍獅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種格外的疲憊一般，這一次蕭夜在空間裏呆了這麽久，他都在沉睡，不曾被驚醒。蕭夜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心裏滿滿的都是愛，與此同時，又是滿滿的虧欠感。
蕭夜離開的時候，是抱著還在熟睡中的小龍獅一起離開的。所以，當小龍獅睡醒睜開眼睛時所看到的一切，讓他徹底的驚呆了。他的身邊，睡著十幾個與他同齡般大小的孩童，而這些孩童，全部都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