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股怪味
“我怎麽覺得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呢?”風竹又欲上前去聞聞。
小龍獅再次閃開,一臉嫌棄,“你身上才有怪味。”
但即便是那樣話,但還是在意了風竹說的話,嫌棄的同時,自己也抬起了手來左聞一聞右聞一聞,低聲自語:“哪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真的有。”風竹閉起了眼睛,細細的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味兒,“這股味道充滿了黑暗,殘暴,邪惡。聞起來,真是讓人覺得壓抑。”
“黑暗?殘暴?邪惡?那算是味道啊?”小龍獅朝風竹暴吼道,但吼完,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那個紅衣男子的身影。
黑暗?殘暴?邪惡?這些氣息,不正是那個紅衣男子所給他的感覺嗎?
想到此,小龍獅心莫名的一緊,往蕭夜身後縮了縮,警惕的看著風竹。那家夥,怎麽可能會從他的身上聞到那紅衣男子的氣息。難道……難道是與紅衣男子甩在他身上的那一團光芒有關?
他回來的精神之力,都是借助於那紅衣男子的力量。
“真是好凶殘的一股氣息,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風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盯著小龍獅看。
被風竹這麽一看,小龍獅是渾身一緊:“胡說八道。”說完小龍獅便對蕭夜說要先回空間去了。
“小龍獅,空間裏還有其他的人。”蕭夜將軒轅年華還留在空間裏。
“我知道,我會處理的。”小龍獅微笑地朝蕭夜點了點頭,恢複精神之力之後,他就感覺到空間裏多了一個人存在的氣息。不過他並不在意,隻要是蕭夜的意思,他都不會在意。
小龍獅說罷朝風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就溜回隨身空間裏去了。
小龍獅跑了,留下蕭夜和風竹在那裏,風竹懷抱著胸,嘴角含笑,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夜走到風竹的身邊,淡哼了一聲:“你能聞得到那些奇怪的味道?”
“你猜。”風竹微笑回道。
蕭夜淡笑不語,但是心裏卻另有想法,對於小龍獅這幾天的失蹤,她可並不覺得真像小龍獅所說的那樣,四處遊玩。那家夥,一定經曆了什麽,才會用那種單純的方式來掩飾吧!
又或者,單純的隻是好麵子。
嘖嘖!
“有人來了,大概是麻煩吧,蕭姑娘可做好了準備?”風竹突然說道。
直到風竹這麽說,蕭夜的神識才感知到那一排正朝這庭院走來的腳步聲,來人腳步整齊,修為並不高,看樣子,更像是宮中的侍衛之類。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蕭夜淡然說道。
從進入皇宮中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正式進入了東晉國皇朝中的權欲爭鬥,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都必須接受那些隨時可能會來臨的戰鬥與危險。
現在她剛找回一些玄氣,是關鍵時候,更應該為之後提升修為做好鋪路,所以,必須步步不營,小心謹慎。
一會之後,一行人來到了偏院,果然如蕭夜所猜的那樣,是宮中那些普通的侍衛。而在這群侍衛之中,走在最前麵的那個明顯的官高一級。一群人走到院中,看了看院子裏的蕭夜,對蕭夜抱拳行禮之後。為首的男子便說道:“國後清雨軒設宴。太子與蕭將軍都在宴席之上,太子特別派小的來請武月姬盛裝前去赴宴。”
“武月姬?”蕭夜聽到這個稱呼,眉頭微蹙。
風竹湊過,小聲說道:“太子要把你留在這皇宮中,自然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既然你不願意當什麽太子妃,他就人你弄了個武月姬之號,號稱你一曲劍舞驚豔天下,特封你是東晉第一武姬,以武為舞,專供太子獻武享樂。”
蕭夜嘴角微微抽搐,這段雲涯還真是會想。真把她當成什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嗎?不過那家夥還算是有點腦子,封她為武月姬,而不是舞姬。舞槍弄劍的本事,她到還真的是不賴。
隻是,這太子突然叫她去參加那什麽宴,是什麽意思呢?
還有國後在,自己的父親蕭戰也在。想必那陰惡的琅玡也在吧。說來也是,她來皇宮這麽多天,除了昨天琅玡暗中派閻羅六瞎來抓她之外,她還沒有見到過琅玡本人,至少那國後,更是沒見過。
“太子這麽安排,想必是打算正式與國後一派攤牌,對立示威。”風竹小聲道。
蕭夜想了想,也覺得風竹的話有理。與國後一派對立也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一直以來,段雲涯都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如今有她在手,確實是一個用來很好示威的時機。畢竟她最開始是國後一派的棋子。
“怎麽樣,會怕嗎?”風竹戲笑道。
“你猜。”蕭夜挑眉。
風竹撇了撇嘴,還真是白問了,雖然早就知道結果。
“我馬上準備準備就去。”蕭夜將來通報的侍衛打發走之後,便讓風竹準備準備,自己也回了房間去小準備一下。
嘖,第一次與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做對手而碰麵,當然不能輸了氣勢。盛裝,必須盛裝而去。
清雨軒。
在如今的東晉國皇宮裏,從國君生病開始,已經很少有這樣的盛大聚會。而這樣的聚會,更像是一場勢力的權鬥爭奪的正式登台戲。國後高座尊位,太子則坐於側尊之位,在他們各自兩邊的大廳,排列而坐的,都是各自派別這中位高權重之人。
國後一派,自然以琅玡為首位,其次則為第一大將軍蕭戰。剩下的,也都是如今東晉國皇朝裏把守著要職的各高官。再後一點的,則是四大家族之首席。當然,藥師已當初已被琅玡給掃滅全族,自是不會再出現於這裏,所以也隻有大鹽商何文財,還有兵器世家墨子喻。
連四大家族這種位置的人都被拉來了這場飯宴,可見今天的這陣仗是何其的重要。
再觀太子段雲涯這邊,站邊的人可顯得弱勢多了。首位的是老文臣蘇呂,之後排坐的,也都是一些頭發花白,上了年紀的舊臣子。論這仗勢,段雲涯真是輸得慘不忍睹,也難怪會被國後壓得喘不過氣來。
蕭夜去到清雨軒的時候,裏麵氣氛詭異,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連顆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似乎都可以聽得到。
蕭夜一身潔白衣衫,不做任何的點綴,衣袂翩翩,裙角飛揚,如泥中白蓮,出汙泥而不染,更是在這殿堂的金碧輝煌,旁邊的錦衣華服的強烈對比之下顯得清雅脫俗。
精致端正的清秀容顏,不施粉黛,卻已有傾城國色,膚如凝脂,眉若彎月,齒若含貝,一雙鳳眼所露精明更如畫龍點精,生動明徹。
如此佳人,在坐眾人都為之暗歎。
隻道傳聞中的武樂姬是第一將軍蕭站的小女兒,那個傳聞中的廢物。如今一見,不僅僅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更是讓在坐的人都驚豔無比。
就連曾經見過蕭夜的四家族中的何文財和墨子喻再見蕭夜,心裏都不由暗驚如天人下臨,隻道是那雙眼睛所露的精光,在他們的記憶中未曾改變。
蕭戰做為蕭夜的父親,卻也在自己的女兒步入殿前一刻,臉現驚詫之色。與蕭夜同一屋簷十幾年華,從不曾見過蕭夜如此驚豔,他甚至在蕭夜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經讓他神魂癲倒的那個身影——燕姬。
段雲涯自是不用說,呼吸都不由得緊促起來。這個女人,就是他當初從嫌棄再到欣賞,再到如今沉迷的人。而他更著迷的,是她那遇事不驚,總是淡然自若,卻又霸氣側露的樣子。
就像現在一樣,麵對這麽多各式各樣的重權人物匯聚於此,卻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怯意,步態輕穩,麵含淡笑,氣質高貴。而那眼神之中,卻像是可以洞察所有的一切般,掌握著全局。
這樣的女人,怎叫人不傾心?
蕭夜緩步進入清雨軒,在移步之間已然將這裏一切局勢看了個明白。而當她看到太子段雲涯旁側所坐的人時,眸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壓,肅殺之氣,一隱而過。
在段雲涯的身邊,赫然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這個身影正是昨夜被蕭夜在地宮裏就地正罰消滅掉的鍾離煙。
沒死嗎?
蕭夜目光在鍾離煙的身上似不經意般的停留了一會,今日的鍾離煙打扮得不再像平日裏的那般奇特,換上盛裝,已然如宮裏的貴人一般。鍾離煙坐在那裏,安靜似水。
蕭夜嘴角不由自主的輕扯了一下。從鍾離煙的身上收回了視線。
不用再看了,鍾離煙已經死了,從那雙看起來已經失神的眼睛裏,她知道,鍾離煙沒有逃過閻羅六瞎的命運,已經變成了蟲屍。而與閻羅六瞎不同,鍾離煙,明顯的要高級許多。至少看起來,不會僵硬得隻是像個屍體。
“武月姬見過國後娘娘,太子殿下。”蕭夜朝大殿之下的國後與段雲涯作揖參拜。想要好好的走下一步,必須按規矩來。這一點,蕭夜自是知。而且從剛才她也看出來了,大殿之上所坐著的中年女人,並非常人。那一雙看似慵懶卻無時不透著一抹精明的雙眼。無一不透露著一抹高高在上的氣息。
看來國後能扛住現在東晉國的大壁權貴,也並非徒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