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九空之巔
食人魔?狗蛋?
蕭夜瞪大了眼睛,豐言認識這個麵止猙獰的二逼大叔?
而那二逼大叔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豐言,已經快二十年了,快二十年沒有聽到別人叫過他的這個名字了。而這個名字,也一直甚少有人知道,卻不想今天,從一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嘴裏叫出,讓他如何不驚訝?
更何況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與自己身世有關的話來。而且東晉國對他這號人的存在,也是閉口不談,視為機密的吧?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麽會對他的事情如此了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說的至尊之寶便是九空之巔的設計圖。”豐言一臉的認真,對於自己所說的,他知道十有八九不會錯,畢竟曾經,他對有關於狗蛋的過往有所研究過。
或者說,他隻是對與九空之巔有關的人都有所探究,曾經,甚至癡迷於九空之巔的傳奇。
“九空之巔?”對於這種東西,蕭夜是聞所未聞。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是那東西讓東晉國占領了傲視大陸的大部份土地,成了四國之首?
“九空之巔,戰國時期一代名將公孫司子用餘生所創之精華,以雪域千年寒冰所製,寒冰堅如固石,刀火不摧,置於雪山之頂,吸日月精貨,累萬秋玄氣。戰國亂世之時,公孫司子受口舌之徒欺騙,九空之癲被人利用,用於各國之間的亂戰。九空之巔可喚風雨,雷劈山裂。當初東晉國就是有人暗中使用此物,滅十六小國,統一大東晉,占了傲川大陸一半的土地。而後,九空之巔突然消失無跡。本知曉九空之巔存在的人也不多,隨著時間的流逝,鮮有人知九空之巔的存在。”
蕭夜在一旁聽得,心裏甚為驚訝。
一樣東西就可以呼風喚雨,縱雷劈地,這簡直就是神器啊!不過,豐言和那狗蛋所說的,創造九空之巔的那人是誰來著,公孫司子?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好像有點兒熟悉呢?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對於豐言的話,男子的眼睛瞪得是比銅鈴還有大,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樣子。這人不僅知道他的身世,更知九空之巔的史曆,關於九空之巔的事情,那是很久遠的事情。遠至千年以前,而東晉國那時使用九空之巔來戰他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那時的人隻當天助東晉。眼前的這個輕年人,隻不過二十幾年華,卻對這些事情了解得這麽透徹。
難以置信。
難得的,豐言露出了淺淺一笑,並不作言語。
“你不僅對九空之巔的史曆了如指掌,對我似乎也知道不少,這世上,知道我的人並不多,知道我小名狗蛋的,更是沒幾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這年輕之人怎會知道這些,如神一般。
“狗蛋本不叫狗蛋,隻是其養父母覺賤名好養而取之,而狗蛋也非低賤之人。狗蛋實名軒轅年華,前朝國君遺腹之子,尊貴無比,翩翩公子,精通琴棋書畫,如名其實,十八年華,深居東晉北域之地,知天文地理,心地善良,以自身才華救無數苦難民眾於水深火熱之中。”
豐言扣似平和話中隱藏的情緒仿佛帶著遙遠的回憶,淡而憂傷。
而那猙獰男子一聽豐言的這些話,身子既然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手中本是緊握著的軟鞭也不禁掉落於地。驚訝之餘,那雙漆黑的眸子漸漸朦朧起來,眉宇之間浮上的滄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幅蒙塵的畫般,沉浸在過陳年之中,讓人看不透徹。
軒轅年華……
那如此明月清風的名字時隔經年再次被人叫起,既然如此動蕩他心,如那心底結茄般的傷口再次被人撥開般,疼痛無比。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被關在這裏近二十年的歲月裏,他都已經快忘記那些過往的歲月,快要忘記他那許久不被人叫喚過的名字。
看著豐言,男子腳步往後退了兩步,搖頭:“你究竟是誰?”
即管那些過往已逝二十年,但眼前突然被提起,帶給他的卻是滿滿的倉桑與憂傷,曾的那個軒轅年華,如眼前的這年輕人所說的那樣,翩翩公子,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待人和善,受人愛戴。再看如今的自己,囚所不毛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與異日那翩翩公子早已天淵之別。
軒轅年華,早已不是軒轅年華。、
蕭夜在一旁,也滿是疑惑的看著豐言,她也奇怪豐言為何會認識這叫軒轅年華的人,而且是如此深知,要知道,這軒轅年華在這裏已經被關了將近二十年了。
蕭夜也好,軒轅年華也好,都在想著豐言為何知曉這些,豐言卻突然咚的一聲朝軒轅年華跪了下去。蕭夜和軒轅年華都驚愕無比。
“大雪紛飛之年,四歲孩童家破人亡,流浪之年,遭惡匪戲弄,綁於樹杆欲用火燒來食之,幸得一翩翩公子以一指相殘救下,而後半月,寄住於那公子家,取名豐言,那時的公子,隻當四歲孩童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每天都會給那孩童講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講那關於九空之巔的史故。卻不知曉,四歲孩童對公子救命之恩深記於心,公子的每一句話,那孩童都會緊緊牢記。而後半月,公子說要入皇都做大事,將那孩童趕走,那孩童跟在公子的身後走了三天入皇都的路,不願離去。後仍被公子趁熟睡之跡,留下一綻銀子拋棄於山林之中。隻此一別,再無相見。那公子或許從沒有想過,那孩童之後隻身入皇都,一直都在尋覓恩人蹤跡。”豐言低下了頭,身子微微顫抖著。
“豐言,豐言……”軒轅年華早已跌坐在石床邊上,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豐言,口中不停的念著豐言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思緒瞬間就被拉回了遙遠的過往,那一段人生上的小小插曲之中。
那個被霸匪綁在樹杆上欲烤食的小孩童……
那個他在十八年華卻不惜用一根手指隻為救下那一個孩童……
記憶,越加的清晰深切。
蕭夜從豐言的話中,隱隱約約猜出了一些,那個四歲的孩童就是豐言,那麽那個救下豐言的翩翩公子,就是眼前這個如惡魔般猙獰的男子嗎?
蕭夜看向了軒轅年華的手,看清了那男子的左手上,果然少了一根小指頭。
那就是當年救豐言所付出的代價嗎?
若眼前的這男人就是豐言當初的救命恩人的話,這兩人居然在二十年後的今天在這種地方相遇,這不得不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的存在。太不可思議了。
那時年幼的豐言得人收留於皇都之時,仍然不曾忘記尋找恩人的蹤跡,而後多年那時,所察到的一些東西讓豐言以為,恩人早已不再人世。卻不想今天,會有幸再遇上恩人。”豐言再抬頭時,早已淚流滿麵。
他又豈能想得到,曾經麵貌和善出眾的軒轅年華,會變成如今眼前這個一臉猙獰的可怕男子。如不是軒轅年華所提到的至尊之寶,提到的公孫司子,他又怎麽能想到過往那些。他又豈會注意到持鞭男子的那一指殘斷,又豈會細細的觀察到男子眉宇間的那幾分似曾相熟。、
軒轅年華坐在石床邊上,目光有些呆滯,仿若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過往之中,那些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重組,那個孩童失去親人的悲痛與無助的眼神,讓他想到了年幼時的自己,家破人亡,如那孩童一樣。與孩童那一段不長的半個月相處時間,讓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那孩童的麵前說著那些不能對別人說的秘密。還有離開時,明知九死一生,不想讓孩童跟隨,忍痛拋棄於山林。
許久之後,軒轅年華慢慢的從那些過往之中回過了神來,眼神裏的悲切與哀傷一點一點的退去,慢慢的,那股之前的冷漠與無情漸漸的浮了上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豐言,臉上如覆冰霜,沉沉說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據他所知,凡是來法天獄獄煉的人,無一不是為如今的東晉皇族所效力。豐言既然會出現在這裏,意思就是他現在已經是在為東晉皇族效力了嗎、。並且,還很被器重?
“你在為東晉國現在的那些畜牲賣命?”軒轅年華起身,一臉肅殺的朝豐言走去,“你叫我恩人?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而你卻還在為東晉國的皇族賣命?”
“恩人離去,豐言年幼,在皇都流浪,遇另一恩人琅玡法師得已收留,豐言並不曾為東晉國效力,豐言隻是於琅玡大人同年華公子一樣,報恩於琅玡法師。”
砰——
豐言的話剛說完,就被軒轅年華一腳狠狠踹飛,身子重重地撞在身後的岩壁上,岩壁上掛著的骷髏頭碎了一地。豐言也狠狠地摔在地上,喉腔一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蕭夜見狀,趕緊去扶住豐言。剛想說什麽,豐言卻伸手製止了蕭夜欲說出的話。
軒轅年華睜大著雙眼,眼眸裏兩團怒火熊熊燃燒,那道延伸在臉上的疤痕越顯猙獰刺眼,那股殺氣似乎恨不得馬上把豐言給撕碎一樣,“你說誰?琅玡法師?那個拿著狼頭木杖的琅玡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