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願意與否
太子妃一事成不成他暫時不去關心，他現在到是在意蕭夜對此事的看法，這太子妃，是願意當？還是不願意當？
段雲涯的這個問題，蕭夜抬眼看了看碧藍的天空：“你覺得呢？”
“嗬，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一國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太子妃一當，說不定以後就是國後。再加上本太子長得也玉樹臨風，一表人材……”
“嗬嗬！”
段雲涯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夜就笑了，那笑容裏的幾分嘲諷還真是毫不遮掩，也難怪，段雲涯說的沒有錯，隻可惜是偏偏找錯對象說了。什麽太子之尊也好，一表人才也好，她蕭夜像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你笑什麽？”段雲涯也自是聽出了蕭夜笑聲裏的那幾分不屑與嘲諷。
“沒什麽。”蕭夜笑著。
“少來，你分明就是在嘲笑我，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以我的顯赫的背景身世還有這出眾的樣貌，你就沒有一點動心？”段雲涯才不相信蕭夜會如此淡定，“或許之前被安排成太子妃的時候你不願意，但自見到本太子之後，你已心有所變吧？”
蕭夜幹咳了一聲，心裏是佩服段雲涯的那抹自信，“是啊！太子所言及是，自從蕭夜見了太子之後，就已經深深的被太子那過人的高貴氣質給折服了，驚歎，這世上有如此良人，我真是慶幸被欽點為太子妃的人是我蕭夜，我蕭夜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會遇到這種好事啊！”
“你在嘲笑我？”段雲涯湊近了蕭夜。
“怎麽會呢？我這明明是讚美太子。”蕭夜挑眉，對上段雲涯的目光。
段雲涯似乎並不生氣，笑道：“蕭夜，本太子可不是個傻子，是嘲笑是讚美還是聽得出來的，嘴裏說著被欽點為太子妃三生有幸什麽的，可是你那股嘲笑人的語氣是絲毫不遮斂呀！”
“有嗎？”蕭夜立馬坐直身子，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
哎呀，這也不怪她，以她前世的身份，她可從來不會對人低聲下氣。到這一世來，已經學會幾分收斂了，這數日段雲涯每次來，她可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段雲涯微笑著：“我問你，這數日來，你見我，可有對我行過禮？”
“呃？行禮？”
“我是太子，你見我難道不應該行禮嗎？”段雲涯撇了撇嘴，“可是你卻一次禮也沒有行過，你可知，你如此無上，可是犯了冒犯之罪？”
“要不我現在還上？”蕭夜可從來沒有想過這麽多，從來自由慣了的她甚少懂得這些繁複的禮節。
“那倒不用，我隻是想說明，你並沒有真正的把我當一個太子來看。所以，你自然也不會太在意什麽皇室之尊的稱號，太子妃？你應該也瞧不上吧？”段雲涯其實並不是個愚鈍之人，有些事情，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看來你是真的不笨，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爽快一點吧！”蕭夜吐了一口氣，弄了弄眼，“管你是什麽皇室背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可不在乎。至於你說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嘛，可是比起他來，卻是遜色萬分。”
腦海裏，浮現的了輕塵的樣子，那是她今生前世裏，遇過最絕色脫俗的男子。
“他？”段雲涯皺起了眉頭。
以他段雲涯的的樣貌，在男人中也算是出眾一派，可是蕭夜居然說他比另一個人遜色萬分？對那個人如此之高的評價，這讓他心裏可不舒服。要說真有那樣的人，段雲涯的腦海裏隻有一個，那就是赫連塵。
“他已經不在了。”每當想起輕塵，蕭夜的心都會變得柔和起來，隻是一句他不在了，眸子裏，充滿了憂傷。
段雲涯看著蕭夜，微微愣了神。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像他那樣的一個人。”蕭夜苦笑了一聲，無論時間過去多久，輕塵在她的心裏，都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也是一道無論經過幾個輪回都無法愈合的傷疤。
而說到這的同時，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麵孔，那個和輕塵有著一模一樣麵孔的男子。
嗬，隻是長得一樣而已，但那個人，卻不是她的輕塵。
“好吧，看得出來，我是真的比不上他。”段雲涯從蕭夜的神情就看得出來，在蕭夜的心裏，那個所謂比他好上千倍萬倍的他占著重要的位置。
蕭夜回神，將所以情緒掩藏起來，一副隨意淡然的樣子，“你知道就好，其實我也不是說你不好，至少像你這樣位高權重的帝王之人，卻還能這樣隨意沒有架子的與我相處，這很難得。”段雲涯之前都說了，她都沒有對他行過禮，但他不也一直沒計較嗎？甚至現在說他比不上其他的男人，他也沒有一點的生氣。
其實段雲涯的這麽性子，她倒是挺欣賞的。
“我話我喜歡聽，不過我可不是隨便對人這麽隨便的，因人而議，至今為止，隻有你一個女人是如此。”段雲涯露出了微笑，喜歡蕭夜的這種坦率，不會在乎彼此身份的高低而敷衍。
蕭夜點頭，“看來我還真是個特別的存在，這麽說來，你對我這個太子妃，似乎有點像是心甘情願的？在沒見過我之前或者不是，但見過我之後，肯定是。”
“哈哈哈哈。有意思，蕭夜，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段雲涯大笑出聲，末了臉上浮起了幾分意味，“不過你還真說對了，如今，我對你這太子妃，並沒有半點要拒絕的意思。”
在未見蕭夜以前，他可是想著要把蕭夜除掉。但見了蕭夜之後，他是慶幸雷霆那時沒得手，如不然，他便不會發現蕭夜原來是一個這麽有意思的人了。
蕭夜笑著，不語。
像段雲涯這種任何情緒都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人，猜點他的事情也並不難。如對她沒有意思，又怎會天天往他這兒跑呢？
“咳！”此時，一聲幹咳打斷了兩人的獨處時間。兩人遁聲看去，琅玡執著狼頭杖站在院門口處，那種陰暗的氣息，讓人隻是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段雲涯臉上本有的笑意馬上斂去，對琅玡的出現表示出不滿。蕭夜本是輕閑的樣子，此時也微微嚴肅了幾分，她可一直都沒敢小瞧這叫琅玡的人。
琅玡步入庭院，走到了蕭夜和段雲涯的麵前，看了看段雲涯，再看向坐在躺椅上的蕭夜，那雙幽黑的眸子愈發深邃。蕭夜與之對望，心都會莫名的那些悸亂，這琅玡，陰深的詭異。
兩人對望許久。
段雲涯突然一個頭探到了琅玡的眼前，擋住了琅玡看蕭夜的目光，露出了一臉的笑容，“琅玡，你為何這樣盯著本太子的太子妃？”
琅玡皺著眉頭看向段雲涯。
“怎麽？難道琅玡你不知道你這樣看著我的太子妃，是以下犯上嗎？”段雲涯挑著眉說道。
放在以往，他是從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對琅玡說過話，和蕭夜一樣，有時光隻是看著琅玡就覺得心驚。但是琅玡像剛才那樣盯著他的蕭夜看，他就覺得心裏格外的不悅。
怎麽？是對他的未來太子妃有意思？還是想要嚇他的太子妃？
琅玡冷哼了一聲，輕淡一笑，退開身子，避開了湊得近在眼前的麵孔，說道：“如是太子妃，臣怎敢如此無禮，隻是這蕭四小姐，還未必會是太子妃呢！”
琅玡的話讓段雲涯和蕭夜都微微一愣。
段雲涯雖然也有料過此棋局會有變，但沒有想到會變得這麽快。至於蕭夜，不由自主的扯唇一笑，有意思，她同樣的沒有想到這棋局變化之快，琅玡這意思，是打算放棄她這顆棋子了嗎？
哈，不錯，這樣也好。她現在隻想找回自己的玄氣，才不想惹這麽多的麻煩與是非，若琅玡不再把她為棋，那麽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的跑到隨身空間裏修煉去了。
“琅玡，太子妃這種事情豈能當兒戲，說不是就不是呢？”段雲涯可不喜歡這種人生被人隨意安排的感覺，有些惱火。
“太子妃之事，乃東晉國的大事，自然不會當成兒戲。就是因為如此，國君國後才會謹慎而為，一直還沒有對外公告，這不，剛收到國後的消息，似乎皇都已另有安排，為太子你另尋了一佳人。所以，國後另有口諭，望太子你速回皇都。”琅玡說道，
“嗬嗬！”聽到琅玡的話，段雲涯已經氣出了一身內傷來，沒好氣的說道，“國後也還真是夠替本太子操心的，另尋佳人？速回皇都？好啊，那麽我想問問琅玡大人，你又什麽時候離開將軍府回皇都呢？”
如他不在，他怎會放心琅玡繼續待在這裏？誰知道這琅玡會對蕭夜做出什麽事情來？他可不覺得像蕭夜這樣的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琅玡會隨便棄之。
“臣還有其他的事要辦，辦完之後，自會回皇都。”琅玡嘴角勾笑，詭異異常。
不錯，像蕭夜這樣的一個奇女子，他怎麽可能會輕意放棄，他隻不過是需要重新布置棋局罷了。而段雲涯如繼續在這裏，隻會亂了他的橫盤。
段雲涯咬牙看著琅玡，“不行，你必須跟我一起回皇都。”
“太子，你已不是小孩了，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旁人所恥笑？”琅玡笑了一聲，這樣的段雲涯，才有點像他以前任識的那個段雲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