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速之客
被蕭夜這麽一問,蕭戰也再無其他的想法,當下就嗬嗬爽朗的兩聲大笑,道:“各位,眼前這位姑娘,的確是我蕭戰的小女兒,蕭夜。”
豁出去了,就算蕭夜有其他的目的,此時他也不管了。總好過不停的被那些家夥嘲笑,笑他唯一的兒子卻是個不能修煉隻能來湊人數的廢人。笑他若大將軍府卻無一個像樣之人來參戰。
蕭戰的話雖然說是如此肯定,但是其它幾大家族之人卻個個都是麵露狐疑之色。
“蕭將軍,玄考之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可不要為了麵子問題而去弄虛作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將軍家的四小姐可無這姑娘般的膽識。四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想必臨陽城沒有幾人不知曉吧!”
藥師已仍然不相信蕭夜就是將軍府四小姐,一定是蕭戰這老匹夫另有所圖,所以找人冒充的。、
“藥兄,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莫不是你怕我小女兒奪得頭籌,拿你丹藥?嗬!”不知為何,蕭戰此時說話是底氣十足,就像看到了今年玄考最後的結果一樣。
以蕭夜這種實力,放眼整個臨陽城,或許也難找出幾個。
藥師已被蕭戰這麽一嗆,頓時臉一紅,當下一笑以掩飾自己的難堪,道:“將軍這話差矣,我藥家世代練藥,隻是一顆二品丹藥,我藥家豈會吝嗇。更何況這姑娘是將軍家的四小姐,將軍說拔得頭籌這話也為時過早了吧。不光是我藥家,還有何老板家,子喻兄家也都是人才輩出,今年的玄考頭籌,花落誰家誰也說不準。”
藥師已的確是有些顧忌蕭夜,但也好麵子不像被人說穿,這情況下,也隻得拉何文財和墨子喻跟自己站到了一邊。
“就……就是,我何家高手多的是。”何文財連連起哄。
對此,蕭夜隻是不屑地看了何文財一眼,嘲笑地冷哼了一聲。
至於墨子喻,為人雖然說話直接苛刻,可是此時卻默不作聲。因為從蕭夜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就深知,自己家族裏的後輩們,恐怕難以找得出可以與蕭夜相匹敵的人來。
“嗬,是不是對手,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倒想看看,何老板那幾十數人,今年又能進幾個到皇都。”蕭站冷哼一聲,直點何文財的名字。、
就是這個死胖子,之前一直在嘲笑他,笑他將軍府沒個像樣的人。
“比就比,誰怕誰。”何文財就是仗著自己家族人多,他就不相信自己何家數十個人,還沒一個打得過這將軍府的四小姐。
“如此,那今天的玄考就正式的開始吧!先讓四大家族之外的參戰人員先比試。”藥師已說道。
玄考開始,人群下人心又開始沸騰了。
一年一度的玄考,過關斬將,表現好的人就可以入皇都為官,這可是個展示自己的好機會。
“夜兒,坐這裏來吧!”蕭戰語氣柔和的朝蕭夜說道,指了指自己身側的副座。
連蕭子翊和蕭雪玨都隻能站在身後,蕭戰卻讓蕭夜坐到自己身側,這待遇可不一般啊!
蕭夜挑了挑眉,看了看坐在那裏的杜文英還有站在杜文英身後的蕭雪玨,那兩人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她殺了一樣。
蕭夜當下就一笑,道:“不了,我怕我坐在那裏,有人會渾身都不自在。並且,我也不喜歡與某些人為伍。”
說罷,身子一飄就落到了一樓下麵的比武台邊。
比武台邊,早已有迷兒準備好的大椅子。蕭夜就那樣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搭起的腳完全沒有一分女人的坐相。迷兒拿著扇子站在一邊給她扇著風,蕭竹則懷胸背琴地立於另一邊,如侍衛一般。
這架勢,讓二樓上的大人物們看著是連連蹙眉,可卻又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玄考比賽的方式很簡單,分武力和玄氣的比試,當然,真正的高手,早已玄武混為一起,彈指之間,就可傷人於無形。但玄王以下級別的,往往都需要配合武力來發揮。
所以在這場玄考的會場,才會建立起這麽一個比武台來。
像四大家族的領頭人,蕭戰的修煉級別也隻是玄宗而已。何文財更是什麽級別都沒有。墨子喻則借助兵刃來輔助,雖說隻是玄宗級別,可是戰鬥傷害力去遠遠地高於蕭戰。而幾大家族之中,等級最高的就是藥師已了。
據說數年以前,他就已經召喚出了幻寵。
能召喚幻寵的,必須等級達到玄王。看來藥師已家族的丹藥,果然是不一般呀!
砰——
一個光著上身露滿胸毛的大漢被一腳從比武台上踹了下來。一個下場,另一個馬上接上,報上名號繼續開戰。
說實在的,蕭夜看得都有些打瞌睡了。
這玄考果然是小孩子玩泥巴的遊戲,已經打了十幾場了,卻沒有一場能入她眼的。而且據她目測,現在這些人的階級基本都是在玄士。按這些人的二三十歲這般等階也算是理所當然,可是在蕭夜的眼裏看來,卻是弱得不堪一擊了。
看著還在排著隊等著上場亮相的浩浩蕩蕩的隊伍,蕭夜有些不耐煩了。
她可是來拿靈丹的,照現在這樣打下去,打完這些四大家族之外的再打四大家族之內的,這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砰——
又一個從比武台上被打了下來。
當下,蕭夜手掌一拍椅把,身子猛然騰空而起,直接落到了比武台上。
蕭夜一上台,人群又開始喧鬧起來了,二樓上的四家族也都紛紛皺起了眉頭。心念這丫頭又想幹嘛?現在可還沒有到他們四大家族上場的時候,他們四大家族可是壓軸的。
“如此耗時間的打,打到哪年哪月呀?你們一起上。”蕭夜指向那一群排隊參加玄考的人。
這口氣大得簡直是令人發指啊!
“蕭四小姐,你這未免太狂妄了吧?”何文財第一個就站了出來,指著蕭夜一臉的不滿。
“嗬,你要是看不慣的話,你也一起上。”蕭夜斜睨了何文財一眼。
“你……”何文財指著蕭夜,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站在何文財身後的一名男子走上前一步,朝何文財抱拳說道:“二叔,不如讓侄兒先去會會蕭四小姐。”
“好,你上,你去把她打下台去,讓她如此狂妄,真當我們何家是吃白飯的嗎?”一聽自家有人要上,何文財當下就允許了,那樣子是恨不得馬上被蕭夜給踢出玄考去。
男子得令,點頭應是,運上玄氣於腳部,雙腳一蹬,飛身下樓……
砰——
男子的身子才剛飛到一,腳都還沒有落地,橫空突然就冒出了另一個身影,一腳將還騰空的何家男子給踢飛了出去。何家男子直接撞在了宴君樓一側的樓柱上,頓時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眾人驚叫。
這一幕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人家何家弟子那麽自信的正準備上台會會將軍府的將家四小姐呢,這怎麽連台都還沒上到,就被人給踹下台去了呢?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將何家弟子踢飛後已落在比武台上,站在蕭夜麵對的筆直身影。
站在蕭夜對麵的人是個十六七的少年,年紀雖是不大,可是那張俊氣的麵容卻像是凍結了冰霜一般沉冷,眸子深幽,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懷中抱著一柄劍,筆直而立,旁若無人般的緊盯著蕭夜。
蕭夜細量這少年,記憶裏沒印象,是個生人。可是光從少年剛才現身的方式加上那一腳她倒可斷定。
這家夥有料!
“哪裏跑來的臭小子,居然敢如此偷襲我何家的人。”何文財是肺都快氣炸了。
好不容易有個替他們何家出頭的,可是連場都還沒正式登上,就給人這樣一腳踹暈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何家大大的侮辱。
何文財是氣得快跳腳了,可是少年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對何文財的話不理不睬,還是一眼不眨的盯著蕭夜。
蕭夜心裏已有一些底,看來這少年是衝著她來的。
“喂,臭小子,你聽到我在跟你說話了嗎?”何文財肥胖的身子扶在二樓圍欄般,那一張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
不理。
少年依舊不理。
“敢情是個來鬧事的。蕭將軍,你還不讓人把鬧事者拿下?”何文財將頭轉向蕭戰。
蕭戰可是這次玄考的主考,這裏的安全及一切都是將軍府的人來負責,現在出了一個鬧事的,蕭戰怎麽可以不聞不問呢?
蕭戰雖然說不太想搭理何文財,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事情他也必須管。所以當下也站起了身子,朝比武台上那男子說道:“這位小兄弟,這裏是東晉國玄考會場,如果不是來參玄考的,請退下比武台。”
蕭戰的這段話聽起來似乎還很客氣,可是結果卻和何文財一樣,那比武台上的少年仍然沒有勁靜,沒有回他的話,也沒有要打算離開的樣子。
“嗬嗬,就算你是東晉國的大將軍,人家也照樣不把你放在眼裏。哎,今年的這次玄考呀,怎麽看都像是一場笑話,這皇都要是責怪下來,我看蕭將軍你可是要負最大的責任。”何文財在一邊嘲笑道。
蕭站臉上有些不好看,沒有理會何文財,而是揮了揮手,“來人,將比武台上的擾事者拿下。”
“是。”
台邊一群侍衛應到,紛紛躍上了比武台,朝那冷麵少年撲去,欲將其擒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