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湯姆·裏德爾瘋了。
龍琪看著湯姆哼著歌從她麵前和哈利一起勾肩搭背地走過去的時候，腦子裏再次冒出了這個想法。
哈利的傷疤最近一直在痛，他們提議讓哈利去告訴鄧布利多，但被他拒絕了。而現在風聲比較緊，任何信件都有被攔截的可能，他也不敢貿然寫信給小天狼星，隻得等之後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和他碰麵。於是他們想了一些主意來安慰哈利，可都不怎麽起效——他每晚都要被烏姆裏奇那個醜惡的老女人抓去關禁閉，在手背上刻下字母，直到印到骨頭裏。而張秋似乎也和他鬧了點不愉快，總之哈利最近覺得自己諸事不順。
最後是最近心情看起來好得能上天的湯姆出手解救了他，他教哈利怎麽搞定張秋這種小女生，還教他唱情歌。
嗯，情歌。
於是就出現了最開始的那一幕，湯姆·裏德爾瘋了！
聽過湯姆唱得情歌的哈利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龍琪開始懷疑他們倆是不是真的像她想得那樣——咳咳……
烏姆裏奇最近弄來一條魔法部的教育令，開始對學校裏的每一個老師進行教育審查，簡直令人厭煩透頂，哈利沒忍住又公然頂撞了她，給他自己又換來了一個星期的禁閉。
那天夜裏，哈利離開烏姆裏奇的辦公室時，已經差不多是半夜了，他的手不停地流血，包手的圍巾上都沾染了血跡。他以為他回去時公共休息室裏不會有人了，沒想到他的四個小夥伴還在那等著他呢。他看見他們特別高興，尤其是赫敏表現出了更多的同情，而不是批評。
“給，”她焦急地說，把一小碗黃色的液體放在他的麵前，“把你的手浸在裏麵，這是一種經過過濾和酸洗的莫特拉鼠的觸角的汁液，應該能管點用。”
湯姆也把他的手抓過去檢查了一下傷口，看了半響又推了回去，說：“沒事，隻要不繼續加深，結了痂就好了。”
湯姆·裏德爾瘋了！他居然給他的死對頭救世主檢查傷口！
龍琪再次不動聲色的在內心裏高呼。
哈利把他疼痛流血的手浸入碗裏，疼痛一下子就減輕許多，頓時感覺舒服極了。克魯克山繞著他的腿蜷縮起來，大聲地呼嚕呼嚕叫著，然後跳到他的膝頭趴了下來。
“謝謝。”哈利感激地說，用左手撓了撓克魯克山的耳朵根。
“我和龍琪仍然認為你應該去說說這件事。”羅恩用很低的聲音說。龍琪看了看他，也馬上點點頭。
“不”哈利斷然地說。
“麥格教授知道了，她準會氣瘋……”
“是啊，她大概會的。”’哈利說，“可誰又知道過多久烏姆裏奇又會通過另一條法令，規定凡是對高級調查官有意見的人要被立即開除？”
羅恩張了張嘴想反駁，但什麽也沒有說出來，愣了一會兒，又把嘴閉上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她真是個可怕的女人。”赫敏小聲說，“可怕。你知道嗎，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們四個正在討論……我們必須對她采取一點行動了。”
“我建議下毒。”羅恩一本正經地說。
“我覺得燒死比較好。”龍琪附和。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剛才在說她是一個多麽糟糕的老師，我們從她身上根本沒學到任何關於黑魔法防禦的知識。”赫敏說
“唉，那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羅恩打著哈欠說，“太遲了，不是嗎？她已經拿到工作了，她會一直留在這裏。福吉會保證這一點。”
“嗯。”赫敏猶豫不決地說，“你知道，我今天在想……”她有點緊張的把目光投向哈利然後說，“我想——也許我們應該索性——索性自己來做了。”
“我們應該做什麽？”哈利懷疑地問。他仍然把他的手放在莫特拉鼠觸須的汁液裏。
“嗯——我們自己學習黑魔法防禦術。”赫敏說。
“我們自己做不了什麽的，”羅恩用一種心灰意冷的語氣說，“我是說，不錯，我們可以在圖書館從書裏裏找出一些惡咒練習，我想——’
“不，我認為我們已經過了隻從書本上學習東西的階段了。”赫敏說，“我們需要一個老師，一個合適的老師，他可以教我們怎樣使用魔咒，如果我們做的不對還可以糾正我們。”
他們突然都沉默了，龍琪下意識的看了看起來像在發呆的湯姆一樣——不，不，這個想法太可怕了，讓伏地魔教他們抵禦伏地魔的魔咒？
“如果你是在說盧平……”哈利話沒說完。
“不，不，我不是在說他。”赫敏說“他整天忙著——”赫敏突然停下來小心翼翼地看了湯姆一眼，“——工作，工作的事情，我們最多每次去霍格莫德的周末能見到他，這樣的次數是遠遠不夠的。”
“那麽是誰呢？”哈利朝赫敏皺起眉頭
赫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你還看不出來嗎？”她說，“我說的是你，哈利。”
然後又一陣沉默。夜晚的微風吹得羅恩背後的窗戶嘎嘎作響，壁爐裏的火已經熄滅了。龍琪僵硬地轉過身，重新點燃了那團火焰。
“我怎麽啦？”哈利問。
“我是說讓你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術。”
哈利呆呆地瞪著她，接著他又轉向羅恩，然後是龍琪，還有湯姆。而讓哈利感到驚愕的是，他們的表情居然一點也不氣惱。
“可我不是老師，我不能……”
“哈利，你是全年級黑魔法防禦術學得最好的人。”赫敏說著看了一眼突然低頭笑了一聲的湯姆，又接著說“——之一。”
“我？”哈利說，也跟著笑了，“不，我才不是呢，你們每次考試成績都比我好——”
“實際上不是的。”赫敏冷靜的說“三年級的時候你就超過了我——隻有那一年我們一同經曆了那次考驗，遇到了一位真正懂行的老師。但我在這裏講的不是考試成績，哈利，想想你做得那些事情！”
“你是什麽意思？”
“要我說，我倒真不敢肯定讓一個這麽傻的人來教我呢。”羅恩傻傻的朝著赫敏笑著說。然後他又把臉轉向哈利。
“從哪裏說起呢？”他說，做出一臉高深的表情，“第一年——你從奇洛手裏救下了魔法石。”
“但這隻是運氣，不代表實力！”
“第二年，”羅恩打斷了他的話說“你救出了金妮龍琪還有湯姆！”
“我去的時候伏地魔已經離開了！而且是湯姆——”
“第三年”羅恩提高了音量說，“你一次性打敗了數百隻攝魂怪——”
“你知道那的那時候湯姆也在，如果沒有他——”
“去年！”羅恩幾乎在喊，“你又一次和神秘人戰鬥並逃了出來——”
“聽我說！”哈利生氣地說，因為羅恩和赫敏都在得意的笑著。“就聽我說一下，好嗎？聽起來好象是這樣，但所有的因素是幸運——我有一半的時間什麽都沒做，我也沒有計劃任何東西，連想都沒想，隻是每次都能得到幫助——”
羅恩和赫敏仍然在笑，哈利火更大了，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生氣。
“你們沒發現嗎？！你說得有一大半都有湯姆在，明白嗎？湯姆比我更適合！”
他們都不笑了，齊齊地轉向了湯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本書擋住了自己的臉，書本還拿倒了。
龍琪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哈利每一次的困難都有湯姆，雖然最後那次就是湯姆和他在對他——這是不是說明——說明——救世主已經離不開黑魔王了？
“你說句話啊，湯姆！”哈利不滿地把湯姆拿著的書扯了下來，露出湯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羅恩和赫敏心裏咯噔一聲，哈利好像說得是沒錯，湯姆不管是哪方麵都那麽出色，可能是因為他是這裏唯一一個不受鄧布利多信任的人，所以他們也第一時間把他排除在外了。怎麽會這樣呢，他們明明一起相處了四年。
“嗯——”湯姆終於發出了點聲音，“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你可以的。”
“不，我覺得你更合適！”
“我——”
“等等！”赫敏打斷了他們，“不如你們倆一起，怎麽樣？”
湯姆和赫敏對視了一會兒，不顧哈利的搖頭，用一種不太情願的表情說：“好吧。”
湯姆·裏德爾瘋了！聖芒戈的急救電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