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概是托了放晴的天氣的福，吃過午飯又去補了個午覺後的龍琪終於恢複了正常。雖然她還是一直不停地打著哈欠，但他們都知道，龍琪給人的那股感覺，和早上完全不同了。


  但龍琪卻相當的難過，她實在記不得自己早上到底都幹了什麽了，隻知道好像一直在睡覺，還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睡著了。還好塞德裏克在其他人下課前叫醒了她，不然她覺得自己肯定相當的尷尬。


  下午第一節是麻瓜研究課，她還是和赫敏一起上。今年的裏德爾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麽風，放棄了繼續學習麻瓜研究，而是轉而投向了他一直說的“騙人的玩意”——占卜課。看來黑魔王伏地魔終於發現和麻瓜共舞還是沒他以前做的那些胡亂殺戮的事要來的自由和瘋狂，於是果斷去投奔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教授——


  麻瓜研究課上得還算愉快，他們一起學習了麻瓜電視機的使用方法，這些東西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麻瓜世界的人來說就等於像是一個高中生在學學前班的東西。


  但是黑魔法防禦術課就沒那麽輕鬆了。


  當他們無精打采地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發現烏姆裏奇已經坐在講台後麵了。她穿著前一天晚上穿得那件粉紅色毛茸茸的開襟毛衣，頭上戴著那個黑天鵝絨的蝴蝶結。龍琪深切的覺得她就像一隻鮮豔的大蒼蠅落在了一隻癩蛤蟆身上。


  全班同學都默不作聲，而烏姆裏奇似乎特別喜歡折騰一些關於“禮貌用語”的東西，翻來覆去的讓他們說了好幾遍“下午好，烏姆裏奇教授。”


  她讓同學們自己閱讀麵前的《魔法防禦理論》。內容十分枯燥，簡直就跟聽賓斯教授講課一樣毫無趣味。她感到自己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注意力很快就減退了。她就盯著一行字反複看了六、七遍，卻隻看懂了開頭幾個單詞。幾分鍾過去了，教室裏鴉雀無聲，龍琪偷偷扭動僵硬的脖子，目光轉到左邊的時候，猛地大吃一驚，一下子從麻木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赫敏甚至沒有打開她那本《魔法防禦理論》。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烏姆裏奇教授，一隻手高高舉起。


  龍琪詢問的看著她，但她隻是微微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隨即繼續盯著烏姆裏奇教授，而烏姆裏奇的目光同樣堅定的望著相反的方向。


  很快幾乎超過半數的同學都看著赫敏，而不是看著他們的課本了。烏姆裏奇教授似乎認為她不能再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了。


  “親愛的，你對這一章有什麽疑問嗎？”她問赫敏，就像是剛剛注意到她一樣。


  “我對你的課程目標有一個疑問。”赫敏說。


  “恩，你的名字是？”


  “赫敏·格蘭傑”


  “好的，格蘭傑小姐，我想課程目標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仔細地讀它們。”烏姆裏奇教授堅定不移的用她那嗲嗲的語調說。


  “可是，我不這麽認為。”赫敏直言不諱地說。“那上麵沒有寫關於防衛魔咒的東西。”


  當教室裏的人轉過頭去看依然寫在黑板上的那三條課程目標並對著它們皺眉頭時，有一會短暫的靜寂。


  “使用防衛魔咒？”烏姆裏奇教授帶著一點笑意說。“為什麽，在我的課堂上需要你們使用防衛魔咒，格蘭傑小姐。你肯定不希望在課堂上受到攻擊吧。”


  “我們不能使用魔法嗎？”羅恩大聲喊了一句。


  “你是一個魔法部門的教育專家嗎，格蘭傑小姐？”烏姆裏奇教授用虛偽的甜美的聲音說。


  “不是，但是——”


  “好的，恐怕你還沒有資格來判斷任何一門課的“總體目標”是什麽。我們的最新學習計劃是由比你年長的多，也聰明的多的巫師們設計製定的。你們將以一種安全的、沒有風險方式學習防禦性咒語——”


  “這有什麽用？”哈利大聲地說。“如果我們將受到攻擊，這會一點用也——”


  “手，波特先生！”烏姆裏奇教授用更大的聲音說。


  哈利把他的手往空氣裏一戳。再次，烏姆裏奇教授敏捷地轉身離開，但現在更多的人舉起了手。


  “我並不想批評一件正在這個學校發生的事情。”她說，一個沒有說服力的微笑浮現在她寬寬的嘴上，“但很明顯這個班上某些很不可靠的巫師，非常不可靠的——不用提起，”她險惡的笑了一下，“特別是那些混血的。”


  “如果你說的是盧平教授，”哈利變得生氣了，“他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


  “閉嘴！波特先生！正如我說的，當你得知一些複雜的咒語時，而且不適合你年齡段的咒語可能會產生致命的效果。當你在其他時候遇到黑咒語時，你才會驚恐的相信我的話是對的。”


  “不，”赫敏說道，“我們僅僅——”


  “你的手並沒舉起，格蘭傑小姐！”


  赫敏舉起她的手，烏姆裏奇教授轉身離開她。


  “依照我的理解，我的前任——倫納德·埃文斯並不是僅僅在你們的麵前使用了違法的咒語，事實上他把咒語施放在你們的身上。”烏姆裏奇教授的聲音發顫。“現在，學習魔法部的理論知識將足夠使你通過你的考試，所有之後，是關於學校的一切。你的名字是？”她加了一句，注視著帕瓦蒂，那位手剛剛舉起來的學生。


  “帕瓦蒂·佩蒂爾。但巫師黑魔法防衛測試難道就不涉及一點實戰經驗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假設去展示我們事實上所做的防衛咒語和事物麽？”


  “隻要你學習的理論充足，時間夠長，就沒有理由不能在小心、仔細控製的條件下完成一個咒語。”烏姆裏奇輕視地說。


  “在沒有預先練習的情況下？”帕瓦蒂懷疑地說。“你是正在告訴我我們第一次施放魔法的時候是在考試期間麽？”


  “我重複一遍，隻要你用足夠長的時間學習到足夠的理論——”


  “那麽好的理論將要如何走進真正的世界裏？”哈利大聲說道，他的手再次舉在了半空中。


  烏姆裏奇教授抬起目光。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真正的世界。”她柔和地說。


  “所以我們不需要去準備等待我們的戰鬥？”


  “沒有戰鬥等著我們，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道，他在表麵之下的心情，已經達到了沸點。


  “你想象哪個人會來攻擊你們這些小孩子呢？”烏姆裏奇教授用一種甜蜜而可怕的聲音詢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一種假裝在深思的聲音回答道，“或許是，伏地魔？”


  羅恩開始喘氣，拉文德·布朗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納威從他的椅子上滑落下來。烏姆裏奇教授卻沒畏縮。她冷酷地看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表情。“格蘭芬多扣去10分。”


  教室變得安靜。每個人都在看烏姆裏奇教授或者是哈利。


  “現在，讓我把一些事情弄簡單點。”


  烏姆裏奇教授站起來並向他傾斜，她短而粗的手指在桌上呈八字張開。


  “你告訴我一個黑暗的巫師複活了。”


  “他沒死，”哈利生氣地說。“而且，他回來了！”


  “波特—先生—你—已經—給你的—學院—丟了—10分—不要再—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烏姆裏奇教授向他吼道但沒看著他。“你向我們發出通知，一個黑暗巫師變得更強大了，這是個謊言。”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湯姆突然低笑了起來，龍琪知道他在笑什麽——在本尊麵前聽別人說自己的回歸是一個謊言，確實是一件相當好笑的事情。但其他人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可能會覺得這恰恰相反。


  “這不是個謊言！”哈利看了一眼不知為何開始低笑的湯姆，繼續說“我看到他，我和他戰鬥過！”


  “關禁閉，波特先生。”烏姆裏奇教授得意洋洋地說。“明天晚上。5點鍾。我的辦公室。我說過了，這是個謊言。魔法部擔保你不會因為任何黑巫師而危險。如果你仍然擔心，下課後的一小時可以向你解釋。如果某些人向你撒謊說黑暗巫師重新誕生了，我很樂意聽一聽，我可以幫助你，我是你的朋友。現在，繼續你們的閱讀，第5頁，‘初學者的基本原理’”


  烏姆裏奇教授坐在她的桌子後麵。哈利，卻站起來。每個人都看著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入迷。


  “哈利，別那樣。”赫敏低聲地警告，用力拉他的袖子，但哈利甩開了她。他踹開了麵前的桌子，提上自己的背包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