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瘋批
畫面還在變,白勻灮最終落腳點冰棺之上,隨即緩緩等著,不消一時,喜榻之上,出現一道魔影子,一身紅衣,那耀眼奪目的顏色,雙腳落在地上,霸氣的仰坐著,一隻手正拿著黑色的酒罈子猛地倒酒,人影正仰頭喝酒,可傾斜而出酒,從下巴處分別的沾濕了紅衣。上一刻,還在仰著頭喝酒,下一刻,酒罈被扔出去,隨著重力的慣例,「砰砰聲」,酒罈清脆聲,砸在伏軒心頭。
白勻灮人影一閃,冰棺上哪還有人。而喜榻前方几步路下,有一個跪地身著小圓鏡的白衣魔,原來白勻灮正呈跪拜匍匐,額間正靠在冰涼的地面道:「魔㸳,尊敬㸳妃的儀式已完成。」
果然是變態極了,哎,或許也是愛的恨極了。伏軒瞧著心不知為何又開始驚心動魄,這種如此的折辱,這個魔㸳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如此恨。
魔㸳端正的坐在喜榻上,彷彿是醉了,開始唱起歌來,「㸳妃從人間來,生死不顧只唯心,墓碑起喜榻相陪。人間世俗皆有,婚嫁喜喪全齊了。哈哈哈哈哈哈,哭聲罵聲折辱聲侮辱聲,她的耳她的耳,再也聽不見了。㸳妃從人間來,生死不顧只唯心,墓碑起喜榻相陪。痛心哭心悔過心撕裂心,她的耳她的耳,從來不願聽了。」
伏軒心頭的恐怖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逗比醉酒漢哭喪唱歌,而且歌聲還莫名的喜感,雖然歌詞中全是悲情悲意,可由這位逗比醉酒漢唱出來,格外的逗人發笑。
可下一刻,伏軒再也笑不出來,是驚嚇。
白勻灮正身跪著,手中拖舉著,那顆青絲。青絲頭顱背對著他,而是面對的是喜榻的方向。魔㸳從喜榻上起身,跌跌撞撞的起身,緩緩走上前。只見臉色喜怒不定,道:「原來這次,又是她落後,沒有排上雲梯。老規矩吧。」
跪下的白衣魔,起了身,轉身背對著紅衣魔,一隻手拽著青絲提著。隨後,來到冰棺前,唯有這一塊區域是沒有任何雜草的。白勻灮蹲下挖了一塊坑,將青絲頭顱放了進入埋了起來,隨後隨意擺放幾塊黑石頭。
凄厲慘絕人寰之聲,那凄厲痛嚎之聲,在這喜喪兩塊區域響徹。
魔㸳道:「㸳妃,若你永久沉睡,那你的人間、你的同類、你所在乎的一切,徹底的毀滅」威脅過後,聲音帶有軟糯,溫柔的祈求道:「㸳妃,你醒來,好不好,我改,你看不慣所有的一切,我都改,好不好?你醒來打我罵我都行,別沉睡,好不好?」
沒有回應,那冰棺中身影,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
魔㸳隨後苦笑道:「哈哈哈哈哈」,臉上越來越平靜,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有冷淡,只有威嚴,只有決絕。森冷的氣息,很快侵染這塊殿宇之中。
魔㸳負手而立,眼裡哪裡還有醉意,唯有魔族特有的狠辣。情緒轉變的太快,這變臉的速度太快,導致伏軒是真的被驚嚇到了。
「祗豐青,為何還不帶新娘子歸來,時辰已耽擱,你是如何監督的。」魔㸳淡淡的說道。
沒有怒罵聲,可白勻灮卻臉色更加的蒼白,他轉身回到紅衣魔的對面,再次端正的道:「同為天魔一起完成任務,卻並未監督他,是勻灮的錯,甘願責罰。」
魔㸳道:「規矩不能破的,除非㸳妃醒來。」
哇靠哇靠,伏軒驚嚇的忘記了呼吸,這場面極其血腥,極其嚇人,極其殘忍。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拆了重組,循環折磨。
拆了重組是什麼意思。比如一條豬是怎麼死的,想想就知道了。
魔㸳是儼然成了一位屠夫魔,而白勻灮是那砧板上的豬。至於怎麼下刀剔骨,怎麼個手法,伏軒都找不到最貼切的形容詞,只能說這位魔真的是太血腥殘忍了。
……
看完了畫面,伏軒才敢在那和祭台上白勻灮再那拆穿受傷的事情,如今的白勻灮毫無戰鬥力,可此魔背後的魔才是一個重點。
白勻灮此時正喃喃道:「聰慧?功勞」,隨即視線打量斬生與伏軒,很快,白的發光的魔,笑了,笑得極其的陰險。道:「就算你們都知道了又怎樣?實力面前,一切弱勢,毫無用處。」
隨後天空中飄起了細雨,雨是綠色,滴滴落下,斬懟懟驚恐的大叫道:「主人,那喪心病狂的魔來了,眼前綠雨,是那魔的。這廝自從他心愛的人死後,就留下綠色血淚,煉製成了一件魔器,特別特別的厲害。連名字都特別的囂張霸氣:毀血誅。」
伏軒鬆開捂住某龍的嘴,而是正視天空中飄落的綠色血雨,頭頂上出現一把撐開的油紙傘,就是他常用那把紅傘。
無論毀血誅撒下的雨如何厲害,這把紅傘,也一定能擋住,這一點還是有點自信的。至於玄旋,好歹武力強悍值在他之上,勿需擔憂。況且也服用了保天保地丸,此時差不多也恢復最強戰力,至於玄旋為何敗給天魔,這原因還是不要深究。至於那新竄出來的新大佬,賣豬肉的老闆,那更用不著他擔心。
玄旋這次出現,比上次出現虛弱了很多。彷彿失去了很多的靈力道行似的,再加上斬懟懟扒拉衣服左右瞧,不難想象,他當時是被玄旋帶走了,這或許就是玄旋不敵的原因。
斷臂重續的後遺症一點都沒有了,估計也是玄旋吧。
「阿冰、阿火,過來」伏軒叫喚前面排列一排,喚著自己釋放出的冰火人。這一聲呼叫並未喚過來,阿火盯著那些飄下的血雨,隨即右手中凝聚這一把火傘,往身側阿冰靠一靠,隨即為兩人打著傘。
阿冰最後還給出一個手勢,一個』耶』
斬懟懟調侃道:「主人,這次狗糧一次吃夠。」
伏軒扶額,什麼鬼,連阿冰、阿火都撒起了狗糧。
這究竟是什麼世道。
斬懟懟開腔道:「主人,先別管狗糧了,生命貴重,想辦法脫身,魔㸳來了,他這瘋子,瘋批起來諸家仙門都拿他無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世道上唯有一個女子能阻止他,可惜㸳妃死了。」
伏軒垂下手,視線轉向身側的斬懟懟,神情飄忽,一下就想起了那冰棺中的女子。連瘋批心裡都有一道柔軟的地方存有一個人,那普通人照樣。
斬懟懟發現主人又神遊天外了,如此緊急時刻卻如此掉以輕心,萬一哪日它回龍族探親,主人肯定伸長脖子給人砍。不行主人得保護好,萬一真讓主人把命給丟了,它都找不到長期飯票。它似乎忘了一件事,回龍族自個家怎麼可能沒有吃食的。
正在慌神之間,身前突然出現一道背影,伏軒回神之際,卻發現玄旋卻站在眼前。卻又聽到斬懟懟的調侃:「哎呦,這人這朵爛黑花,還是有點用的。主人,一定要抱住這根救命的黑花,不許鬆開。」
不像話,伏軒往斬懟懟的腦殼上狠狠敲了一下,道:「再亂說話,封了這胡說八道的嘴。」斬懟懟委屈的噘嘴,胖手摸著痛楚地方,委委屈屈的盯著主人,隨後道:「主人,你忍心嗎?封了,你跌宕起伏的人生,更加的無人能逗樂你了,俺龍可是你的開心果。」
伏軒無語凝噎,隨即右手握拳,拇指慢慢舉起,朝斬懟懟道:「給你點個贊,黑心果。」前一刻,斬生那噘嘴變成了嘴角淺笑,下一刻,大顆眼淚往下掉。「無情無義的主人,黑心肝的主人」,隨後轉向一側,背對著它的主人,抱臂生著悶氣。
伏軒未管龍,這龍最近咳cp磕的太過了,是該給點顏色看看。
不然這樣下去,本來是條純良的龍,若按照這個趨勢往下發展,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暫時管制一下,掐斷它心中的那顆小火苗。
免得它胡思亂想,實在是惹人煩啊。
隨著血雨下著,破廟院落那門口出現一道身影。火紅的新郎服,足矣妖艷。鎮民們不斷哆嗦著,看來怕極了。唯有伏軒一行人,還有雲晉一家人,皆打量來此的大魔頭。
伏軒卻止不住的後退,這位可真是一個瘋批,那些畫面和那門口那鮮艷的新郎服重合起來,瘮人啊。那些畫面中的每一位的下場,是不是就是今日所有在場所有人的下場。心中寒意漸深,遇到這種情況,沒有人會不害怕。
可後退了幾步,伏軒又上前幾步。
人終究是要戰勝自己的懼意,若不戰勝,那變回成為陰影,如影隨形,甩不掉了。
自從瘋批出現,血雨停了,伏軒收回了傘,放到摺扇的空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之身上,魔㸳卻道:「所有人都給本㸳聽著,今日諸位都要留下血淚,成為毀血誅的口糧」,眼神極其蔑視,彷彿就是天地主宰,無人敢不聽。
玄旋持劍攻擊,與之一起的還有一位持有匕首的人。緊接著,一場天昏地暗的戰鬥打響了。只見三人從破廟院門口,再到破廟之上,處處都是戰火遺留的痕迹。玄旋、豬老闆皆招招奪命,眼前的這位瘋批,別人不熟,他們可熟悉威名。
兩人心中皆有想守護的人,魔㸳一來就放狠話,自然如捅破了天般,讓玄旋、豬老闆拼盡了全力,也要讓這位魔死掉。配合默契,彷彿兩人就是多年夥伴,其實不然,而是兩人此刻的信念,讓他們有了一種豁出去命的配合度,只為了他們心中那些重要的人。
活著。
活在這個世道。
不是成為毀血誅的口糧!
魔㸳輕鬆自如的應對,漸漸吃力,周身魔氣也會有失去了準頭,讓那匕首和劍穿透過來,再新郎服上,劃破了布料,魔㸳一驚,隨即落在破廟院門口,檢查一番。隨即道:「可惡,㸳妃一針一線縫製的,我要讓你們陪葬。」
接著三人又戰鬥的昏天暗地,誰也沒有討得了好,皆傷痕纍纍,臉上挂彩。可誰也沒有停,打的越來越興奮,都認為成功就在一瞬間。只要撐到最後一刻就好。
這場戰鬥當然最興奮的當屬斬懟懟,本來再一方生著悶氣,可見到他們與魔㸳打起來,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上面,左右手上都拿著豬蹄,左邊啃啃,右邊啃啃,吃豬蹄吃的極其開心,看到玄旋落入下方,便開始激勵道:「自古紅郎多薄命,我家主人大好青春,就要香消玉損了,天可憐見的。」
好啦,就這麼刺激下,凌厲的劍鋒,依舊鋒利的刀向魔㸳,這時斬懟懟會跳起來,大喝道:「好樣的,我家主人若被魔㸳算計上,那下半生堪憂,勞煩一勞永逸,把魔㸳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