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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被嚴重刺激的一人一龍

  斬懟懟被傷,怒氣燒心的伏軒,突然消失,是心念所至,去找那位膽子極大的人,出現在一個偌大的殿宇中,入目之處,身著喜服紅衣龍芯,正緩緩被一個高大人的背影用紅綢牽著,緩緩走過紅綢緞鋪地道路。

  伏軒頭疼難忍,暮暮畫面晃過,模糊卻又熟悉的,一幕幕如畫,他仰頭大呵:「啊啊啊啊……」。

  某靈嚇得聲音哆嗦道:「要不逃命?」。之前封印他的記憶也是無奈之舉,如今封印鬆動,那不管怎樣,慘兮兮的還是它。

  本來伏軒出現正是殿宇一側,這一側,聚合了眾多妖魔,他本不起眼,這一吼,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可伏軒痛苦的捂著頭哀嚎著,極大的痛苦包圍著他,周圍的一切毫無感知。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扔出去,大喜之日不得沾惹血液」。

  開口言了命令,自然有遵從的。

  張牙舞爪的眾妖魔,開始上前,剛準備動手,斬生突然出現:「不許動我主人」,千斤錘現,變成無數個小鐵鎚,對著這一側的眾妖魔,頃刻間,痛苦哀嚎聲此起彼伏。也無妖魔敢輕舉妄動了,它才注目著自家主人。

  斬生:「主人」。

  伏軒依舊哀嚎捂著頭,意識都陷入那暮暮模糊的畫面中,斬懟懟的話語都被隔絕在外,它惡狠狠的盯著被千斤錘狠虐的妖魔,「你們究竟幹了什麼,我家主人之前還是好好的」。

  「不請自來,擾亂本尊的婚禮,該當何罪」,那位身著喜服的高大身影再道。

  它的小鐵鎚本來再重鎚一側的妖魔,那位身影開口后,小鐵鎚重重的落在地上,再也未有動作,那些受傷的妖魔,被一股股純正的黑氣掠過,立刻生龍活虎,虎視眈眈的斬生與伏軒。

  斬生尋著聲線望了過去,隨即怒火中燒,「搶我母龍,傷我主人」,它眸中映著是母龍身著喜服,眼神獃滯,與一位魔成親,而且這位魔看起來身份地位很高。

  今日好像踢到了鐵板。

  不過它不虛,搖了搖旁邊的主人,「醒醒,主人,醒醒,母龍快飛了,你承諾過的」,被搖晃的伏軒意識混沌,正在那暮暮畫影中,想要清晰的看清一幅幅的過去。

  嗚嗚嗚,壞蛋主人不守諾言!

  敵多它寡,還有一位哀嚎的主人。某龍扯開嗓子吼道:「大雷雷,你再不來,就要給俺龍和主人收屍了」

  眾妖魔像是看傻子般一樣,看那位吼叫的龍。

  隨後不負某龍的期待,一襲白衣出現在紅綢緞的中央,正視面前的一對新人,此人正是斬懟懟口中的大雷雷,也是伏軒的爹閔雷。

  斬生再無顧忌,帶著主人大搖大擺,氣勢趾高氣揚的走到大雷雷身側,道:「還好,不然今日必定命喪此處」,鬆了一口氣的它,開始抑揚頓挫的告狀,「大雷雷,他們欺負我,還把主人給搞瘋了,以前是作瘋,現在是真的瘋的神志不清」。

  閔雷伸手拉過兒子的一隻抱頭手,細細把脈,隨即道:「無礙,只是受了嚴重的刺激」,斬生慌道:「可有解?」。

  閔雷搖頭,「軒兒被塵封了一段重要的記憶,這段記憶對他很重要,因此他才不顧死活的去衝破那道封印,封印是乾坤書的書靈封印的,是無解,除非他破除之後,便可自行清醒」。

  「小雷雷,你們還真當旁若無人,在自家呢?」,那位低沉的聲音又開始了。斬生嚇的拉著主人躲在大雷雷身後,牽涉到輩分的事情,那這位魔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有了。

  「玄魔,救命啊?若主人死了,你以後再也嘗不到醇香的酒了」,斬生吼道。

  一位與伏軒長相一樣的魔出現在這兩撥人的中央,斬生驚奇道:「不是主人入魔了你才可以出現嗎?」

  唯一不同的是此魔額間紅色蓮花紋如此的耀目,右臉上有玄魔紋,他一出現,眾妖魔跪下:「殿下……殿下……殿下……」。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殿宇,玄魔揮揮手,聲響夏然而止,安靜了下,「本殿下因母妃難產,導致出世日即是死日,連軀體都無,那日伏軒心魔驟升,多年無望的本殿下,有了希望,托生為他的心魔,才逐漸了有了軀體,因他的恨意供養,得到了一個軀殼,可並不完整。無心,體會不到真情實感……」。

  喜服男子打斷了玄魔的話,「本魔叔原本該相賀,可這兩人,打斷了本尊的婚禮,此罪難饒,必須死」。

  玄魔笑道:「魔叔,他可不是一個凡人,惹怒他下場凄慘,既然想承苦,作為魔侄,豈有不滿足呢?」,玄魔退至殿宇左側的角落裡,聲音卻透露出極大的怒意,「遵本殿下之令,速速散去,否則……」。

  殿宇兩側的妖魔四目相對,瞬間兩側的妖魔失去蹤影。

  剩下的可幫不上啥忙,玄魔喚道:「斬生,我的酒?」。

  不幫忙,還要酒喝,臉皮果然夠厚,那喜服男還沒解決呢!不過斬生可得罪不起這位玄魔,開口道:「佳釀香酒全在主人那裡,你找他」,當時危急之時,主人突然消失,它將所有的不管是吃的,還是金銀財寶、仙器葯丹都移到主人摺扇的空間內。

  「額,那我回魔族,品會酒」,玄魔說道,話音一落,人就消失在殿宇中。

  喜服男子像是看了一場鬧劇,喃喃道:「魔侄的賀禮,可真特別!他日必雙倍奉還」。

  呀,還是一個小心眼,記仇男。

  斬生再次拉著嚎叫的主人往後退了幾步,有大雷雷在抗著,它警惕望向那人,稍有抵抗不住的趨勢,它就帶著主人逃。反正老相識一場,應該不會傷害大雷雷。

  小雷雷稱呼,讓閔雷陷入回憶,等回神過來,殿宇兩側妖魔已無影了,「孤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一個跟在我身後,追著要糖的」。

  「哈哈哈,少憶往昔,若你毀我婚禮,我連你也殺」,孤魔手中那根連接新娘子的紅綢上的雙手握的緊緊的。

  閔雷直視孤魔,道:「你曾言過,若我有兒子,你會帶他去買各種糖,會保護他的」。

  「不過一句戲言,也只得你記這麼久」。孤魔側頭盯著身旁的新娘子,再次緊緊握住紅綢,不再鬆開。「龍芯是我的魔妻,誰也不能奪走,誰奪殺誰?」

  斬生突然發言道:「生命誠可貴,沒人要奪你的妻,我放棄了,況且主人,承諾過給我找一條母龍」,說著拍著胸腹言:「君子有成人之美」,當然斬生說這話是,並不是真的怕了這魔,有主人在它才不怕,不過是可憐這對有情人而已,它窺探到了這對魔、龍的愛情故事。

  它明白它和龍芯不是有情人。

  秉承主人宏偉的大願,它犧牲一點,「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斬生拉過主人、大雷雷站在一側,鋪的紅綢路,讓出來,右手再打了一個響指,主人哀嚎的聲音沒有了,反而是婚禮奏樂起,就站在一旁安安靜靜不動作。

  孤魔錯愕,現在不應是打的不可開交,這場婚禮註定進行不下去,為何如今?

  閔雷道:「我送你一份賀禮吧」,他大手輕輕一揮,一股光芒破開龍芯封印,暮暮畫面記憶竄入她的腦海,她清醒的道:「孤郎」。

  「芯兒」,孤魔喜極而泣。

  孤魔拉著紅綢,她跟著,記憶歸攏,她想起了一切,如今喜殿,她曾夢寐以求。

  按照人間的習俗成婚,成為一對世人皆承認的夫妻。

  伏軒衝上來面對這一對新人,衝破了斬懟懟的束縛,說道:「我不同意,音渺」。

  「糟了,主人腦子壞了」,斬生驚慌大吼道:「主人,她不是音渺」。

  伏軒疾步上前,摺扇在手,摺扇往孤魔攻去,顯然斬懟懟的話他沒有聽進去。斬生急道:「大雷雷,你不管管你兒子嗎?」。

  「軒兒需要打鬥卸掉封印的衝擊,不然後果,成一個痴獃兒」,閔雷淡定的道。

  「從一個作瘋變成傻子,還是不要吧」,斬生干著急的跺腳,不知該如何做。

  幸虧摺扇不是俗物,可這也不能幫一個凡人贏一個魔,只見孤魔手輕輕一揮,伏軒整個人騰空躍起,被束縛著,狠狠的往旁邊一側殿宇牆壁撞上去,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等斬生反應過來時,它的主人正是撞擊后,落下來吐血。

  猩紅的鮮血,如此耀目。

  「他是我的主人,豈敢?」

  「軒兒」。

  一人一龍瞬間至伏軒身側,一左一右的扶他站起來,一隻大手掌輕觸伏軒的背,溫潤輸送靈力溫養內臟,以及受傷的身體。

  斬生見到大雷雷在治療主人,那心裡的後顧之憂是沒有的。

  一把古劍出現,劍柄與劍身之間,雕刻龍盤踞,栩栩如生,這正是斬生之前獲得的逆天裝備,仙魔皆可殺。

  主人是它的逆鱗,有魔破壞這逆點。

  此刻它的眼裡,沒有所謂生死,唯有那受傷吐血的主人。

  熊熊怒火燃燒,一隻胖手握住古劍,渾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躍而起,攻向孤魔,一位持劍龍,滿身戾氣,快要接近時,雙手握住劍柄,往下方一劈。

  孤魔手中聚齊黑霧,緩緩升起,手一揮出,黑霧與劍氣杠上,不分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擊不中,斬生氣急,再次一劈。

  新形成的劍氣,與先前的劍氣融合,形成一股巨大的劍氣,瞬間黑霧潰散,劍氣直接擊中孤魔,「啊啊啊啊」,痛豪聲起。

  「孤郎」,龍芯祭出琉璃影壁擊潰剩餘的劍氣,懸浮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壁護住,她慌張的探查他,抽噎的喊道:「孤狼,你左臂……」,孤魔回以微笑,「我可是魔,無礙」。

  「斬懟懟」

  如一股清泉溫暖的話語,斬生愣了片刻,眼神卻望向主人那,他恢復神志了,斬生迅速落地,手持古劍,一步步的走向它的主人。它怕極了,它怕主人嗝屁了,幸好,主人沒成瘋子、也沒成傻子,可以繼續作瘋。

  真好!

  斬生盯著它的主人,想想有作瘋的主人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活蹦亂跳的。

  伏軒恢復理智,神志清醒,那場婚禮,他想起來,「良辰吉日新嫁娘,青絲化人喜抬轎,新郎官備萬物相賀,神鳥驚鴻一舞願白頭,盛世宏景供給裳瞧,對戒相戴證俗事之約,洞房花燭夜喜不勝收,萬物景緻來約看,泛舟小湖情意滿滿,湖面波光璀璨如光,渺軒橋上長廊通彼岸,彼岸花開賀喜日」,就是那首歌中所經歷的一切的濃縮。

  「快阻止斬生,你的話它最聽了,孤魔是我一位很重重重的朋友」,剛蘇醒,便聽到渣爹的聲音,往殿宇上空一瞧,一位氣勢洶洶的持劍龍。隨後喚了它一聲。

  果然他一喚,它就來到他身前,「斬懟懟」。

  斬生點點頭,應道:「斬懟懟在的」。

  伏軒道:「止戈」。

  斬生不懂搖搖頭,「魔讓你的鮮血離開了身體,魔殺你」。

  伏軒苦笑,「魔對於渣爹很重要,我無礙」。

  斬生對著站在主人身側的大雷雷,問道:「是你兒子重要,還是朋友重要?不對本來就渣了,還問什麼」。

  斬生上前一步手一推隔開父子倆,站在父子倆的中間,它面向主人,「主人,我扶著你吧」,伏軒難得一笑,果然受傷的時候,這貨最讓人感動。「你不是也咯血了,怎麼樣」。

  斬生道:「我裝的,那血是果汁,甜甜的,好可惜」。

  「呃」,伏軒轉開目光,這貨真該吊起來狠狠揍一頓。

  斬生緊張道:「吊起來揍,你還不是要心疼,還不容不打」。冷靜,冷靜,懟主、虐主的斬懟懟,這乃常事。伏軒道:「若你想玩,下次繼續,等我被作弄死,你替我收屍」。

  斬生搖晃著腦袋,左手拍著胸脯道:「外掛會保你成為活著的屍骨」。

  活著的屍骨?

  伏軒驚愕的看著這貨,慢慢的往旁邊移位了點。斬生欲再言,閔雷開口了:「軒兒,我會護著,孤魔我也會保他無虞」。

  閔雷言畢,並未等軒兒與斬生的回應,而是視線盯著孤魔,上前幾步,「龍芯,撤了影壁吧,我來治療,重新生長一臂」。

  龍芯抬眼一望,隨後懸浮在高空的琉璃影壁回到她的手中,她暫時離開孤郎的身側,將位置讓給閔雷,閔雷聚集靈力順著臂膀,修復被斬掉的手臂。「小雷雷,你……。」

  閔雷道:「閉嘴,靜心」。

  龍芯卻補道:「孤郎,閔雷從未為閑言碎語而捨棄你這個朋友。」

  孤魔眼角閃過一絲光芒精銳,隨即那些骯髒的事情,如今看來疑點重重。

  伏軒此時心情複雜,本來兒子重要還是過命交情的朋友重要,這種命題,本身就是難點,可渣爹要兩邊都護著,一旦他和孤魔站在對立面,若不死不休,這位渣爹該如何護呢?

  不過見渣爹有修復手臂技能,他想到一個人,一個因他失去手臂的人,吳雲劍。

  可自音閣一別,此人就消失了。

  哎,不平凡的日子,註定血腥味較重。

  伏軒不知道自個在渣爹的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也不明白渣爹和美人娘親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渣爹和她總是瞞了他很多事情。

  患得患失,記憶鋪面而來,伏軒悵然若失,邁開步子,無視所有人,一步一步的離開這裡。斬生慌張的緊隨其後,「斬懟懟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它拉了前面主人的袖口,再道:「不要拋下斬懟懟」。

  伏軒回眸拉著那雙胖手,「歸去」,至於去哪裡?他其實想回家,可……他有家嗎?斬生點頭,雙手都綁住主人右邊的胳膊,它不管,主人不能拋棄它,鎖死。

  再快出殿宇門口時,「軒兒」

  伏軒再次聽到渣爹的話,背對著並不知曉渣爹的表情,他只是道:「無論斬生下次怎麼喚你來,你還是別來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神志不清的他被撞向牆壁,渣爹可以攔下,可渣爹無動於衷。

  隨後消失,伏軒並不想知曉他爹如何回這話,心念所至,帶著斬生離開了這座殿宇。

  「軒兒,當爹的哪有不疼子的」,閔雷治療完后,站在原地,望向門口那消失的背影,「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耶,這是哪裡?

  黑漆漆的,斬生被主人帶到一個黑漆漆地方,無任何光亮的地方,此時它再也不敢開口,現在的主人極其不對勁。

  哽咽聲,哭聲、傳入斬生耳里。

  話說,主人平日都是一副生龍活虎的,虐龍高手。

  如今,卻哭唧唧,不是強調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主人哭唧唧,唯一能解釋的是,他的心受傷了,受了刺激。

  這裡有一半的功勞,它好像佔了一點。

  原來它拿自個身體開玩笑,主人會生氣,它下次還是看情況,反正不會再自個說出了。

  黑暗裡,只有呼吸聲、抽噎聲,還有一滴一滴不知道是什麼,有點像雨滴,正滴落在某龍的手上,它聽覺嗅覺靈敏,掉落的』雨滴』,也是它伸手接的。

  黑暗中,一人一龍站著,某龍成了一個接雨器。

  它其實不明白,主人為何要躲在黑暗裡哭?

  可無論如何,主人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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